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点打翻。
  他闺女脸上那道鞭痕还泛红,听见“宇智波”三个字就往摊位底下钻。
  陈小莲往烤蝗虫上撒辣椒面,辣味呛得隔壁豆腐西施直揉眼。
  宇智波大介踩着木屐过来的时候,肚皮把警备队马甲撑开了线。
  他后腰别着新配的短刀,刀鞘上还沾着昨晚上啃烧鸡的油渍。
  陈铁蛋瞄见刀穗上挂的金瓜子,裤裆里的钢镚叮当响。
  “谁准你们在这儿摆摊?”大介的唾沫星子喷到烤架上,滋啦一声冒白烟。
  他抬脚要踹铁盘,陈默抢先抓起陶碗砸自己摊位。
  豁口碗撞上铁盘,碎渣崩到大介脸上。
  陈小莲突然尖叫:“警备队打人啦!”她腕上的红绳不知什么时候缠到大介脚踝上,血珠子顺着绳纹往下淌。
  卖鱼的老王头刚被收了保护费,这会儿跟着嚷:“连小孩摊位都砸!”
  大介的胖脸涨成猪肝色,抬脚要踹陈小莲。陈默揪住他衣领往烤架拽,炭火灰抹了对方一脸。
  “您脸上沾灰了。”陈默咧嘴笑,露出后槽牙缝里的蝗虫腿,“我帮您擦擦?”
  人群里冒出几声憋笑。卖糖葫芦的瘸腿张上月刚被大介敲诈过,这会儿拄着拐往前挤:“大伙瞧瞧,宇智波的官老爷欺负孤儿!”
  陈铁蛋趁机钻进人堆,手指头摸向大介后腰的刀穗。
  他裤裆里缝的钢镚贴到对方屁股上,冰得大介一激灵。
  陈小莲突然扑过来抱住大介的腿:“别打我哥!”
  血绳早缠住胖子的木屐带子。
  “放手!”大介甩腿要踢,陈默拽着他领口往反方向扯。
  刺啦一声,警备队马甲裂开大口子,露出里头绣歪的族徽。
  卖豆腐的西施“哎呀”叫出声:“原来宇智波的衣裳是粗布货!”
  人群哄笑中,大介摸向忍具包。陈默等的就是这个——胖子每次摸起爆符前,右手小指都会抽两下。
  果然见那根萝卜粗的手指头抖了抖,陈默抄起铁签子扎在案板上,刚好挡住对方掏东西的手。
  “要动私刑?”陈默扯开衣襟露出锁骨下的淤青,“往这儿打,让火影大人瞧瞧宇智波的威风!”
  卖菜的老头往地上啐了口痰:“上回我多收他们两文钱,警备队砸了我半车萝卜。”
  几个被收过保护费的摊贩开始往前涌,豆腐西施的围裙沾上大介后背的汗渍,恶心得她直甩手。
  陈铁蛋终于摸到金瓜子,刀穗绳扣却打了死结。
  他急得冒汗,裤裆里的钢镚贴在大介屁股上晃荡。
  陈小莲突然咬破舌尖,噗地往胖子脸上喷血沫。
  大介抬手要擦,陈铁蛋趁机用牙咬断绳扣。
  “反了天了!”大介终于抽出苦无,刀尖却对着自己裂开的裤裆——陈小莲的血绳不知什么时候缠住了他手腕。
  陈默抄起烤蝗虫拍在他脸上:“请您尝尝!”
  油星子溅进眼睛,大介胡乱挥刀。陈默低头躲过,刀锋削掉他几根头发。
  卖鱼的老王头突然喊:“警备队当街杀人啦!”
  人群呼啦散开个圈,几个小孩爬上房梁看热闹。
  陈默绕到胖子背后踹他膝窝。大介跪倒时压垮了豆腐摊,白花花的豆腐糊了一裤裆。
  陈小莲把血绳缠在晾衣杆上,绳子另一头早系住大介的刀柄。
  胖子刚要起身,陈默扯动晾衣杆,短刀嗖地飞进臭水沟。
  “我的刀!”大介扑向水沟,肚皮卡在石沿上。
  陈铁蛋蹲在沟边假装帮忙,趁机把死老鼠塞进对方衣领。
  卖糖葫芦的瘸腿张突然喊:“警备队收黑钱!”
