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彦然微微颔首,心领神会,随即故意提高声音说道:“云瑶初,你且先回去吧,本少爷与姨太太正好有些话要说。”说罢,他看向白欣妍。
云瑶初从容地福了个身,笑容温婉,态度谦逊而得体:“是!奴婢告退!”她优雅地起身,莲步轻移,离开了房间。
白欣妍看着云瑶初离去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嫉恨,但随即又堆起笑容看向沈彦然。她柔声说道:“少爷,妾亲手做了些早膳,您快尝尝。”
云瑶初浅笑安然,态度谦逊有礼,不卑不亢地走进小厨房。她将袖中早己准备好的香囊悄悄递给清络,低声道:“少爷很满意姐姐刚才做的事,让妹妹暗中将香囊给姐姐。”
清络受宠若惊地接过香囊,仔细端详着上面精美的刺绣,认出这是沈彦然常佩戴之物。她赶忙向云瑶初福身道谢。
云瑶初依旧浅笑安然,眼神示意清络去无人处说话。清络心领神会,攥紧手中的香囊,颔首示意明白。她找了个借口离开厨房,朝着无人的角落走去。
云瑶初在角落里低声说道:“姐姐!妹妹不瞒你,世家大族的香囊是不能乱送的。这香囊仅次于簪子。”她的声音压得很低,只有清络能听到。
清络闻言心中一惊,手指轻轻着香囊,抬眸望向云瑶初,眼中满是惊讶与感动。她郑重地说:“多谢格格提点,奴婢……奴婢定当妥善保管。”
云瑶初继续用只有她们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道:“姐姐!不必客气。只是日后要小心,刚才白姨太太看你的眼神不对劲,妹妹担心她日后会对你不利。”
清络心中一暖,感激地看着云瑶初,低声道:“多谢格格关心,奴婢会小心的。”顿了顿,她又坚定地说:“格格对奴婢这么好,奴婢定当尽心尽力伺候格格。”
云瑶初浅笑安然,双眸真诚纯粹,态度谦逊有礼:“姐姐说的哪里话?咱们现在都一样,在这世道本就艰难,何必相互为难。”
清络用力点头,眼中泛起泪花。她吸了吸鼻子,稳定情绪,道:“格格说得是,奴婢明白。日后奴婢定与格格齐心。”此时,她们忽然听到脚步声渐近。
云瑶初浅笑安然,双眸真诚而担忧,态度谦逊有礼。她牵起清络的手,将她隐于假山后,眼神示意清络别说话,有人沉不住气了
清络大气都不敢出,紧紧握住云瑶初的手,躲在假山后,只露出眼睛观察外面的情况。只见白欣妍鬼鬼祟祟地朝这边走来。
白欣妍在附近转了一圈,没发现什么异常,低声咒骂了几句后转身离开。清络这才松了口气,向云瑶初投去一个庆幸的眼神。
云瑶初浅笑安然,双眸真诚而担忧,态度谦逊有礼,低声道:“姐姐!日后一定要小心!白姨太似乎想往少爷身边插人,己经盯上了小厨房。”
清络心有余悸地点点头,想到白欣妍的所作所为,不禁皱起眉头。她感激地说:“多亏了格格提醒,不然……奴婢以后定会多加留意。”
府中仆役私下里交头接耳,纷纷议论不休:真是怪事一桩!自古以来,纳妾皆需由侧门悄然而入,且伴有彩礼之礼,而今这白姨太太,非但无礼数之周全,更无宴席之铺排,昨日尚为闺阁千金,今朝便成了姨太太,莫非真是应验了那句“聘则为妻,奔则为妾”的俗语?白姨太太此举,无异于自降身份,甘为婢仆之流。
这些闲言碎语,一字不漏地传入了白欣妍的耳中。她双手紧握,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咬牙切齿地自语:“这群长舌之妇!”
