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三个陶罐,分别贴着“痒痒粉”、“臭气弹”和“笑不停”的标签。
陈默用豁口陶碗舀起一瓢辣椒水,泼在麻绳上。
陈铁蛋蹲在墙角,磨着竹签,裤裆里漏出的麻绳头沾满了泥。
六个族弟妹围在忍具铺后院的槐树下,脚边堆着生锈的铁蒺藜,还有发霉的木板。
“大介那肥猪今晚准来。”陈默把浸透的麻绳甩在石磨上,红汤顺着裂纹往下滴,“后墙根那堆狗屎,是他昨天留的记号。”
陈小莲正在给竹筒灌痒痒粉,手腕抖了一下,粉末洒在草鞋上。
她想起前天大介踹门时露出的黄板牙,把竹筒塞子咬得更紧了。
陈铁蛋举起两根削尖的竹竿,说:“把这玩意插坑里,扎他屁股开花!”
他裤腰上别的苦无叮当作响,是今早从垃圾堆里刨出来的。
族弟陈阿狗蹲在地上搓草绳,他上个月被警备队抢走半袋米,搓绳子的手背爆出青筋。
“挖三个坑。”陈默用豁口陶碗底在地上划圈,“前门两步,后窗三步,茅房拐角五步。”
陈阿狗立马抄起铁锹,往茅房跑,他去年在自家田里挖过捕野猪的陷阱。
陈铁蛋却盯着前门的圈,直挠头:“两步是多远?
我娘说我一泡尿能滋三尺。”
陈小莲抱来一摞发霉的草席,这是她从自家漏雨的屋顶拆的。
她蹲在陈默旁边铺席子时,露出小腿上被宇智波族人踢出的淤青。
“辣椒水不够辣,”她指着陶罐里泡的干辣椒,“孙爷爷后院有疯人果。”
陈默往她脑门弹了个栗子,说:“那东西沾上,皮能烂三天。”
他转身掀开腌菜缸,捞出半坛去年泡的蛇毒。
陈铁蛋凑过来闻了闻,裤裆里掉出个臭气弹,正好砸在陈阿狗刚挖好的土坑里。
“再加点料。”陈默把蛇毒倒进辣椒水罐子,又说:“大介裤裆不是爱漏尿么。”
六个族弟妹听了哄笑起来,陈小莲捂着脸,耳朵尖通红。
大家都知道上次大介被铁蒺藜勾破裤子的事。
陈阿狗在茅房拐角挖的坑最深,他甚至把自己整个人埋进去试了试。
陈铁蛋往坑底撒了泡尿,说:“给他加点味。”
结果被陈默踹了一脚屁股。陈小莲抱来枯树叶盖在坑上,手指被毛虫蛰出三个包,但她没吭声。
“细线拉高两寸。”陈默扯了扯横在屋檐下的麻绳,又说:“那肥猪脖子有三层褶。”
陈铁蛋踮脚去够房梁,裤腰上别的苦无又掉进陈阿狗刚拌好的泥浆里。
六个族弟妹忙着在细线上抹毒液,有个小子舔到手指,躺在地上抽抽了半刻钟。
陈小莲蹲在灶台边削竹签,木刺扎进指甲缝里。
她想起大介用苦无挑她头发的事,就把竹签尖头磨得能照人影。
陈默经过时扔给她半块烤地瓜,她藏在袖子里没舍得吃。
“西墙根的陷阱谁做的?”陈默突然踹翻一捆稻草,露出底下歪歪扭扭的土坑。
陈铁蛋往陈阿狗身后缩,他刚才偷懒,只挖了半尺深。
第24章引诱大介上钩
陈铁蛋蹲在铺子门槛上,手里磨着锄头。铁器刮过石板,发出刺耳的声音,像野猫挠门。
他裤腰上别着三把苦无,故意晃得叮当作响。
后腰插着半截竹筒,里面装着昨晚上茅房抠来的蛆虫。
