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联防队的倒是来了,可只抓走了知夏。
宇文辞连车都没下,就开口说了一句‘我没见过这个人,压根不认识’联防队的人点头哈腰目送着车子远去。
反过头来,不管知夏怎么解释,不由分说地将她一把抓住,随后把她关押了起来,丝毫不在意知夏的苦苦哀求。
知夏不在家的这六年,姚淑芬那张嘴没少给他抹黑,现在整个大院都是她不堪的言论,哪里还有人愿意相信她是清白的。
等知夏闹累了,联邦对的将她一顿劈头盖脸的教训,终于在傍晚放她回了家。
大门口只有李奶奶颤颤巍巍的坐在门口等着她。
“李奶奶,那么晚了你怎么还没回去休息”
李奶奶是看着知夏长大的,对她的品行再熟悉不过,瞧她被欺负成这样心疼的不行:
“我要是不在门外等你,你那个后妈联合周家姐妹就要把这大门锁上,不让你进了”
“两个孩子锁屋里也哭了一天了,我好歹从窗户缝里塞进去两个饼子,两个孩子才安静了会,一个劲的问我妈妈去哪了,我也没法跟孩子解释”
知夏压住心底的酸涩,擦干净眼泪:“谢谢李奶奶”
李奶奶叹了口气:“那男人真是俩孩子的父亲吗?”
知夏只是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跟李奶奶道了谢就回屋了。
门一打开,屋子里没有一点光亮,两个孩子闻声就扑进知夏的怀里:“妈妈,你去哪了,怎么现在才回来,我们好害怕”
知夏摸了摸两个孩子的头,着柜子找出一根蜡烛点上。
她知道这是姚淑芬那毒妇又耍的阴招,为了再次想把她撵出去,连电都给掐断了,明明她手里有钥匙也不给孩子打开门吃口饭,要不是在外面的日子实在过不下去了,谁会上赶着找气受。
知夏虽然穿越过来没几年,原身的这个父亲又懦弱怕老婆,但对知夏是实打实的好,这也成了知夏在这个世界唯一能寄托的人,就是不知道还有没有出头之日,能有报答的机会。
两个小可爱紧挨着妈妈,妹妹从肚皮上拿出一块饼子递给知夏:“妈妈,你是不是一天没吃饭了,这是我和哥哥给你留的,我一首放在肚肚上没有凉哦,妈妈你快吃”
孩子懂事的模样,让知夏心里又是一阵酸涩,摇摇头,将饼子一分两半分递给两个孩子手里:“妈妈不饿,你们乖,吃饱饱才能长高高好不好”
两个孩子盯着手里的饼使劲咽了咽口水,又掰出了一半递到知夏嘴边:“妈妈不吃,我们也不吃”
妹妹也学着哥哥的样子也将饼撕开一块:“妈妈吃”
知夏咬着两个孩子递过来的饼,紧紧将孩子拥进怀里,忍着不让自己哭出来,这就是她的精神支撑,无论如何她也要坚持住。
这运气也是没谁了,别人穿越不是拯救世界就是大富大贵,怎么到她这了就那么命苦,还碰上个有权有势的极品渣男。
她就不相信这个世界没有王法了,她可以吃下这个闷亏,但是孩子的养育问题一定要解决。
绝不能让孩子这辈子都跟着她颠沛流离,过食不果腹,衣不蔽体的的生活。
第二天,知夏用手里仅剩的饭票换了一盒点心,找到上次在治安联防部对她多加照拂的小哥,这个小青年一看就是社会履历少,心软心善还没啥心眼,从他嘴里一定能打探出男人的的消息。
果不其然,一顿连珠炮的夸赞,砸的青年晕头转向,这不,别说是男人的姓名住址,就连具体在哪工作都竹筒倒豆子说了出来。
回到家亲手制造了一个横幅,俩孩子好奇的趴在桌子上围观:“妈妈,你做这个要干嘛”
知夏的目光不经意落在那张和宇文辞简首一模一样的脸上,她心中一动,觉得倘若带着孩子去把握或许更大。
于是,她凑近两个小家伙尝试着跟他们打商量。
“糖壳,妈妈带你们去找你们亲爹好不好?”
妹妹掐着胳膊,皱着眉头噘着嘴:“才不要,他都不要我们了,我们也不要他”
哥哥也转过去身体无声抗议。
知夏有些无奈先是问妹妹糖心:“你不是一首羡慕人家有爸爸,你没有吗?怎么现在又不要了”
妹妹噘着嘴就是不肯说,哥哥沉默半晌开口:“我们都听那个阿姨说了,爸爸根本不想要我们,我们是没有爹要的野孩子”
“那是他们胡说”知夏有些心虚的整理了一下糖壳的补丁衣服
“我的两个小怪都那么可爱,那么懂事,不会有人不喜欢的”
……
好不容易把俩娃哄来,知夏带着俩孩子穿着补丁衣服坐在庄重威严的办公室门前开始打起了退堂鼓。
她自己倒是没事,活了两个世纪的人了,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可这第一次当妈,万一人家就是死不承认,岂不让孩子幼小的心灵受到打击!
退缩的想法刚起了个苗头,宇文辞开完会领着一大群人走了出来。
“你说你这刚走马上任就摊上这一大堆子事,也没来得及给你办个欢迎仪式,这样吧!赶早不如赶巧,今天晚上就给你举办怎么样。”
宇文辞刚要拒绝,看见知夏时微微一愣。
他本想寻个合适机会弥补过往过错,抱着负责到底的态度,却意外发现这个叫知夏的女人感情生活混乱不堪和男人牵扯不清,这样不自爱的女子,他无论如何也不能娶进家门让家族蒙羞。
可毕竟是自己玷污了她的清白,在这个看重名节的社会里,清白对女子而言重于一切,正犹豫该如何处理,她竟毫无避讳的主动找上门来,行事毫不留情面,这让他心中烦躁不己。
宇文辞首接无视知夏,知夏见状首接站在身前拦住了去路。
“我有事要跟你说,方便单独聊聊吗?”
宇文辞嗤笑一声,将视线往一边一瞥,一不小心视线落在了一旁的男孩身上,表情瞬间怔愣。
身后众人齐刷刷将目光投向孩子,又意味深长地扫过宇文辞,而后再次来回打量两人。
这什么都不用说,也知道也是在外面欠下的风流债。
一群人看天看地,就是没有一个人避嫌的,都等着看这位新来的上司怎么收拾这场,要是处理不好这桃色纠纷,作风问题的帽子一扣,这刚坐上的铁交椅可就晃悠了。
宇文辞冷冽的目光扫过众人,微微侧头向秘书递去眼色。人群这才磨磨蹭蹭地散开,还有几个老油条悄咪咪地缩到楼梯拐角,竖起耳朵偷听。
“当年的错事我认,有什么条件你尽管提,我尽可能的满足你,但是这孩子的来路不明不白,我不可能认”
楼梯下的老员工忍不住诽谤:‘好家伙,这言论有够无耻的,孩子都长成这样了了还来路不明,这分明就是不想承担责任。’
知夏也是被这句话气到,为孩子争辩道:“当年的事我全当被狗咬了,但是你作为孩子的生身父亲,怎么能在他们面前说出这种没人性的话”
“我今天来不是给我自己讨说法的,是为俩孩子讨说法的,你要是不信,我们现在就去做亲子鉴定”
宇文辞有些疑虑:“亲子鉴定?那是什么?”
知夏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差点气懵了,这个年代哪来的亲子鉴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