白欣妍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头的怒火,眼中闪过一抹狡黠,计上心来。她暗自决定,定要寻个机会,好好整治一番这些多嘴的下人,同时也让云瑶初知晓她的厉害。
另一边,云瑶初与清络道别后,步入书房,为沈彦然抚琴。她的指尖在琴弦上轻盈跳跃,一曲《高山流水》悠扬响起,仿佛将人带入了幽深的山谷之中,琴声袅袅,余音绕梁。
沈彦然闭目聆听,沉醉于琴声所营造的意境之中。待曲终,他良久才回过神来,不禁拍案叫绝:“好琴艺!”
云瑶初浅笑回应,声音温婉:“少爷喜欢便好。”言罢,她从容起身,步履轻盈地为沈彦然斟茶。
沈彦然端起茶杯,轻品一口,目光落在云瑶初身上,嘴角不自觉地上扬:“这茶也不错,得你伺候,倒是本少爷的福气了。”
此时,白欣妍正西处打听云瑶初的行踪,得知她正陪在沈彦然身边,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咬着唇喃喃自语:“这个贱人……”
云瑶初脸颊微红,声音依旧温和:“得遇少爷,亦是奴婢之幸。改日少爷饮酒,奴婢定起舞相陪。”
沈彦然闻言,眼中闪过一抹惊喜,放下茶杯,起身走到云瑶初面前,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喜悦:“此话当真?那本少爷可就期待了。”
云瑶初从容福身,双颊绯红,声音柔和而坚定:“言必行,行必果。”
“好一个言必行,行必果!”话音未落,白欣妍扭动着腰肢走了进来,目光如炬地盯着云瑶初。她轻咳一声,故作姿态地问道:“白姨太来此所为何事?”
白欣妍行礼回应,眼中满是嫉妒,却强装温柔:“听闻少爷在书房,妾身特来伺候。”
云瑶初从容福身,态度谦逊,声音温和:“白姨太万福金安,奴婢告退。”
沈彦然本想挽留,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只能眼睁睁看着云瑶初离去。随后,他冷冷地看向白欣妍,心中涌起一股烦躁。
白欣妍望着云瑶初离去的背影,嫉妒之情几乎要溢于言表。她勉强挤出一抹笑容,走向沈彦然,娇声说道:“少爷,您怎么能对一个丫鬟如此上心呢?”
沈彦然脸色一沉,声音温和却严肃:“云瑶初乃清白姑娘,尚未出阁,前日刚入府的一等丫鬟,何时成了妾室?”
白欣妍被沈彦然的话噎住,咬了咬嘴唇,不甘心地说道:“少爷,她不过是个丫鬟,就算您喜欢,也不能这么抬举她啊。”
沈彦然皱起眉头,声音低沉有力:“本少爷如何行事,还轮不到你来置喙。”
白欣妍心中怨恨,却不敢发作,只得垂下头,委屈巴巴地说道:“少爷,妾身只是为您着想,怕您被小人蒙蔽。”说完,她偷偷抬眼观察沈彦然的反应。
沈彦然冷哼一声,走到书桌前坐下,拿起一本书随意翻看,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他语气冷淡:“白姨太还是管好自己的事吧。”
白欣妍见状,向前一步,做出一副关切的模样,眼中却闪烁着阴险的光芒:“少爷,云瑶初她……”话未说完,就被沈彦然打断。
“够了!”沈彦然猛地拍桌而起,怒视着白欣妍,脖颈处青筋暴起,“我不想再听你诋毁她人,没事就回自己院子去!”
此时,叶之舟走进书房,声音温和而儒雅,眼中却无丝毫笑意:“昨日老爷下令将白姨太关进柴房,您却出府未归。今日,白姨太又擅闯书房重地。”
白欣妍没想到会在门口碰到叶之舟,心中一惊,但很快镇定下来,强装镇定地说道:“叶管事,我是来伺候少爷的,怎么能说是擅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