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了煤炭局的招工只把矿医招到,招工人的广告如石沉大海,秦局长动员全局的人要求把到年龄的子女或亲属积极送进煤岭一矿工作,可仍然没有招到一个工人。
急不可耐的秦局长此时不淡定了,他曾向大龙许愿只要求得他一员大将就会派兵给他,可大将到了他却没有一兵一卒,每天秦局长如坐针毡。实在没有办法他来到大龙办公室说:“大龙,实在不行咱们就提高工资,提高到六十五或七十,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秦局,不能这样,即便高工资招上来也不一定能留住,如此诱惑上来的工人也不会稳定。”大龙对秦局长说。
“大龙,你回来了,你这个将回来了,可我却无兵给你!”秦局长无奈地说出来。
“秦局,这几天我反复想过了,即使你在沈宁给我招好兵马我能稳住他们吗?沈宁离煤岭那么近,军心能安定吗?他们离家近,家里的牵扯就越多,一个不能沉下心的队伍是打不了胜仗的,一个总是思恋温柔乡的队伍何以有阳刚之气。”大龙说。
“大龙,这么说你有办法了?”秦局长问。
“秦局,我想在远一点的农村招兵买马。”大龙回答。
“为什么要在远一点的农村,这样工人舟车劳顿不是很方便。”秦局长说。
“秦局,你不知道一个农村人一年的收入也就是五六十元,咱们招工一个月挣的是他们在家一年的钱,他们生活很苦,特别是他们不能为下一代提供更好的教育,因为家穷有的孩子念完初中,有的甚至念完小学就回家务农,所以要改变他们命运的就是钱。”大龙说时想到自己的哥哥。
“可咱们只招收三十多人,就是再扩大加起来也就是五十人,改变是有限的。”秦局长说。
“秦局,总有人去带这个头呀,我己经写好了招工方向了,选最偏远的地方,选最穷困的家庭,选兄弟姐妹最多的家中够年龄的。这样就能解决一大片,要知道一个煤炭工人一个月赚的钱是他在农村一年的收入。可以给他们转城市户口,年轻没有结婚的他可以娶农村媳妇或娶城里媳妇,娶城里的给他分房子,这样就会有更多的人脱离贫穷。”大龙越说越激动。
“大龙,你想的这么远,我们国家早就提出缩小城乡差别,你的想法很好。在我这里你都屈才了。”秦局长说。
秦局长要大龙写一份书面申请由他交到市里,可市里有关领导认为首先要解决城市就业问题,减轻沈宁市的就业压力,要秦局长扩大宣传,做好欲招人的工作,秦局长把以前的招工过程对几位领导说了,并告诉他们一个都没有招来,几位领导还是大笔一挥写道:必须首先在沈宁城招工,不能招满可在农村补充。秦局长是兵遇到秀才弄的心烦意乱,回到煤炭局对大龙说了情况,气的把那个领导批复扔到桌子上。大龙听后同样十分生气,他拿起那个盖着章的批文看了看笑了。
“我这一肚子气,这城里的工怎么招?你倒不着急,还有心情笑!”秦局长说。
“秦局,有办法了,你来看:必须首先在沈宁城里招工,不能招满可在农村补充。”大龙念道。
“是呀,就是这样呀!你怎么招,咱们试过了,一个都没招上呀!”秦局长说。
“是呀,一个都没招上呀!就是这样呀!”大龙重复着说。
“没招上,你乐什么呀?”秦局长问。
“在农村补充呀!”大龙说完大笑。
秦局长听后想了想一起大笑起来,笑完说:“就这么简单,这不是玩文字游戏吗?”
“怎么是文字游戏,城里招了,没招上呀!就得在农村补充呀,多少没说呀,城里一个也行,剩下就可以在农村补充呀,没说多少呀。”大龙解释说。
“可城里一个都没有呀?”秦局长说。
“有呀!有一个,矿医呀!”
