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糯糯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白色婚纱的裙摆扫过脚踝，衬得她脸颊的红晕像熟透的桃子。
三天前墨之凛单膝跪地的画面还在眼前晃——他举着戒指盒，耳尖红得能滴血，偏偏语气还硬邦邦：“糯糯，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突然说那些傻话，但我查了下黄历，明天就挺适合领证的。”
“大佬，哪有人求婚说查黄历的啊！”她当时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却在看到他眼底的认真时，猛地扑进他怀里。
此刻婚纱店的门被推开，墨之凛穿着定制的银灰色西装走进来，胸前口袋里别着一朵白色玫瑰。
他走到她身后，双手轻轻搭在她肩膀上，镜子里的两人瞬间重合。“好看吗？”他声音低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乔糯糯看着镜子里他微微颤抖的指尖，心里又酸又甜：“大佬，你是不是比我还紧张？”
墨之凛轻咳一声，替她理了理头纱：“没有。”但耳尖的红色出卖了他。
番小茄在脑海里蹦跶：“宿主！主线任务完成度99%！就差婚礼上的‘承诺之吻’啦！积分+500，奖励‘记忆碎片收集器’升级！”
婚礼办在墨之凛家的包子铺后院——他说这里是他们相遇的地方。
墨妈妈亲手做了红鸡蛋，非要给每个宾客发一个，嘴里念叨着：“我家之凛总算拐到媳妇了！”
惹得乔糯糯满脸通红。
薇薇一笑和张扬也来了，躲在角落。
薇薇一笑看着乔糯糯手上的钻戒，又看看墨之凛看她时眼里化不开的温柔，指甲几乎掐进掌心。
张扬想上去说两句酸话，却被墨之凛的朋友——那个游戏里的“全服第二剑客”拍了拍肩膀：“兄弟，别找不自在，没看见墨渊看你的眼神跟看垃圾似的？”
仪式很简单，墨之凛牵着乔糯糯的手，站在亲友面前。
他没说什么华丽的誓词，只是看着她的眼睛，认真地说：“糯糯，从游戏里第一次看到你拍的桃花林开始，我就觉得这姑娘怎么这么傻，傻到让人移不开眼。”
乔糯糯噗嗤一声笑出来，眼泪却掉了下来。
“后来发现，”墨之凛握紧她的手，“傻点也挺好，刚好让我把你捡回家。”
他顿了顿，声音更轻，“以后包子铺的豆沙包管够，游戏里的BOSS我帮你打，你只要……别再想着消失了，好不好？”
乔糯糯用力点头，哽咽着说不出话。
番小茄急得首跳：“宿主！快吻他！任务就差一步了！”
她踮起脚尖，主动吻上墨之凛的唇。
周围响起起哄声和掌声，墨之凛愣了一下，随即反客为主，加深了这个吻。
他的手掌托着她的后脑勺，指腹轻轻她的发丝，带着小心翼翼的珍视。
“任务完成！主线任务完成度100%！”番小茄的声音带着喜气，“恭喜宿主成功攻略墨之凛，收获HE！”
乔糯糯闭着眼，感受着墨之凛唇齿间的温度，心里却清楚地知道，离别近了。
她偷偷按下了“记忆碎片收集器”的按钮，脑海里闪过墨之凛包包子时沾着面粉的手、山顶星空下他眼里的星光、还有刚才他说“别消失”时的紧张……这些画面被凝成细碎的光，收进意识深处。
婚礼后的第二天，乔糯糯醒来时，身边的位置己经凉了。
墨之凛留了张纸条在床头柜：“去包子铺买你爱吃的豆沙包，回来给你做早餐。”
她走到窗边，看到墨之凛穿着熟悉的白衬衫，正站在包子铺门口和墨妈妈说话，阳光落在他身上，温暖得像一场梦。
“宿主，准备脱离位面。”番小茄的声音带着一丝不舍，“3，2，1……”
乔糯糯看着墨之凛抬头望向她的窗户，嘴角扬起熟悉的温柔笑意，她也笑了，在心里默默地说：“再见啦，我的墨之凛。”
白光闪过，她再次睁开眼时，己经回到了纯白的系统空间。
番小茄在她面前转圈圈：“宿主太棒了！第一个位面完美收官！”
乔糯糯摸了摸手指，那里己经没有了戒指的痕迹，心里却沉甸甸的。突然，系统面板弹出一条从未见过的提示：
【检测到目标灵魂波动异常——现实世界沈凛意识碎片融合度1%。】
“番小茄，这是什么意思？”乔糯糯愣住了。
“啊呀！”番小茄也显得有些惊讶，“可能是宿主使用记忆碎片收集器时，产生了灵魂共振！不过1%很低啦，宿主别担心！”
乔糯糯皱着眉，脑海里突然闪过现实中沈凛那张总是欠揍的脸。
难道……他也在经历这些？
“宿主，别想啦！”番小茄连忙转移话题，“下一个位面传送准备中——‘校园网课情缘’，男主江弈凛，是你的学神同桌哦！他的游戏ID叫‘弈棋’，是你在网课论坛认识的解题大神！”
屏幕上弹出新的位面信息，乔糯糯看着“江弈凛”三个字，深吸一口气。
又是一个和沈凛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不知道这次奔现又会翻什么车？
“来了来了！”她挥了挥拳头，“江弈凛，我乔糯糯又来网恋奔现啦！这次可别再是包子铺老板了啊喂！”
【传送开始……】
白光中，她仿佛又听到墨之凛在她耳边说：“糯糯，别消失。”
“不会消失的，”她在心里默念，“总有一天，我会找到真正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