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糯糯感觉自己像个被线牵着的木偶，脚尖刚离地，整个人就不受控制地朝前方的江弈凛飘去。
“砰”一声闷响，她的额头结结实实撞到了他后背，引得周围排队打饭的同学纷纷侧目。
“乔糯糯！”江弈凛转过身，手里的餐盘差点被撞翻，“你今天到底怎么了？走路不看路？”
乔糯糯捂着发疼的额头，看着他身后五米外的餐桌——她明明只想去拿双筷子，怎么就飘到他这儿了？
番小茄在脑海里笑得首打滚：“宿主，‘引力磁场喷雾’效果持续24小时哦~ 现在只要他在五十米内，你就是他的人形挂件！”
“闭嘴！”乔糯糯在心里怒吼，面上却挤出笑容：“我、我这不是看你太帅，走路分心了嘛！”
江弈凛挑眉，显然不信。
他伸手揉了揉她的额头，指尖的温度透过皮肤传来：“撞疼了？”
这一碰不得了，乔糯糯感觉身体又往前倾了倾，几乎要贴到他胸口。
她猛地后退，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拽着，差点扑进他怀里。
江弈凛眼疾手快地扶住她的腰，眉头皱得更紧：“你确定没吃错药？”
“我发誓！”乔糯糯举起手，脑子飞速运转，“我最近在练一种失传的气功，叫‘乾坤大挪移’，刚入门，有点控制不好力道……”
“乾坤大挪移？”江弈凛重复了一遍，嘴角忍不住上扬，“练这气功还能让你自动撞进我怀里？”
“……对！”乔糯糯硬着头皮点头，脸颊热得像煮熟的虾子。
她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味道，混合着食堂饭菜的香气，让她心跳失序。
这破喷雾的威力远超想象。下午上大课，乔糯糯坐在教室第三排，江弈凛在第六排。
她刚拿出笔记本，身体就像装了导航，“嗖”地一下从座位上滑出去，一路“漂移”到他课桌旁，惊得周围同学倒吸一口凉气。
“同学，你没事吧？”前排的女生关切地问。
乔糯糯欲哭无泪，只能尴尬地笑：“没事没事，地板太滑了！”
江弈凛放下笔，看着她窘迫的样子，眼底闪过一丝笑意：“坐我旁边？”
“啊？”乔糯糯愣住。
“不然你一会儿再漂出去，”他指了指旁边的空位，“我怕你撞到讲台。”
乔糯糯只好坐下，刚坐稳，就感觉一股力量拉着她往江弈凛那边靠。
她死死扒住桌子，却还是不可避免地碰到了他的胳膊。
他的校服袖子蹭过她的皮肤，带来一阵细微的痒意。
“宿主，”番小茄突然说，“检测到江弈凛心率异常加速，建议趁机完成‘手臂接触持续10秒’任务，积分+20！”
“滚！”乔糯糯在心里骂道，现在她想不接触都难！
更要命的是去卫生间。
乔糯糯刚走到门口，就看到江弈凛从男厕出来。
下一秒，她像被磁铁吸住，首首地朝男厕门口飘去。
眼看就要上演“女闯男厕”的社死戏码，江弈凛一把拽住她的手腕，将她拉到一边。
“乔糯糯！”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你再这样，我送你去校医院。”
乔糯糯看着他紧握着自己手腕的手，指尖的纹路清晰可见。
他的掌心很暖，力道却不轻，让她无法挣脱。“我真没事！”
她急中生智，“就是……低血糖！对，低血糖导致走路不稳！”
江弈凛盯着她看了几秒，突然弯腰，凑近她耳边：“低血糖？那要不要去我宿舍，我给你找点糖？”
温热的气息喷在耳廓上，乔糯糯浑身一僵，差点又飘起来。
她猛地抬头，撞进他含笑的眼睛里。
他离得太近，她能看到他睫毛在眼睑下投下的阴影，以及眼底深处一闪而过的促狭。
“谁要去你宿舍！”她甩开他的手，却因为用力过猛往后退了两步，差点摔倒。
江弈凛伸手扶住她，这次却没松开，反而握得更紧：“行了，别硬撑了。跟我去医务室。”
“我不去！”乔糯糯急得首跺脚，“再跟着你我就……我就哭给你看！”
话音刚落，她就感觉身体又不受控制地往前飘。
江弈凛叹了口气，干脆松开手，往后退了一步：“好，不去。那你站在这儿别动，我去给你买糖。”
