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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为他擦去眼泪的女孩

暴雨将司家别墅浇成孤岛。小小悠缩在二楼书房整理旧物,忽然听见走廊传来重物倒地的闷响。

推开房门时,潮湿的霉味裹挟着滚烫的呼吸扑面而来,小夜寒蜷在波斯地毯上,额发被冷汗浸透,苍白的手指还死死攥着未拆封的退烧药包装袋。

“你疯了?”

小小悠冲过去时带翻了铜制台灯,暖黄光晕里,小夜寒睫毛颤动,烧得发红的眼角映出她惊惶的倒影。

指尖触到他滚烫的额头那刻,她想起上周钢琴课上,小夜寒故意往她琴凳泼的冷水。

此刻对方却虚弱得像只受伤的幼兽,喉间溢出破碎的呜咽:“好冷......”

退烧药混着温水灌进喉咙时,小夜寒突然抓住她手腕。

小小悠挣扎间撞翻药碗,瓷片在地上迸裂成尖锐的星芒。“别走。”

滚烫的掌心覆上她冰凉的手背,司夜寒涣散的紫眸里倒映着她错愕的表情,“像以前......锦彦哥哥那样。”

雨声骤然放大,小小悠的心跳却漏了一拍。她想起岁刚来的时候,锦彦哥哥替她挡住小夜寒砸来的砚台,额角血流进眼睛都没松手。

此刻掌心的温度却烫得她发颤,她抽出手,扯过毛毯裹住小夜寒发抖的肩膀:“先退烧再说。”

毛巾浸水时,浴室镜面被热气蒙住。小小悠望着镜中模糊的倒影,听见卧室传来压抑的咳嗽。

记忆突然闪回三天前,小夜寒在车库将她堵在墙角,冷笑说她不过是司家的施舍品。

可现在那个骄纵的少年正虚弱地唤她名字,尾音像浸在雨里的猫。

“张嘴。”她用棉签蘸着温水,轻轻擦拭小夜寒干裂的嘴唇。

小夜寒突然咬住棉签,含糊不清地说:“甜。”

小小悠耳尖发烫,用力抽出棉签时,却见司夜寒染着病态红晕的脸颊上浮起笑意:“顾小悠,你耳朵红了。”

“说胡话就继续烧着吧!”她转身要去换冷水,手腕却再次被拽住。

小夜寒不知哪来的力气,将她拉进怀里。带着药味的呼吸拂过颈侧,少年滚烫的额头抵着她肩膀:“顾小悠......我把死老鼠放你书包,是因为你碰了锦彦哥哥送我的钢笔。”

雨声混着剧烈的心跳声,顾小悠僵在他怀中。“你每次躲在锦彦哥哥身后,”

司夜寒声音发闷,“我就想把你拽出来,看看除了哭还会做什么。”

“所以往我芭蕾舞鞋里放图钉?”顾小悠突然开口,声音带着自嘲。

司夜寒浑身一颤,滚烫的眼泪渗进她衣领:“后来你疼得走不了路,我半夜去把那双鞋......烧了。”

惊雷炸响的瞬间,小小悠感觉怀中的身体剧烈颤抖。她犹豫着抬手,轻轻拍了拍司夜寒汗湿的后背。

这个动作曾是锦彦哥哥的专属,此刻却让小夜寒哭得更凶:“我以为只要欺负你,爸爸妈妈就不会把爱分给外人......”

退烧药起效时,小夜寒己经陷入昏睡。小小悠守在床边,看月光爬上少年苍白的侧脸。

他睫毛投下的阴影微微颤动,呓语里还在说“别告诉锦彦哥哥”。

她忽然想起刚来司家那晚,躲在被窝里哭时,隐约听见隔壁房间传来压抑的抽气声。

凌晨三点,小夜寒突然惊醒,发着抖摸索着抓住她的手。小小悠打开床头灯,看见少年泛红的眼眶:“我梦见你走了。”

他声音沙哑得可怕,“像那天从画室跑出去一样,再也不回来。”

“说什么胡话。”小小悠抽出手要去倒热水,却被小夜寒拽得跌坐在床边。

月光照亮少年眼底从未有过的脆弱,他的拇指轻轻她手腕内侧:“顾小悠,我以后......不欺负你了。”

“先把病养好。”她抽出手,将凉毛巾重新敷在小夜寒额头上,“等你好了,我们......重新认识一次。”

小夜寒突然笑出声,牵动伤口疼得皱眉,却仍固执地握住她衣角:“顾小悠,你知道吗?你给我换退烧贴的时候,像在哄小猫。”

他眼睛亮得惊人,“我以前总觉得你哭起来很烦,现在却......”

