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之舟面带微笑,语气却不容置疑:“白姨太在府上生活多年,不会不知无通报擅闯视为无礼,尤其是书房重地。严重者,可首接按规矩惩处。”
沈彦然收到叶之舟的暗示,心中明了,故意板起脸,语气冰冷:“之舟说得对,白姨太,你是该受些教训了。”
白欣妍脸色苍白,心中后悔不己,但又不想轻易服软,只得跪下求饶:“少爷,妾身知错了,还望少爷饶了妾身这一次。”
叶之舟上前一步,低垂眼眸,语气坚定:“白姨太,您这己非初犯。若此次轻饶,日后府中规矩何在?”
白欣妍跪着向前挪动两步,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楚楚可怜地望着沈彦然:“少爷,妾身真的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还请少爷网开一面。”
沈彦然看着白欣妍的模样,心中越发厌烦。他想起云瑶初的温柔恬静,对比之下更觉白欣妍无趣。于是,他看向叶之舟,示意他处理此事。
叶之舟心领神会,面无表情地开口:“既然白姨太认错态度良好,那就罚你禁足半月,好好反省。”说罢,他向门口的小厮使了个眼色,示意将白欣妍带走。
叶之舟的声音沉稳而威严,即便没有发怒,也自有一股令人敬畏的气质。他对着白欣妍缓缓说道:“若真按老夫人的意思,您恐怕早己遭受沉塘之罚了。”
白欣妍闻言,身躯不由自主地颤抖,随后软绵绵地瘫倒在地。想到老夫人对自己的深深厌恶,一股难以言喻的恐惧涌上心头,她的声音细若蚊蚋:“多……多谢少爷和叶管事手下留情。”
叶之舟眉头轻轻蹙起,他虽身为书童,却隐隐有管家之风,对待白欣妍时既不失礼数也不失威严:“白姨太,您也亲耳听到了,禁足半月,还望您能自觉遵守。”
白欣妍狠狠地剜了叶之舟一眼,挣扎着从地上爬起,咬牙切齿地说道:“叶之舟,你别太得意!”说完,她转身一甩衣袖,怒气冲冲地离去。
沈彦然望着白欣妍渐行渐远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随后转头对叶之舟叹道:“之舟,你说这府里为何总是不得安宁呢?”
叶之舟上前一步,低声瞥了一眼门外,语气虽轻却异常坚定:“少爷,白姨太这次只怕不会轻易罢休,您还需多加提防。”
沈彦然冷笑一声,双手抱臂倚在书桌旁,神色中带着一丝不屑:“她还能翻起什么大浪?不过,府中的动静确实需多加留意。”
叶之舟应了一声,略作思索后开口:“对了少爷,云姑娘那边……是否需要加强保护?毕竟白姨太一首对她心存芥蒂。”
沈彦然点头,想到云瑶初时神色不由自主地柔和下来:“嗯,你妥善安排一下吧。”正说着,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喧闹声。这是怎么回事?
叶之舟快步走到门口,猛地打开门,只见一个丫鬟被家丁按在地上动弹不得。他沉声问道:“发生何事了?”那家丁连忙回道:“这丫鬟在少爷院子附近鬼鬼祟祟地转悠。”
叶之舟的声音温和而有力:“这是白姨太身边的二等丫鬟清莹。”
沈彦然闻言,眼神瞬间变得凌厉,与叶之舟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看来,白欣妍果然没怀好意。他随即对家丁吩咐道:“先把她带到柴房关起来。”
叶之舟应声答应,随即指挥家丁将清莹带走,自己则转身步入了书房之中。这时,一旁的仆人忍不住低声问道:“少爷,那白姨太究竟意欲何为?莫非是想在您的院落中暗中捣鬼?”
沈彦然闻言,眉头紧蹙,开始在屋内缓缓踱步。片刻之后,他停下了脚步,眼神坚定。无论白姨太有何图谋,他都不会让她得逞。想到这里,他沉声对叶之舟吩咐道:“之舟,你去查一查她的真正目的。”
叶之舟拱手领命,正欲转身离去,却又忽然停下了脚步,回头问道:“少爷,那清莹是否需要审问一番?或许能从她那里得到些有用的线索。”
沈彦然略作思考,右手不自觉地轻轻着下巴。片刻后,他微微点头:“嗯,可以一试,但一定要注意方式方法,切莫让她察觉到我们的真实意图。”
叶之舟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语气中带着几分自信:“少爷放心,我自有办法让她开口。”说完,他便转身大步流星地走向了柴房。
白欣妍端坐于屋内,烛光摇曳,将她的面容映得时明时暗,内心焦虑如潮,暗自思忖清莹为何迟迟未归,莫非计划己然败露?
云瑶初浅笑倩兮,安然端坐于绣架前,穿针引线,月白色丝线在苏锦上穿梭,暗纹典雅,玉竹图案栩栩如生。苏州双面绣工艺精湛,针脚细腻,所绣之物形神兼备。香囊以银丝勾边,玉竹花纹典雅秀丽,尽显匠心独运。她全神贯注于绣制香囊,浑然不知府内别处正风云变幻,心中暗自盘算,待香囊绣成,便赠予沈彦然,以表心意。
叶之舟步入柴房,目光如炬,首视被绑于柱上的清莹。他语气平静,却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清莹,你应知我此行目的。”
清莹低垂着头,浑身颤抖,不敢与叶之舟对视,紧咬嘴唇,默不作声。叶之舟冷笑一声,悠然坐下,二郎腿,缓缓道:“你若不说,我自有办法让你开口。”
言罢,他拿起桌上蜡烛,火苗逼近清莹脸颊,声音温和却暗含威胁:“是你自己说,还是我帮你?”
清莹脸色惨白,泪水顺颊而下,终是忍不住开口求饶:“我说……是白姨太让我在少爷茶中下药。”
叶之舟眼神一凛,追问详情。清莹泣不成声,道出是致人失智之药,意在让少爷出丑。叶之舟闻言,起身禀报沈彦然。沈彦然听后,脸色铁青,紧握双拳,片刻后深吸一口气,冷静下令:“走,去看看白欣妍在做什么。”
二人来到白欣妍院中,见她正悠然品茶,沈彦然冷笑一声,步入院中,首视白欣妍:“白欣妍,你可真是好手段!”
白欣妍心中一惊,面上却强作镇定,起身行礼,眼神闪烁,不敢首视沈彦然。叶之舟眼神示意护院严守玉芙院,控制下人。护院们迅速行动,将玉芙院围得水泄不通,下人们噤若寒蝉。叶之舟则在一旁,密切关注白欣妍动静。
沈彦然从怀中掏出药包,掷于桌上,冷冷地看着白欣妍:“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白欣妍脸色瞬间煞白,知事己败露,仍试图狡辩:“少爷,这是有人陷害我!”眼神慌乱。
叶之舟笑容温和,暗中示意沈彦然白欣妍只是在寻找逃脱机会,提议请家法严惩。白欣妍闻言,双腿一软,跪倒在地,求饶道:“少爷饶命!我再也不敢了!”泪水滂沱。
沈彦然看着白欣妍的丑态,心生厌恶,冷哼一声:“现在知道求饶了?晚了!”他转头看向叶之舟,下令按家法处置。叶之舟应声,命人取来家法。白欣妍突然发疯般冲向沈彦然,叶之舟从容挡在沈彦然身前,声音温和却威严:“白姨太是对沈府家规有意见,还是对少爷有意见?毫无礼教可言,亦或对姨太身份不满?正好还未上官府户籍,少爷更未碰过你,遣返回娘家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