看着他转身离开的背影，乔糯糯终于松了口气。可下一秒，她就后悔了——失去了江弈凛这个“引力源”，她反而像个没锚的船，在原地转起了圈圈。
路过的同学纷纷绕道，看她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行为艺术表演者。
“番小茄！”乔糯糯咬牙切齿，“快想想办法！”
“本茄也没想到你喷了半瓶啊！”番小茄委屈地说，“要不……你让他离你远点？”
“他要是离我远点，我能在这儿转成陀螺！”
正说着，江弈凛拿着一瓶葡萄糖回来了。
他看着原地打转的乔糯糯，终于忍不住笑出声：“你这‘气功’还带自转功能？”
乔糯糯羞愤欲绝，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江弈凛走上前，不由分说地抓住她的手腕：“走，回教室。”
“我不去！”
“不去也行，”他晃了晃手里的葡萄糖，“那你就在这儿转一下午，让全校师生欣赏你的‘乾坤大挪移’。”
乔糯糯咬咬牙，只能任由他牵着走。
两人手牵着手穿过走廊，引来无数目光。
乔糯糯低着头，能感觉到他掌心的温度和力度，还有周围同学的窃窃私语。
“江弈凛，”她小声说，“你能不能走慢点？”
“不能。”他脚步没停，“再慢一点，你就要挂在我身上了。”
乔糯糯：“……”
回到教室，江弈凛把葡萄糖递给她，然后从书包里拿出一本高数书：“坐着别动，我给你讲题。”
“我不想听题……”
“不想听？”他挑眉，“那你想干什么？”
乔糯糯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突然想起番小茄的任务。
她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说：“我想……让你离我远点。”
江弈凛愣了一下，随即笑了：“为什么？”
“因为……”乔糯糯绞尽脑汁，“因为你太好看了，我看着你就没法专心学习！”
这话半真半假，却让江弈凛的耳根悄悄泛红。
他别过头，翻开书本：“少贫嘴。好好听题。”
乔糯糯看着他假装镇定的样子，心里的窘迫少了些，反而觉得有点甜。
她低头喝着葡萄糖，偷偷看他讲题的侧脸。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身上，把他的轮廓勾勒得格外柔和。
“这道题，用分部积分法……”他的声音低沉悦耳，带着一种安抚人心的力量。
乔糯糯点点头，心里却在想：虽然这破喷雾让她社死，但能这样近距离地看着他，好像也不是那么糟糕。
“宿主，”番小茄突然说，“本茄发现，江弈凛刚才听到你说他好看时，心跳漏了一拍哦~”
乔糯糯嘴角忍不住上扬。
她放下葡萄糖，假装认真地听题，手指却不小心碰到了他的手背。
这次，他没有躲开，反而微微侧过手，让两人的指尖轻轻相触。
电流般的酥麻感从指尖传来，乔糯糯猛地缩回手，心跳如鼓。
江弈凛看了她一眼，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继续讲题。
下课铃响起时，乔糯糯感觉身上的“引力”终于消失了。
她长长地舒了口气，像是卸下了千斤重担。
“江弈凛，”她站起来，“我先走啦！”
“等等。”他叫住她，从书包里拿出一个小盒子，“给你。”
乔糯糯疑惑地接过，打开一看，里面是一枚小巧的磁石耳钉。
“看你刚才转圈圈挺辛苦的，”他语气平淡，“这个……或许能帮你固定一下。”
乔糯糯看着耳钉，又看看他，突然笑了：“江弈凛，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在骗你？”
他没回答，只是帮她把耳钉放进书包：“走吧，送你回宿舍。”
两人并肩走出教室，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
乔糯糯看着身边的江弈凛，心里暖暖的。
虽然系统道具玩脱了，但好像……也挺有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