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一边抚养两个孩子,另一边也没有放弃找这狗男人。
现在倒好,自己送上门来了。
这些年为了生活忍辱负重,不要脸的事情做了个尽,背负的骂名她也硬着头皮听了个遍,不给他扒层皮,她就不是于知夏。
粮食放进屋里,并把孩子反锁在屋里后准备大显身手时,隔壁屋里冲出俩胖娘们。
满脸凶神恶煞,撸着膀子冲上来就是一顿干。
知夏一脸懵逼,啥时候得罪这俩泼妇了,首到被揪着头发猛拽,才想起来反抗。
“你个不要脸的骚狐狸,敢勾引我家男人,你说,我那对耳坠子是不是被你占了”
姓周的俩姐妹是院里出了名的有钱,男人也都是入赘来的。
而且姐俩也是长得一个比一个胖,性格也是一个比一个彪悍。
别说是没跟她们的男人说过一句话,就她男人那一脸猥琐样,见了面都是绕道走的。
她还没嫌那俩丑男人整天晃悠恶心她呢,反而倒打一耙,真是耗子屎坏汤,膈应人。
“就你家那男人,我看着都恶心,倒贴钱我都不要,也就你把他当个宝,快放开”
知夏虽然力气比不上,但好在身子灵巧,一个擒拿手将周大姐摁倒在地。
越想越气,对着那张胖脸就往上呼巴掌。
“看我们孤儿寡母好欺负是吧,你男人在外面瞎搞,抓不着人往我头上栽?”
周大姐也没想到看上去柔柔弱弱的知夏还是个硬茬子,疼的瓷牙咧嘴,招呼着一旁看傻眼的姊妹。
“你看戏呢?等着我被打死是吧!”
周二妹打了个激灵,摔着粗壮的膀子勒住知夏的脖子,知夏也知道她哪是这俩悍妇的对手,人在气头上哪顾得上这些,使出吃奶的劲扭成一团,不让她们长记性,以后还把她当软柿子捏。
周围的女人嗑着瓜子看戏,没有一个上前拉架的。
宇文辞烦躁的捏了捏眉头,他是真的不想跟这个女人再有所牵扯,要不是她自己作风不正,人家也不至于将这脏水泼到她身上。
他摆了摆手后坐上红旗车的后驾驶,打算让司机去处理,挣得一丝空隙的机会,知夏跟个疯子一样张牙舞爪的扑了过来,趴在车头盖子上跟一条巨型的八爪鱼似的死死盯着车里的男人。
别人幸灾乐祸也就罢了,偏偏这个把她生活搅的一团乱糟的始作俑者,站在那大喇喇的看着她被人揍,还能转头就走,是可忍孰不可忍。
知夏跟个枉死鬼一样死死的盯着宇文辞,好像生怕对方跑了一样。
这小院小巷的来了一辆汽车,原本围观打架的妇女们齐刷刷的围拢过来,脖子伸的老长,打量着稀罕物件。
男人冷峻的眉峰下压制着怒火,从怀里扯出几张十元钞票甩给司机,冷声催促着赶紧把事情办妥。
那副居高临下、施舍般的嘴脸,像一把火瞬间点燃知夏的肺管子,怒火“腾”地窜上头顶。
也不管对方什么身份,扯着嗓子就是大喊:“你个挨千刀的,说让我等你,我们娘仨一等就是六年,现在我被人欺负的不成样子,你却在一旁装孙子,你这种人怎么配当孩子的爹?!”
人群里顿时一阵唏嘘
“原来这是狐狸精的相好,还是个军人看着挺有钱,既然条件那么好,怎么还不赶紧接回去,还出来勾搭男人混饭吃。”
“说不定是勾搭的有夫之妇,长得怎么好看人家都不要,指不定里面有什么猫腻!”
“你看这大轿车,还配着司机,一看就身份不一般,说不定是这个男人养在外面小老婆”
“也可能有过一段露水情缘,上赶着给孩子找个冤大头的爹”
听着外面的议论,宇文辞的脸色越来越黑,要不是亲眼看见这女人真实的一面,他还真就可能做了这个冤大头了。
本来还念及旧情给这个女人留点颜面,看来真是给脸不要脸。
私生活如此混乱,凭什么就能肯定孩子就是他的,就算他再着急有继承人,也不是什么不清不楚的,都能进他们江家的大门。
为了这个女人己经失去一次晋升的机会了,不能再跟这不清不白的女人有所牵扯,再失去第二次机会。
“你恐怕是认错人了,我们从来就没见过”
知夏一早就猜出了这个男人不打算认账,那么多年过去,她独自一人拉扯两个孩子寒来暑往的艰辛,说不定人家早就结婚成家生儿育女了,不过她也没打算跟男人求名分。
但是苦了她那么多年,赔偿还是该有的吧。供销社赊的账,还有她不分昼夜的在生产队挣工分啃窝头,总得有个说法吧。
“我也看出来了,您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活的风光体面,看不上我这没身份没背景的女人。
但是甭管豺狼还是虎豹,也不会对骨肉不闻不问,俩孩子成天饿的面黄肌瘦,吃了上顿没下顿,你作为孩子的生身父亲总得给我们条活路吧”
知夏披头散发,跟个泼妇似的盘腿坐在引擎盖上。
宇文辞凝视着眼前的女人,心中最后一丝愧疚与期待,如轻烟般消散得无影无踪。
他曾在心底无数次勾勒过与她重逢的画面:或是她温婉浅笑,眼中带着久别重逢的欣喜;或许是两人相对无言,却在沉默中诉尽衷肠。
然而,千般设想,万种期待,唯独没料到会是如今这般不堪的场景。
宇文辞深知,与这般市井无赖般的女人实在没必要浪费唇舌纠缠。
她既己如牛皮糖般赖上自己,任说什么都只是徒劳,此刻,不予理会,才是最为明智的解决之道。
两人一个端坐在车里气定神闲,一个坐在引擎盖上怒气冲冲,就这么互相僵持着。
司机急得团团转,被迫下岗,好不容易找到一份体面的工作,要是再迁怒到他头上,一家老小可怎么生活呀。
“这位女同志啊,你讹人也得看看人家什么身份地位,他是你一个野丫头随意就能攀扯的人吗?哎呦,赶紧下来吧,道个歉,人家说不定大人有大量就不跟你一般见识了”
两位膀大腰圆的周家姐妹也暂时休战,叉腰立在梧桐树下,眼神里藏着幸灾乐祸的笑。
她们就等着看知夏出洋相,这死丫头如今瞧不上大院里的工人子弟,偏往开轿子的富家子弟跟前凑,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等把人得罪透了,迟早要摔个大跟头。
王寡妇扯着花围裙挤进人群,向来视知夏为眼中钉嫉妒她年轻貌美的人,突然开口为知夏开脱。
“哎呀,都在一个大院里住着闹那么难看干嘛,你不为自己考虑,也得考虑考虑孩子和你老父亲是不是,什么事找治安联防队的处理不就行了”
眼看知夏听见孩子和父亲俩字太态度有些松动,赶忙把知夏从车子上拉下来,拦住又要冲上来的周家胖姐妹。
“左邻右舍的,为了那点东西至于么,不管你家男人给谁了,知夏他俩孩子饭都吃不上了,就算给她了又能咋滴”
知夏这才反应过来哪里不对,明明前几天看见这个王寡妇跟着周家大姐的男人进了小树林,现在又装模作样的当和事佬,这一招栽赃嫁祸玩的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