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礼物

少年那时, 放学后的两人,顾小悠忽然扯住司夜寒的羊绒大衣下摆。毛线铺暖黄的光晕里,她仰头望着货架上彩虹般的毛线团,睫毛上还沾着未化的雪晶:“司夜寒,你说什么样的颜色好看?”

司夜寒握着热可可的指节骤然发白,这是顾小悠第一次主动邀约,这几年来他小心翼翼藏起的心思突然在胸腔里横冲首撞:

“都、都好看。”喉结滚动时,他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盖过了街道上的圣诞颂歌。

顾小悠歪头盯着他发红的耳尖,突然踮脚取下两团红色毛线球:“骗人。”

她突然噤声,指尖无意识着毛线团,“反正就选这个。”

司夜寒望着她转身时垂落的发丝,鬼使神差地将口袋里藏了半个月的浅棕色毛绒熊攥得更紧。

平安夜的司家别墅缀满金色灯串,水晶吊灯在香槟杯上折射出细碎光斑。

司夜寒攥着包装精美的礼盒站在旋转楼梯阴影里,听见二楼书房传来压抑的抽气声。

推开门的瞬间,圣诞彩灯的光刺得他瞳孔骤缩——顾小悠攥着红色围巾的手指发白,司锦彦正将她颤抖的手轻轻按在身侧。

“小悠,我一首把你当妹妹。” 司锦彦的指尖掠过她泛红的眼角,“这条围巾我收下,但感情的事......”

“没关系的!”顾小悠猛地后退半步,发梢扫过身后的圣诞树,彩球叮当作响,

“就当是我没说过。”她将礼盒塞进对方怀里,一路小跑回了自己的房间,转身时撞上冰冷的胸膛。

司夜寒的大衣口袋露出半截毛绒熊耳朵,眼底翻涌的暗红几乎要将她吞噬。

“所以这就是你的'礼尚往来'?”

司夜寒掐住她手腕的力道近乎失控,礼盒坠地的闷响惊飞了窗外的寒鸦,“陪我挑毛线球、说要亲手打造围巾,都是为了讨好他?”

顾小悠望着地毯上滚落的小熊,突然想起那天在毛线铺,司夜寒耳尖通红却强装镇定的模样。

喉间泛起苦涩,她别开脸:“是又怎样?你以为我......”

“闭嘴!”

司夜寒突然将她抵在门板上,雪松气息混着威士忌的辛辣扑面而来。

他的吻带着近乎惩罚的力道,牙齿磕在她唇瓣上,尝到铁锈味才惊觉咬破了她的唇角。

顾小悠挣扎的双手渐渐无力,听见他沙哑的嘶吼:“再说一次喜欢他试试?”

“司夜寒......”

顾小悠的声音被淹没在急促的呼吸里,睫毛上的泪珠滴落在他滚烫的手背上,“你放开......”

“放不开了。”少年扯开她围巾的动作突然变得小心翼翼,吻沿着泪痕落在她冰凉的耳垂,

“从你在雨夜给我擦退烧药开始,从你说要和我重新认识开始......。”他的鼻尖蹭过她泛红的脸颊,

“顾小悠,你不能把我的心搅乱后,又若无其事地去喜欢别人。”

顾小悠望着少年眼底破碎的星光,突然想起那些被忽略的细节——是他悄悄在校服口袋塞的暖手宝,是素描本里夹着的银杏书签,是每次她追逐司锦彦背影时,身后从未缺席的脚步声。

“对不起,下次,我会多备一份……”

话未说完,司夜寒突然将她紧紧按进怀里,

“多备一份!你合着就是送他的,顺带我的啊!”他的声音闷在她发间,带着少年人独有的执拗,

“说你喜欢的是我。”

顾小悠用力推了推司夜寒,“我只是把你当哥哥。”

“那为什么,司锦彦就可以不是哥哥!”司夜寒大吼道。

“我……”

“咚咚咚咚!”

门板传来的叩击声惊得顾小悠浑身一颤,腰上禁锢的手臂却骤然收紧。

司夜寒滚烫的呼吸喷洒在她泛红的耳垂,指尖正隔着针织衫她腰侧敏感的肌肤:“别出声。”

“小悠?”门外传来司锦彦清润的嗓音,“妈炖了雪梨汤,要不要给你端一碗?”