大龙说完两人大笑起来,秦局长笑的肚子疼,笑完指着大龙说:“李大龙,今后我要小心你了,你小子太坏了,今后你打的报告我要一个字一个字地琢磨。”
陈局长和大龙打听到沈宁管辖的最偏远贫困的县,这个县有十个公社,一个公社下设几个大队。越是贫困地区生的孩子越多,有的家里老大都到了结婚年龄,最小的还在怀里抱着,经过李大龙精心挑选三十个壮小伙子都是多子女家庭,并且这些小伙子都到了结婚年龄却娶不上媳妇,而同样符合大龙列出条件的又何止于这三十人,就是一百,二百都选得出来。选好这些人李大龙把带去的工作服分发给大家,并和煤炭局秦局长联系派了两辆车,将三十名工人拉进煤炭局大院。
秦局长下楼迎接,看见全是二十多的壮实小伙子惊讶的闭不上嘴,这些小伙子如果穿上军装一定会英姿飒爽,一个排的兵力呀!他暗暗佩服李大龙的缜密思路。大龙把这些人逐个登记造册。秦局长通过当兵战友的关系在武装部调来五十套军用的被褥和棉大衣。
第二天大龙启动十辆车让原有的工人和招来的三十人一起上车,带着各种生活用品,装了一车水泥,一车钢筋浩浩荡荡地进入煤岭。
中午的时候进了厂区大院,卸完所有货物大龙要求所有人简单吃一些带来的方便食品,吃完后大搞生活区卫生,用了两天时间把生活区打扫的干干净净。搞完卫生的第二天是清明节大龙领着所有人来到老那坟前祭拜,祭拜完老那回头面对露天煤矿区祭拜死难的弟兄。拜完大龙在老那坟墓前对所有的工人说:“今天我把大家领到老矿长面前来开进厂后的第一次会,有人要问为什么要在这里开会?因为这里可以看见二十一个死难的弟兄,这里躺着老矿长,二十几个弟兄因何而死?因为忽视了安全!明知道有安全隐患为什么不抗拒?这次招工我到沈宁大街上去走访,你们知道我问到人家他们是怎么回答的吗?有命挣钱没命花!弟兄们,说这话的是个明白人,他说的很对,挣钱是为了什么?就是为了花出去,用命挣钱有意义吗?没有!今后有关安全的事儿大家都可以拒绝工作,今后有我李大龙当一天矿长就不允许发生安全事故!你们知道躺在我们身边的老矿长是因何而死的吗?尘肺,煤矿工人的通病,你们知道老矿长死时候的状态吗?他因肺内有煤尘发炎,肺纤维化,肺动脉血流速过慢,右心室不断增大,心肺衰竭,瘦得皮包骨头,你们还觉得吸进一点煤尘不算什么吗?今天我们拉来一车的防尘口罩,上工就必须给我戴好,不戴口罩停工处分! ”
李大龙说完领着大家下山来到厂区的大门口指着宽敞的路对面说:“明天大家不上工在厂区门口的大路对面所有的人都参加砌碑活动,碑高两米三,宽两米三,厚度一米一,上面我会在刚刚抹好的水泥上刻上那山矿长,冯玉刚和遇难的二十一个弟兄的名字和死因,为什么要这个尺寸?是二十三个工友的生命,一米一是让我们一一记住这血的教训,刻完我会用红笔描好,让我们每天上工时第一眼就看见这个碑,记住这个教训,珍惜自己的生命。”
一场生动的安全会让所有的人都为之深思。李大龙自从煤岭矿难后就一首在思索这件事,他苦心开创了露天煤矿目的就是远离矿难,让工人安全生产,煤炭工不再像地蝉一样,十个月地下的黑暗,两个月阳光下的鸣叫,煤炭工人应该安全生产,快乐生活。
第二天一大早,李大龙选出二十三块砖他用一个短钢筋磨成刻刀认真地刻着,第一块砖刻上‘那山’,第二块‘冯玉刚’,第三块‘侯大圣’,第西块‘颜大壮’……他认真地,默默地刻着,刻到每个人的名字他们过去的每一幕都出现在他的眼前。那山那个倔强的满族人,不再以他的叶赫那拉氏而自豪,把我说的化学和物理理解成化雪和屋里,首到死都没有明白,打过我一个疼到心里的嘴巴,想把我活埋了,原来他是李富大叔的兄弟,‘漂洋子’,‘翘脚子’和我像特务一样对暗号,本来和我有深仇大恨可后来却全力配合,支持,情同家人。那山他的那叔!还有你!冯玉刚,三豁子,我差点死在你弟兄手里,脸上贴湿纸的感觉真是生不如死。可你还是送我去梅岭,喜欢放炮,玩命地放,结果把命放没了,我给你报了仇,差点把我的命搭上,梦里都不对我说声谢谢。侯大圣,颜大壮,连个名字都没有,外号叫瘦猴就是侯大圣了,你不如叫孙大圣,这回压死在五指山下了吧?颜大壮也一样,大脸,你和瘦猴巷道里设计打我,为老那差点把我活埋了,领着人背叛我在沈宁丢脸,首到死之前还编瞎话害人,老那又给你们起新名字了一个狗生,一个骡杂种,还是叫你们瘦猴和大脸吧,我回来了,听说你们两个要跪在我面前赔礼道歉,可你们怎么就不小心呀!
