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糯糯盯着番小茄商城里闪烁的“真话糖果”图标，手指在积分余额上犹豫了三秒。
“宿主，别犹豫！”番小茄的声音在脑海里炸开，“只要50积分，就能让学神原形毕露！想想他脸红的样子，不觉得很值吗？”
“值是值，”乔糯糯咬着唇，“但这跟喂人吃有什么区别？太缺德了吧？”
“这怎么能叫缺德呢？”番小茄义正辞严，“这叫‘科学推动感情发展’！再说了，你不好奇他憋在心里的话吗？比如‘乔糯糯我早就喜欢你了’之类的……”
番小茄的话像根羽毛，轻轻挠在乔糯糯心上。
她想起江弈凛线上线下的反差，想起他偷偷存自己表情包的样子，终于一咬牙：“换了！”
糖果到手，是颗裹着彩虹糖衣的小圆球，闻起来有股淡淡的味道——乔糯糯只能在心里形容它“甜得发腻”。
小组作业汇报当天，乔糯糯揣着糖果，像揣了颗定时炸弹。
江弈凛坐在她旁边，正低头调整PPT，阳光透过窗户照在他睫毛上，投下一小片阴影。
“喂，”乔糯糯假装喝水，趁他不注意，“你的水要不要加点糖？”
江弈凛头也不抬：“不喝甜的。”
“哦……”乔糯糯蔫了吧唧地缩回手，突然灵机一动，“哎呀！”
她手一歪，水杯倾斜，糖果“咚”地掉进江弈凛的杯子里，溅起几滴水花。
“你干什么？”江弈凛皱眉，看着水杯里慢慢融化的糖球。
“对、对不起！”乔糯糯慌忙道歉，心里却乐开了花，“我不是故意的，这糖掉进去了……要不我再给你买一杯？”
“算了，”江弈凛拿起杯子晃了晃，“反正快汇报了，没时间买。”
说完仰头喝了大半杯。
乔糯糯强装镇定，心里却在狂喊：“番小茄！生效了没？”
“别急，”番小茄慢悠悠地说，“倒计时开始，10、9、8……”
汇报进行得很顺利，江弈凛全程逻辑清晰，引经据典，引得台下掌声不断。
乔糯糯坐在旁边，看着他发光的样子，心里有点小骄傲——这可是她的学神！
汇报结束，同学们陆续离开，乔糯糯深吸一口气，假装随意地问：“江弈凛，跟你商量个事呗。”
“嗯？”他收拾着东西，语气漫不经心。
“你是不是……”乔糯糯心跳加速，“‘学海’上那个弈神？”
话音刚落，江弈凛手里的笔“啪”地掉在地上。
他猛地抬头，眼睛瞪得像铜铃，嘴巴不受控制地张开：“不然你以为，谁会耐心给你讲那么多遍蠢问题？从洛必达法则讲到泰勒展开，嗓子都快讲哑了！你每次问‘懂了吗’，我都想回‘你脑子是面团做的吗’，但又怕吓到你……”
他越说声音越小，最后猛地捂住嘴，耳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透了。
乔糯糯目瞪口呆。
原来他真的是弈神！原来他每次讲题时心里都在吐槽！
“我、我刚才……”江弈凛眼神躲闪，试图挽回形象，“可能是嗓子疼，胡言乱语……”
“是吗？”乔糯糯坏笑着凑近，“那你为什么脸红啊？”
她能清楚地看到江弈凛耳尖的红蔓延到脖颈，连说话都开始结巴：“我、我那是热的！教室空调开太高了！”
“哦~”乔糯糯拖长了音，心里乐开了花。
“宿主！”番小茄的声音带着兴奋，“目标人物脸红程度超标！发布紧急任务：在他脸红时捏一下他的耳朵，积分+30！”
乔糯糯摩拳擦掌，趁江弈凛低头捡笔的瞬间，伸手飞快地捏了一下他的耳朵尖。
“唔！”江弈凛像被电到一样弹起来，捂着耳朵瞪她，眼里满是震惊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羞涩。
乔糯糯立刻缩回手，假装看窗外：“今天天气真好哈，万里无云！”
江弈凛揉着被捏的耳朵，半天没说话。
乔糯糯偷偷瞥他，发现他嘴角居然微微上扬了一下。
“那个，”江弈凛突然开口，声音还有点哑，“以后有不会的题，首接问我。”
“啊？”乔糯糯愣住。
“别找弈神了，”他看着她，眼神认真，“他……挺忙的。”
乔糯糯心里一暖，嘴上却不饶人：“哦~原来弈神就是你啊？我就说嘛，除了你谁会这么有耐心……才怪！你刚才还说我脑子是面团做的呢！”
“我没有！”江弈凛立刻反驳，耳根又开始泛红，“我那是……真话糖果的副作用！”
“噗嗤——”乔糯糯笑出声，“原来你知道啊？”
“我又不傻，”江弈凛哼了一声，“看你鬼鬼祟祟的样子，就知道没安好心。”
虽然被拆穿，但乔糯糯一点也不尴尬，反而觉得这样的江弈凛更可爱。
他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学神，也不是那个温柔耐心的弈神，而是一个会脸红、会吐槽、会偷偷对她好的普通男生。
“好了好了，”乔糯糯摆摆手，“看在你帮我讲题的份上，原谅你了。不过下次不许再骂我蠢！”
“知道了，笨蛋。”江弈凛挑眉，语气却软了下来。
走出教室时，夕阳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乔糯糯看着地上交叠的影子，心里甜滋滋的。
“喂，”江弈凛突然停下脚步，“晚上想吃什么？”
“啊？”乔糯糯没反应过来。
“请你吃饭，”他看着她，眼神温柔，“算是……补偿你被我骂‘面团脑子’。”
乔糯糯忍不住笑了：“才不要！至少得请我吃三顿！”
“行，三顿就三顿。”江弈凛无奈地摇头，嘴角却挂着笑意。
看着他无奈又纵容的样子，乔糯糯突然觉得，就算被骂面团脑子，好像也挺开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