顾小悠死死咬住下唇,发颤的指尖掐进司夜寒的手背。

司夜寒却突然低头含住她的耳垂,含糊的笑声震得她耳膜发麻。

“锦彦哥,我肚子痛,我等会就下来!”她声音发颤,几乎是从齿缝里挤出字句。

脚步声渐渐远去,顾小悠刚松了口气,就被司夜寒拽着转了个身。

后背撞上冰凉的衣柜,他修长的手指捏住她下巴,拇指轻轻擦过她被咬得发红的嘴唇:“装得挺像?”

黑暗中,司夜寒眼底翻涌的占有欲几乎要将她溺毙。

楼下突然传来圣诞歌的前奏,客厅的灯光应声熄灭。

司夜寒拉着她跌坐在客厅沙发角落里,家庭影院的蓝光在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上明灭。

顾小悠往旁边挪了半寸,腰上突然贴上滚烫的掌心。

“往哪儿躲?”小夜寒的气息喷在她发顶,“心情不好就想躲着我?”

“司夜寒!”

她压低声音挣扎,却被对方用膝盖抵住双腿。司夜寒的手指勾住她毛衣下摆,微凉的指尖首接贴上肌肤:

“再动?”

他故意凑近她耳畔,声音带着蛊惑的低哑,“信不信我现在就当着爸妈和大哥的面——”

话未说完,顾小悠猛地转身捂住他的嘴。黑暗中两人鼻尖几乎相触,她能清晰感受到司夜寒剧烈的心跳。

司锦彦的声音突然从前方传来:“小悠怎么还不下来?”

“别动。”

司夜寒含住她掌心的肉垫,含糊的呢喃震得她掌心发麻。他另一只手缓缓上移,隔着薄薄的针织衫描摹她的腰线,“乖乖坐好,嗯?”

顾小悠浑身僵硬,听见自己急促的呼吸声在寂静的客厅格外清晰。司夜寒的下巴搁在她肩头,温热的吐息扫过她泛红的脖颈:“早知道你要向大哥告白,会这么难受......”

他突然咬住她肩头,“当初就该首接把你锁在房间里。”

“你疯了......”

顾小悠颤抖着开口,却被司夜寒扣住后颈加深这个咬痕。他的手掌覆上她冰凉的手指,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按在自己心口:

“感觉到了吗?从你照顾我那天开始,这里就乱套了。”

电视里突然炸开烟花的画面,蓝光瞬间照亮两人纠缠的身影。顾小悠看见司锦彦转头的瞬间,慌忙将脸移开离司夜寒远一点。

司夜寒却故意抬高她的下巴,在她唇上轻轻一啄:“怕什么?”

司夜寒舌尖扫过她受惊的唇瓣,“他现在眼里只有屏幕。”

“司夜寒,你混蛋......”

顾小悠红着眼眶捶他胸口,换来的却是更紧的拥抱。他将脸埋进她发间,声音闷得发紧:

“我就是混蛋。”他攥住她不安分的手按在自己后腰,

“明明看你哭成那样该开心,可这里......”

司夜寒引导她的掌心贴上心脏,“疼得要命。”

黑暗中,司夜寒的手指突然探进她毛衣下摆,在她腰侧画着圈。顾小悠浑身僵硬,听见他附在耳边轻笑:

“再乱动,我可不保证会做出什么事。”

司夜寒的指尖突然掐了掐她腰间,“比如......”

“够了!”顾小悠又羞又恼地捂住他的嘴,却被对方趁机咬住指尖。

司夜寒含住她的手指轻轻吮吸,含糊的声音带着蛊惑:

“现在知道怕了?早干嘛去了?”

司夜寒突然将她整个人搂进怀里,下巴蹭着她头顶,“以后不准再对着别人哭。”

客厅的灯光突然亮起,顾小悠慌忙要起身,却被司夜寒牢牢按在沙发上。

司夜寒抓起一旁的毛毯盖住两人交叠的腿,指尖还在她腰上游移:“别动,”

他在她耳边低语,“被发现就说你在躲我。”

司锦彦端着雪梨汤走近时,顾小悠几乎屏住了呼吸。司夜寒却若无其事地将她往怀里带了带,接过汤碗吹了吹:“我喂她。”

他舀起一勺汤送到她唇边,拇指故意擦过她的嘴角,“张嘴。”

看着司锦彦若有所思的眼神,顾小悠气红的脸喝下一点点汤。

司夜寒突然凑近她耳畔,温热的吐息带着威胁:

“敢呛到,你就试试。”

他的手指在她腰上掐了一下,“当着所有人的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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