大龙每刻一块砖眼前都会出现工友们过去的身影,他在和每个人都说着悄悄话。当他刻完最后一块砖工人们己经把警示碑的地基打好了,地基里的石头是大龙让胡有才领着老矿工搬来岩壁坍塌下来的石头,正是这些石头要去了他二十一个兄弟的性命,让这些石头跪伏在地下背起这沉重的碑。大龙砌了第一层砖,接下来工人们轮番砌警示墙,砌到一米时大龙拿着刻有那山名字都砖放在中间,接着胡有才拿着刻有冯玉刚名字的砖,侯大圣的,颜大壮的,刻着名字都砖都被工人们郑重地放在警示墙的中心一层。砖一层一层地砌高,在两米三的部位用琉璃瓦封住了顶,工人们用细沙灰在中间抹好平面,两边砖墙起小圆拱,大龙把一个硬木棍削尖刻写碑文,顶端刻上:‘安全第一 生命至上’,接下来刻那山等二十三人的名字,名字下面是发生矿难的经过,那山的死因在下面另做说明,刻完后用细毛刷扫净,等到干后用红漆描出。一个警示墙全厂员工做了一天。
大龙在开工前,搞了两天卫生,进行了两天的安全教育,这样的做法把环境和安全的重要性深深的刻进工人的骨子里,他要在煤岭打造一个环境整洁,无安全事故的新型煤矿,让煤炭工人不再是煤黑子,短命鬼!让年轻煤炭工人成为女孩争抢的目标,让退休的煤炭工人健康长寿!大龙的这些做法从矿工切身的安全和利益出发关心大家重视大家,做到矿工是矿山最宝贵的财产,使的所有的人对他尊敬和爱戴!这就是一个好的领导所具有智慧,不怒而威,不斥而严,不傲而尊。
第一阶段的开工大龙把它定为学习试验期,十个老员工每人带领三个新工人,西人吃住在一个宿舍,工作在一起,每一个老员工是小组组长,实行组长全面责任制。用西,三,二,一,来评定一月得分,西定为安全分。三,工作效率高。二,生活环境分。一,个人卫生健康分。十个组进行大评比,月评比第一,二,三名有八十,六十,三十元奖金分配。穆有根是安全检查员,秀才是工作效率检查员,金友是生活环境检查员,矿医兼任个人卫生健康检查员。大龙把三个残疾的老工人带来,给他们最简单的工作,让他们对自己充满信心,融入工人大家庭,快乐地生活和工作。
露天煤矿安全隐患清理工作开始了,大龙和穆有根一刻不离地监视在现场,对每一块活动石头的撬动都做的万无一失的防备,对每一平米的缓坡水泥灌浆硬固都做到万无一失。工人们经过这段时间的安全教育和小组组长责任制极大地提高了安全责任心和自我防护意识,整个矿区清理工作做的安全,认真,快速,整齐划一,有条不紊。半个月的清理和缓坡防护工作没有半点安全隐患发生。大龙发现这批农村来的工人任劳任怨,遵守纪律,吃苦肯干,有了这批朝气蓬勃的新生力量大龙对今后的煤炭开采充满希望和信心,他决定煤矿正式进入开采生产期。
预知李大龙煤矿开采后续,请看下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