  人群里飞出个臭鸡蛋,砸在大介光秃秃的后脑勺上。
  陈默揪住胖子耳朵:“还掀不掀摊了?”大介的警备队护额歪到脖子上,露出额角没擦干净的鼻屎。
  陈小莲用血绳系住他两只大拇指,绳结故意打成宇智波的族徽样式。
  “你们给我等着!”大介挣扎着爬起来,豆腐渣从裤管往下掉。
  陈铁蛋捂着裤裆后退,金瓜子早和钢镚混在一块。
  卖腌菜的山田老头突然递来块破布:“擦擦吧,官老爷。”
  破布是他闺女擦鞭痕用的,还沾着脓血。大介一巴掌拍开,山田闺女突然尖叫着晕倒,人群又炸开锅。
  陈默蹲在臭水沟边捞起短刀:“您的刀?”刀刃上还粘着烂菜叶。
  大介抢过刀扭头就走,木屐掉在豆腐渣里也顾不上捡。
  陈铁蛋凑过来,裤裆里叮咚响:“哥,他掏起爆符前小指头抖了两下。”
  “忍具包在右胯,重心偏左。”陈默把短刀插进烤架底下,“下次埋陷阱要挖左斜三十度的坑。”
  陈小莲解开腕上红绳,血痂啪嗒掉进辣椒面罐子。
  卖鱼的老王头拎着条死鱼过来:“小兄弟,明儿还来摆摊不?”
  “来!”陈默把烤糊的蝗虫串成项链,“后天卖宇智波风味烤茄子!”
  人群哄笑中,豆腐西施悄悄塞来块豆渣饼。陈铁蛋盯着饼上的油星子,裤裆里的金瓜子硌得他直咧嘴。
  陈小莲把血绳缠回手腕,绳头系着半片偷割的刀穗流苏。
  房梁上的小孩们开始学舌:“烤宇智波茄子嘞!”
  陈默把陶碗碎片踢进阴沟,碎渣划出个歪歪扭扭的族徽图案。
第 11 章 夜探族地
  陈铁蛋蹲在茅厕后面磨短刀,刀刃刮着青石发出咯吱声。
  陈小莲把晒干的蝗虫腿揣进兜里,说是能当暗器使。
  陈默用炭条在破席子上画圈,圈里戳着七个窟窿眼。
  “今晚走东南角。”陈默拿炭条戳破第三个窟窿,“大介那身膘过不了窄巷。”
  陈铁蛋裤裆里塞着三枚偷来的手里剑,一动就叮当响。
  他舔着后槽牙问:“要是撞上富岳咋整?”陈默把炭条掰成两截,半截插进席子缝:“他今早出门系错腰带扣,巡逻队换防要晚三刻钟。”
  天黑透时,六个黑影贴着墙根挪。陈小莲腕上的红绳系着铃铛,走五步就响一声。
  陈默回头瞪她,小姑娘把铃铛塞进裤腰,绳头勒得肚皮发青。
  宇智波的族地围墙比白天高了三寸,新糊的泥还没干透。
  陈铁蛋抠了块墙皮闻,呸出一口唾沫:“掺了糯米浆,踹不动。”
  陈默摸到东墙根第三块砖,砖缝里插着半片指甲盖——这是晌午卖菜老头说的记号。
  “巡逻队往南拐了。”趴在树杈上的族弟陈二狗压低嗓子,他脚上绑着偷来的木叶护额当夜行鞋。
  陈默挥手,五个黑影同时蹲进灌木丛。陈小莲缩在最后头,牙齿磕得咯咯响。
  陈铁蛋突然掐住陈阿牛的脖子,这憨货鼻子痒要打喷嚏。
  陈阿牛憋得翻白眼,鼻涕泡糊在陈铁蛋手背上。
  等巡逻队的灯笼光晃过去,陈铁蛋甩着手骂:“再出声就把你裤裆缝死!”
  东南角的围墙矮半尺,新砌的砖颜色浅。陈默摸出偷油婆在砖缝爬,虫子爬到第七块砖时不动了。
  “就这儿。”陈默用炭笔在砖上画叉,“明晚带铁钎来撬。”
  陈二狗突然拽陈默裤腿。灯笼光又折回来,这次多出两盏。
  巡逻队领头的是个瘌痢头,后腰别着三把苦无。
  陈小莲攥着红绳往后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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