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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星轨下的真相

阁楼的木板在技术队员的脚步下发出吱呀声响,荧光灯将蛛网照得透亮。夏一鸣站在自鸣钟前,看着技术队长用微型电锯切开底座夹层。木屑飞溅的瞬间,一个用油布包裹的金属盒掉落在地,盒盖上刻着衔着齿轮的乌鸦——正是“渡鸦工坊”的标志。

“找到了!”技术队员戴上手套打开盒子,里面没有金条或珠宝,只有一本烧去边角的皮革日记,和一枚银质手环。夏一鸣的呼吸骤然停滞——手环上刻着细小的齿轮纹路,内侧的“星轨工坊”字样被得发亮,正是卷宗里记载的、1995年被拐婴儿手腕上的那枚。

“日记本里有发现!”技术队员小心翼翼地翻开炭化的纸页,第37页上用钢笔写着:“6月20日,秘方己藏入‘星辰自鸣钟’,若我遭遇不测,钟声将指引方向。一鸣,我的孩子,原谅父亲不能陪你长大。”

“一鸣……”宋拯的声音带着震惊,“这是你父亲的日记!”

夏一鸣接过日记本,指尖触到“一鸣”二字时,纸张突然裂开,掉出一张泛黄的合影。照片上,年轻的钟表匠抱着襁褓中的婴儿,站在星轨钟表厂的大门前,背景墙上的厂徽正是小莲家座钟上刻反的十二颗星星。钟表匠的左手小指戴着枚青铜戒指,和夏一鸣口袋里的那枚一模一样。

“他叫夏正宏,星轨工坊最后一任中方厂长。”宋拯的手机屏幕上是刚发来的档案照片,“1995年火灾现场的无名男尸就是他。但尸检报告显示,他是被人用钟表扳手击中后脑致死,火灾是事后伪造的!”

夏一鸣的目光落在日记最后一页的血字上:“‘钟表匠’要夺走秘方,他们就在博物馆……”字迹戛然而止,显然是书写时遭遇袭击。他猛地想起陈景明办公桌上那支没盖紧的钢笔——笔尖的磨损痕迹,和日记里的字迹完全一致!

“陈景明!”夏一鸣冲出阁楼,“他不是挪用经费,而是当年参与了谋杀夏正宏,夺走钟表秘方!”

楼下突然传来玻璃破碎的声音,小莲尖叫着跑来:“有、有人砸开窗户抢走了座钟!”雨幕中,一个戴着乌鸦面具的身影扛着座钟狂奔,手腕上的凯夫拉护腕闪着蓝光。

“是吴老七的手下!”宋拯举枪追出,“他们想毁掉座钟里的证据!”

夏一鸣追至巷口,看着面具人跳进一辆黑色轿车。他掏出养父的怀表,表盘上的指针突然开始转动,停在六点零七分——正是夏正宏的遇害时间。而座钟被抢走的方向,正是博物馆的后门。

“宋队,去博物馆钟楼!”夏一鸣跳进警车,“秘方藏在自鸣钟的报时齿轮里,陈景明想在警方发现前毁掉它!”

暴雨敲打着博物馆的彩绘玻璃,钟楼内部的齿轮组在闪电中若隐若现。陈景明站在钟摆旁,手里拿着液压钳,正要剪断连接报时装置的钢缆。看到夏一鸣和宋拯冲进来,他脸上露出疯狂的笑容:“夏正宏那个蠢货,以为藏在钟里就安全了?”

“1995年,你为了独吞‘星轨报时’的秘方,勾结境外文物贩子谋杀了夏正宏,伪造火灾现场。”夏一鸣指着陈景明手腕上的腕表,“这块百达翡丽,是用卖秘方的钱买的吧?”

陈景明的笑声戛然而止,液压钳掉在地上:“是又怎么样?星轨工坊的技术就该属于能让它发光的人!”

“所以你策划了座钟失窃案,想借此毁掉最后的证据?”宋拯上前一步,“赵刚和林默都只是你的棋子。”

“赵刚那个蠢货,以为扳倒我就能上位,”陈景明擦了擦脸上的雨水,“至于林默,他只配给我擦齿轮。”

就在这时,被抢走的座钟突然响起报时声,不是十二点,而是六点零七分。钟面的十二颗星星同时亮起,投射在钟楼的穹顶上,组成一幅完整的星轨图,中心位置恰好是G市孤儿院的坐标。

“秘方是星轨定位系统!”夏一鸣猛地抬头,“当年瑞士钟表大师制作座钟时,把全球文物藏匿点的坐标藏在了报时齿轮的转动频率里!”

陈景明闻言,突然扑向座钟,想砸碎钟面。夏一鸣眼疾手快,甩出钢丝锁套住他的脚踝。陈景明摔倒在地,怀里掉出个U盘——里面正是星轨定位系统的破解程序。

“咔嚓”一声,宋拯给他戴上手铐:“陈景明,你涉嫌谋杀、盗窃、走私文物,被捕了。”

雨停了,第一缕阳光穿过钟楼的尖顶,照在座钟的星轨图上。夏一鸣捡起地上的银质手环,内侧不知何时多了行新刻的字:“父债子偿,星轨长鸣。”这行字的刻痕,和青铜戒指上的如出一辙。

“一鸣,”宋拯递来一份DNA鉴定报告,“你确实是夏正宏的儿子。”

夏一鸣看着报告上的“99.99%”,又看看腕上的银手环,二十八年的孤儿生涯在这一刻突然有了坐标。但他没有激动,只是走到座钟前,轻轻拨动钟摆。齿轮开始转动,发出“咔哒”声响,与养父怀表的走时声奇妙地重合。

“当年孤儿院的拐卖案,也是陈景明干的吧?”他低声问,指尖触到钟面刻反的星星。

宋拯沉默地点头:“他怕你长大后认出银手环,所以策划了拐卖,幸好老刑警收养了你。”

钟楼的大门被推开,阳光涌了进来,照亮了满地的齿轮碎片。夏一鸣望着G市的万家灯火,忽然明白每一次钟鸣都是时间的证言,而他寻找的不仅是父亲的真相,更是无数被偷走的时光。

“宋队,”他转过身,眼中闪过一丝坚定,“把陈景明带走吧。”

宋拯看着他平静的侧脸,知道那个总是活在逻辑世界里的夏一鸣,正在经历一场无声的蜕变。当第一声钟鸣响起时,他不再是那个只有编号的孤儿,而是夏正宏的儿子,是能听懂时间密语的钟表匠。

离开博物馆时,夏一鸣将银手环和青铜戒指一起戴在手上。两个齿轮状的饰物在阳光下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仿佛父亲跨越二十八年的钟鸣,终于在他的生命里找到了归位的时针。而藏珠巷的事务所里,那只停摆的怀表正在悄然转动,等待着下一次谜题的敲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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