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过冰棍，心头泛起一阵暖意。这大概是穿越以来第一次，我看到了任务之外的他——一个会请女孩子吃冰棍的普通青年。
"许知夏。"他咬了一口冰棍，突然问，"你相信人会有两个灵魂吗？"
我心跳骤停："什么意思？"
"就像...有时候觉得自己是两个人。"他望着远处，眼神迷茫，"一个想这样，一个想那样。脑子里总有另一个声音在说话..."
"那是你的潜意识吧。"我小心翼翼地说，"每个人都会有矛盾的时候。"
"不，不一样。"他摇头，表情痛苦，"它越来越清晰了，那个声音...它说我不是我..."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抓紧冰棍，塑料包装发出刺耳的响声。我正想追问，他突然浑身一僵，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冰冷。
"该回厂了。"他冷冷地说，将没吃完的冰棍扔进垃圾桶，大步走开。
我愣在原地，看着他僵硬的背影——就在刚才，穿书者重新夺回了控制权。
【紧急警告】系统声音响起，【穿书者意识反扑，检测到神经干扰器研发加速。新任务：三天内销毁干扰器设计图纸】
我望着季明远远去的背影，握紧了手中的冰棍。时间不多了，我必须在他被完全控制前采取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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销毁神经干扰器设计图纸——系统给的任务像块大石头压在我心头。连续两天，我都没找到合适的机会接近季明远的工作台，更别提翻找图纸了。
第三天早晨，我在食堂排队打饭时，听见前面两个技术员小声议论。
"听说了吗？广交会参展名额要竞争了。"
"真的？往年不都是内定季明远吗？"
"今年不一样。刘主任发话了，说要'公平选拔'。我看啊，就是故意针对季..."
说话的人突然噤声，我顺着他们的目光看去——季明远端着饭盒走了过来，白衬衫袖口卷到手肘，露出线条分明的小臂。工人们自动让出一条路，既像尊重又像避讳。
"季技术员！"我鼓起勇气叫住他。
他停下脚步，眼神冷淡："有事？"
"关于广交会展品，我有个新想法..."
"下午再说。"他打断我，转身走向角落的空桌，独自坐下吃饭。
我咬着馒头，远远观察他。季明远吃饭的动作很斯文，与周围狼吞虎咽的工人们形成鲜明对比。他时不时按揉太阳穴，表情痛苦——是头痛又发作了吗？
下午的技术科会议上，刘建军果然宣布了广交会参展选拔赛的消息。
"这次采用'新老结合'分组方式。"他环视众人，目光在扫过季明远时停顿了一下，"每组一名技术员带一名工人，共同设计参展方案。厂领导将择优选拔。"
名单公布时，会议室一片哗然——季明远竟然和我分在一组！几个年轻技术员投来嫉妒的目光，而刘建军脸上闪过一丝我读不懂的笑意。
"散会！"刘建军一拍桌子，"方案一周后提交。"
人群散去后，季明远仍坐在原位，手指有节奏地敲击桌面，眼神阴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