“闭嘴。”小小悠耳尖通红,“再乱说话就把你扔出去淋雨。”

她转身时,没看见小夜寒望着她背影的眼神,像干涸的土地终于等到第一场春雨,小心翼翼又炽热滚烫。

晨光爬上窗台时,司家别墅的门铃突然响起。小小悠起身去开门,小夜寒却拽着她睡衣下摆不肯松手。

“别去。”小夜寒沙哑的声音带着撒娇意味,“万一又是锦彦哥哥来抢你怎么办?”

“胡说什么。”小小悠红着脸拍开他的手,

“我去拿早餐。”

她逃也似的跑向楼梯,没听见身后传来的轻笑。

小夜寒倚在床头,望着掌心她留下的温度,第一次觉得,原来融化坚冰的不是太阳,而是那个总被他欺负,却仍愿意为他擦去眼泪的女孩。

暴雨如注的夏夜,八岁的小小悠攥着满分试卷,踮着脚尖踩过水洼。

路灯在雨帘中晕成模糊的光斑,远处突然传来刺耳的刹车声——失控的货车冲破雨幕,朝着瘦小的身影首冲而来。

“小心!”稚嫩却带着狠劲的喊声从身后炸开。

十岁的小夜寒像头小豹子般扑出,将小小悠猛地撞向路边花坛。

尖锐的金属刮擦声撕裂雨幕,他护着女孩翻滚时,胸膛撞上生锈的铁栏杆,温热的血顺着湿透的衬衫蜿蜒而下。

“司夜寒!”小小悠浑身发抖地抱住他,沾着雨水的睫毛不停颤动。

小夜寒苍白的脸上挤出笑容,用沾满泥污的手指擦去她脸上的雨水:“别怕,顾小悠,我不痛……”话未说完,就因失血过多晕了过去。

急救车红蓝交错的灯光中,顾小悠看着医护人员抬走少年,他胸膛处的绷带己被血浸透,像朵妖冶的曼陀罗。

这场车祸在司夜寒左胸留下狰狞的疤痕,也在他心底种下守护的执念。

此后,抽屉里总会莫名出现她爱吃的草莓糖;深夜苦读时,桌角会悄悄多一杯温热的牛奶;被世家子弟刁难时,那些不怀好意的人总会莫名惹上麻烦。

这些隐秘的温柔,顾小悠始终不知来源。

首到某个黄昏,司夜寒撞见顾小悠拉着司锦彦的衣角:“锦彦哥,我喜欢你。”角落里,司夜寒握紧了藏着草莓糖的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这事很快传到父亲司傅涵耳中。书房里,檀木桌前的男人将照片重重拍在桌面,画面里司锦彦与顾小悠并肩看烟火的模样刺眼至极:“司家继承人的婚姻容不得儿戏!必须把顾小悠送出国。”

“父亲!求您别送走小悠!”司夜寒突然冲进来,膝盖重重磕在冰凉的地砖上。他额头青筋暴起,声音发颤:“她在这里长大,离开司家会崩溃的!”

司锦涵冷笑:“崩溃?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这些年的心思?从你为她挡车那天起,就该明白自己的使命是保护锦彦!”

他猛地扯开儿子的衬衫,狰狞的疤痕在灯光下泛着冷光,

“看看这疤!你在暗影组织受的那些非人生不如死的训练,难道就是为了个养女?”

“是!”司夜寒红着眼眶嘶吼,“十岁那年,您把我丢进暗巷,让我和野狗抢食;十二岁,我被铁链锁在冰室三天三夜;十五岁,您逼着我亲手了结最好的朋友……这些我都熬过来了!可小悠她是我唯一的光!”

泪水混着血从嘴角流下,他却浑然不觉,“大哥有家族的宠爱,有光明的未来,可我只有小悠了!”

司傅涵怒拍桌案:“糊涂!锦彦即将继承家业,绝不能被儿女私情绊住!”

“那就让我继续当影子!”司夜寒重重磕头,额头渗出鲜血。

“我会暗中保护他们,只要让小悠留在国内!”

他想起那些默默注视的夜晚,顾小悠在窗边复习时的侧影,在花园荡秋千时的轻笑,每一幕都让他甘愿沉入更深的黑暗。

记忆突然闪回儿时。那时司锦彦总把剥好的糖塞进他嘴里,带他偷溜出庄园看萤火虫;他们在暴雨中追逐,被管家拎着衣领骂却笑得开怀。

如今为了守护这份儿时的温暖,他愿赌上一切。

最终司父挥袖离去,临走前丢下一句:“若锦彦因她出半点差错,你知道后果。”

司夜寒瘫坐在地,颤抖的手抚过胸前疤痕——那是他用命换来的勋章,也是守护爱情的契约。

深夜,他翻墙来到顾小悠窗前。女孩趴在桌上睡着,睫毛在眼下投出细小的阴影。

司夜寒轻轻将草莓糖放在她掌心,低声呢喃:“顾小悠,我会永远当你的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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