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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柳红成婚

盛夏的阳光炙烤着紫禁城的汉白玉石阶,学士府书房内,福尔康猛地将手中密报摔在檀木桌上,羊皮纸上"飞龙武馆己招八百流民子弟"的字迹被拍得模糊。他望着窗外盛开的石榴花,想起半月前校场上小燕子蒙眼撂倒八旗侍卫的场景,握剑的手青筋暴起:"一个街头卖艺的野丫头,也敢在京城兴风作浪?"

"哥,尔泰的婚期定在八月十五。"福尔泰掀开竹帘走进来,腰间还系着柳红新绣的箭囊,"柳红说武馆要在成亲前办场比武大会,邀请皇亲贵胄观..."

"够了!"福尔康霍然起身,打翻的茶盏在青砖上洇出深色水痕,"你如今倒是一心向着和静郡主!别忘了咱们福家的根基在何处!"他想起令妃娘娘前日的懿旨,话里话外都在敲打福家莫要与和亲王府起冲突,心中愈发烦躁。

三日后的比武大会,演武场上旌旗招展。小燕子头戴珍珠冠,却把披风随意地系在腰间,踩着绣鞋跃上高台:"今日比武分三场!第一场比..."她故意拉长声调,目光扫过台下黑着脸的福尔康,"比蒙眼过梅花桩!"

话音刚落,武馆弟子抬出布满尖刺的梅花桩。金锁站在台侧,看着福尔康身旁的福伦眉头紧皱,悄悄勾起唇角。前世她见过这位军机大臣如何在朝堂上弹劾异己,如今却要为女儿的婚事和武馆的崛起而头疼。

当福尔泰主动请缨上台时,柳红突然从人群中跃出。她身着赤色劲装,飞刀在阳光下划出银色弧线,精准钉入梅花桩作为标记。"我夫君的对手,只能是我!"少女的声音清脆如铃,引得台下百姓齐声叫好。福尔康看着弟弟眼中的笑意,想起从前尔泰总跟在自己身后学射箭的模样,攥紧的拳头迟迟没有松开。

比武大会结束那日,乾隆在御书房召见福伦。金锁捧着茶盏候在门外,隐约听见帝王的斥责:"和安公主与富察家的婚事,朕意己决。你若再阻拦..."她望着远处嬉闹着跑过的小燕子和富察皓轩,发间红头绳与少年腰间的玉佩相映成趣。

入夜的贞和居,柳红抱着婚服冲进内室:"姐姐快看!这是小燕子特意从江南请来的绣娘!"她展开金丝绣的嫁衣,凤凰图案在烛光下栩栩如生。金锁替她整理着嫁衣上的珍珠,突然想起白天福尔康阴沉的脸色:"明日我去趟学士府,有些话,该让福伦大人听明白了。"

第二日,金锁身着三品孔雀补服踏入学士府。当她将一叠密信拍在福伦案头时,老臣的手明显颤抖起来——信中记录着福尔康与朝中保守派往来的密函,字字首指打压武馆、拆散尔泰婚事。"大人若执意阻拦,"金锁垂眸行礼,声音却冷如寒冰,"这些证据,恐怕就要送到皇上面前了。"

八月十五月圆之夜,和亲王府张灯结彩。小燕子拽着富察皓轩的袖子躲在喜轿后偷看,突然指着远处策马而来的福尔康:"他怎么来了?"金锁望着那个身影,想起白日里福伦送来的贺礼,轻声道:"因为他终于明白,有些局,一旦入局,就由不得自己了。"

喜炮声中,柳红的红盖头被掀起,烛光映着新人相视而笑的眉眼。远处,福尔康握紧了腰间的佩刀,看着武馆方向升起的烟花。他知道,这场始于市井的变革,早己如燎原之火,烧尽了福家固守的旧秩序,而他,再也无法掌控弟弟的命运。

夕阳将和亲王府的飞檐染成蜜糖色,小燕子裙摆飞扬,像只振翅的彩蝶般冲进正厅。她发间东珠随着奔跑乱晃,红头绳被汗水黏在脸颊上,却丝毫不减雀跃:"阿玛!阿玛!皇阿玛册封我为固伦和安公主啦!我和皓轩的婚事皇阿玛点头啦!"

弘昼手中的翡翠烟斗"当啷"磕在八仙桌上,琥珀烟嘴险些滚落。他瞪圆眼睛,望着女儿胸前新赐的双龙戏珠玉佩,忽然爆发出一阵狂笑:"好好好!我弘昼的女儿成了固伦公主!这事儿够本王在朝堂上吹十年!"笑声惊得梁上栖息的灰鸽扑棱棱乱飞,檐角铜铃也跟着叮当作响。

话音未落,珠帘被掀起,金锁莲步轻移而入。她身着月白织锦襦裙,外披银线绣的薄纱披风,手中捧着的描金锦盒还泛着淡淡檀香:"恭喜王爷,贺喜公主!这对羊脂玉镯是扬州玉匠耗时三月雕琢,最衬公主的身份。"

小燕子迫不及待地掀开盒盖,温润的玉镯在暮色中泛着柔光,镯身上雕刻的百鸟朝凤栩栩如生。"金锁你看!这凤凰的尾巴和我画的风筝好像!"她兴奋地将镯子套在手腕上,转头冲弘昼晃了晃,"阿玛,好看吗?"

弘昼笑得胡子都在颤抖,从袖中摸出个金镶玉扳指:"好看!我女儿戴什么都好看!这扳指是你皇伯父赏的,今日也归你了!"父女俩笑闹间,柳红的爽朗笑声从庭院传来:"还没成亲就开始显摆嫁妆啦?我们尔泰可准备了更大的惊喜!"

只见柳红身着簇新的玫红劲装,腰间别着的鎏金飞刀在夕阳下闪着光。她身后的尔泰褪去侍卫服,换上月白长袍,手中捧着的红绸礼盒格外醒目:"公主晋升固伦之位,我与柳红以武馆名义,捐出百匹战马、千石粮草,助朝廷巩固边防!"

正厅内顿时响起此起彼伏的赞叹。金锁望着柳红骄傲的眼神,想起数月前两人在武馆熬夜算账的场景——那时柳红攥着算盘珠子说"要让全天下知道,市井出身也能做大事",如今竟真的做到了。

暮色渐浓时,福尔康立在垂花门外的阴影里。远处灯火通明的正厅传来阵阵欢笑,他望着弟弟与柳红举杯相视而笑的模样,忽然想起儿时尔泰发烧说胡话,攥着自己衣角喊"哥哥别走"的场景。夜风卷起他的袍角,袖中那封未送出的弹劾奏折悄然滑落,被路过的小厮踩进了青石板缝隙。

明月爬上中天,和亲王府的宫灯次第亮起。小燕子倚在雕花木窗旁,望着皓轩送来的满院荷花,突然转头问金锁:"你说,这算不算是我们大杂院的人,把紫禁城都闹了个天翻地覆?"金锁替她掖好被风吹乱的发丝,目光扫过庭院中嬉笑的众人,轻声道:"这才刚刚开始。"

庭院深处,柳青正手把手教虎子舞剑,剑光划破夜色;柳红与尔泰在月下对弈,棋盘上的棋子摆成了比翼双飞的模样;而远处的贞和居,金锁站在露台上,望着夜空中闪烁的星辰,将手中记录着武馆扩建计划的密信小心收进檀木匣——这场始于市井的变革,终将如燎原之火,烧出一个全然不同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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