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欣妍被叶之舟的话镇住,高举的手僵在半空,随后无力地垂下。她深知遣返回娘家的后果,眼珠一转,开始求饶。叶之舟不为所动,看向沈彦然等待指示。沈彦然沉思片刻,想起白欣妍背后的白家,摆摆手:“先饶她这一次,重打二十大板!”
白欣妍听后瘫倒在地,哭着求饶。执行家法的人毫不留情地将她按住,板子落下,她发出阵阵惨叫,整个院子回荡着她的哭声。
沈彦然的声音温和而严肃,自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他对嬷嬷清绚吩咐道:“往后,你需从头教起白姨太的规矩。玉芙院内,她从白府带来的那些丫鬟下人,全数换了名字,原有的便不用了,以免日后混淆不清。至于她私库内的物品,凡非府中赏赐及嫁妆清单所列,皆需彻查。”
嬷嬷清绚连忙应声,目光严厉地扫向一旁的白欣妍。此刻的白欣妍,己被打得遍体鳞伤,软绵绵地趴在地上,眼中满是怨毒,却只能无力地咬牙忍耐。
沈彦然转而面向白欣妍,声音依旧温和而严肃:“我不会碰你。你身为妾室,却暗自筹谋,企图吞并并毁灭沈氏。我纳你进门,己是给白氏留足了颜面。日后,你便在这残生中度过吧。”
白欣妍听闻沈彦然之言,如遭雷击,绝望地闭上了双眼。此时,清绚嬷嬷上前,准备将白欣妍拖下去治疗伤势并进行管教。叶之舟在一旁,目光转向沈彦然。
叶之舟拱手行礼,神色中带着几分钦佩:“少爷处理得极为妥当。只是……这白欣妍心思狠毒,还需我们多加提防。”
沈彦然轻轻点头,声音依旧温和而坚定:“无妨。暗中示意清绚,给白欣妍灌下绝嗣之药,以绝后患。免得日后沈府再添不必要的麻烦。”
叶之舟心领神会,微微点头后,与沈彦然低声交谈:“少爷深谋远虑,如此安排,确是再无后顾之忧。只是这药……”
沈彦然目光深邃,声音低沉:“她原本打算给我下的,是媚药与减退生育之药。”
叶之舟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怒意,拳头微微握紧:“这白欣妍,着实可恶!少爷放心,我这就去安排。”言罢,他转身离去,执行沈彦然的命令。
沈彦然的声音温和而严肃,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他对白欣妍说道:“原本念及白府的颜面,还打算选个吉日,补上纳彩之礼,大摆宴席。现在看来,这些都不必了。到时我自会让沈叔依照礼数行事,无需我亲自出面,顶多出些银元,简单办个仪式,你从角门进府,用绿轿抬入便是。”
趴在地上的白欣妍闻言,不顾身上的疼痛,艰难地抬起头,眼中满是屈辱与不甘,她喊道:“沈彦然,你欺人太甚!”然而,沈彦然却仿佛没听见一般,转身离去,未曾再给她半个眼神。
沈彦然的声音依旧温和,却透露出不容反抗的决断:“她院里,但凡与正红色有关的用品,一律撤去。她不过是个妾室,用不上这等颜色。”
一旁的下人闻言,连忙应声,手脚麻利地开始收拾白欣妍院子里的正红色物品。白欣妍目睹这一幕,气得浑身发抖,却也只能无可奈何地接受现实。
在正院内,吴颖嘉眉眼含笑,轻声对沐琼说道:“这便是世家宗妇的手段,咱们可得好好学着些。日后后宅那些姨太,有老爷在,看谁还敢欺负到本夫人头上。”
沐琼乖巧地点头,目光中带着几分敬佩。随后,她像是想到了什么,凑近吴颖嘉耳边,低声道:“夫人,那云瑶初……”
吴颖嘉眉眼含笑,眼神温柔而坚定,她轻声说道:“她只是自保罢了。白氏太过分,三番两次想让她身败名裂。以云瑶初的性子,若非被逼无奈,她是绝不会搭理白氏的。她自幼受到的教养,也不允许她做出出格之事。”
沐琼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觉得吴颖嘉看人的眼光果然很准。此时,沈奕巩从书房走了出来,询问起白欣妍的事情。
吴颖嘉眉眼温柔却带着严肃,轻声对沈奕巩说道:“准备些手段,给彦然下媚药,再消弱那丫鬟的生育能力,让她身败名裂。如此,彦然便能名正言顺地宠幸其他人了。”
沈奕巩听闻此言,顿时怒不可遏,用力地拍了一下桌子:“这白欣妍真是胆大包天!”然而,片刻之后,他叹了口气,说道:“也罢,彦然处理得还算妥当。”
白欣妍被嬷嬷强行拽回房间,趴在床上,发出阵阵哀嚎。她的心中充满了对沈彦然和叶之舟的怨恨,同时也对自己当前的处境感到深深的绝望。几位粗使丫鬟粗暴地按住她,强行灌下一碗绝嗣药。尽管白欣妍拼尽全力挣扎,但那苦涩的药水还是顺着她的喉咙缓缓流下。丫鬟们完成任务后迅速离去,留下她一人在空荡荡的房间内,她深知自己的人生己再无转机,绝望之下,只能放声痛哭。
待到哭累了,白欣妍的眼神逐渐变得冷冽而凶狠。她死死地盯着床顶,心中暗自盘算着复仇的计划。与此同时,沈府上下正紧锣密鼓地为即将到来的端午节做着准备,一片忙碌景象。
另一边,云瑶初迈着轻盈的步伐,走向沈彦然所居的正房。她手中拿着一个精致的香囊,香囊以江南月白云锦为底,上面绣着典雅的暗纹和苏州双面绣的玉竹图案,绣工精湛,针脚细腻,栩栩如生。香囊的封边和口部都用银丝绣着精致的玉竹花纹,高贵而典雅。香囊内装着清香安神的香料,云瑶初从容地将它递给沈彦然,轻声说道:“少爷,这个香囊里的香料可以静心宁神,里面的寒韵丹还能解世间万毒,您可要好好收着,别让外人知晓,否则会引来杀身之祸。”
沈彦然接过香囊,仔细端详,眼中闪过一丝感动。他轻声说道:“这香囊真是精致,寒韵丹更是珍贵无比,你怎么会有这样的宝物?”云瑶初温柔地笑了笑,轻声回答:“药方是祖传的,香囊是我今日亲手刺绣的。”
沈彦然轻抚着香囊上的刺绣,赞不绝口,表示一定会好好珍惜。他小心翼翼地将香囊收进怀中。云瑶初见状,从容地行了个礼,准备离开。沈彦然颔首示意,目送着她离去。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又叫住了云瑶初:“等等,让叶之舟送你回去吧。”他朝门外喊了一声:“叶之舟!”
云瑶初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担忧,她轻声说道:“少爷是担心府内暗潮汹涌吗?今夜之事恐怕只是个开端。”沈彦然心中一暖,没想到云瑶初如此聪慧且体贴。他点了点头,说道:“你明白就好,白欣妍背后的人不会轻易罢休,府内恐怕不得安宁了。”
云瑶初浅笑安然、轻声道:《秦晋令》自古勋门联姻重,牵一发而动乾坤。宅斗愚妇何足论,贵女交锋隐暗痕。世家交结皆深意,势力盘根错节陈。争端乍起非偶然,背后风云家族因。含蓄内敛藏锋芒,字字珠玑显深沉。勋贵联姻非儿戏,千秋大业系此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