“使点劲!”陈默踹了踹他屁股底下的板凳,“要让三条街外都听见。”
陈小莲趴在房梁上补窟窿,每敲一下榔头,屋顶就簌簌往下掉灰。
这动静是陈默教的,三长两短,像啄木鸟啄树。
宇智波大介蹲在街角,啃着糯米团子。油渍顺着他的三层下巴往下淌。
他听见叮叮当当的响动,绿豆眼眯成了一条缝。
前天他在陈家茅房踩了满脚粪,正憋着气想找茬。
听到这声音,他把啃剩的团子往墙上一砸,油手在裤裆上蹭了两下。
“这帮穷鬼还敢修房子?”大介摸着忍具包里的起爆符,肚子上的肥肉随着笑声抖动。
他记得上个月来催债时,陈家人缩在墙角发抖的样子。
听着榔头声,他断定这群软骨头在偷偷翻修祖宅,这可是欠债不还的铁证。
陈阿狗在铺子后头劈柴,斧头抡得虎虎生风。
他是照着陈默教的,每劈三下就故意砍歪,木屑飞得满院子都是。
陈小莲从房梁缝隙瞅见巷口晃动的团扇族徽,手心沁出了汗,榔头差点砸到自己的手指。
大介贴着墙根,慢慢挪过来。他的木屐踩在青苔上,一滑,差点摔倒。
他闻到铺子里飘出米汤味,肚子咕噜咕噜响了两声。
这肥猪昨天刚被队长骂办事不利,心里正想着抓个把柄立功。
他听见里头劈柴声不断,咧开黄板牙笑了。抓现行可比催债有意思多了。
“就这破门板……”大介抬脚要踹门,忽然看见西墙根有个狗洞。
他眼珠子转了转,撅着屁股往里钻。两百斤的肥肉卡在洞口时,他听见脑后传来细绳绷断的声音。
陈铁蛋蹲在茅房顶上,瞅准时机,扯动了麻绳。
浸过蛇毒的辣椒水兜头浇下,大介嚎叫起来,声音惊飞了树上的乌鸦。
他胡乱挥舞胖手,扯到了房檐下的绳结,整个人被倒吊着甩上半空,裤裆里藏的臭气弹噼里啪啦往下掉。
“哎哟!这不是大介大人么?”陈默拎着豁口陶碗,从灶房钻出来,碗里还冒着热气。
他故意把陶碗往大介脸底下凑,滚烫的米汤蒸汽熏得那肥猪直眨眼。
“怎么不走正门呢?我们刚熬的耗子药,还没试过味。”
巷子口聚起三五个挑菜的村民,有个老头憋笑,憋得直咳嗽。
卖豆腐的西村大娘挎着篮子,看见大介倒吊着的裤衩上破了个洞,赶紧用围裙捂住嘴。
这些平日在警备队面前缩脖子的人,这会儿脚底板像生了根,谁都舍不得挪步。
大介挣得麻绳直晃,脸上的辣椒水混着汗,往眼睛里渗。
他想摸忍具包,却发现起爆符早掉进门口的粪坑了。
陈小莲蹲在房梁上,把竹筒里腌了三天的臭鱼汁往下倒,准头正好,浇在他张开的嘴里。
“呕......你们这些......”大介的骂声被臭气呛住,变成了咳嗽。
陈铁蛋蹦出来,举着早上从垃圾堆捡的铜锣,猛敲:“快来看啊!
宇智波大人表演空中飞猪咯!”六个族弟妹突然从各个角落钻出来,拍着手,齐声喊:“飞猪翻跟头!
飞猪放臭屁!”
卖柴火的藤原老汉肩膀直抖,背过身去,假装咳嗽。
他想起上个月被大介抢走两担柴火的事,这会儿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才没笑出声。
卖腌菜的阿菊婶子挎着篮子,往人堆里挤,她去年被这肥猪摸过屁股,这会儿看得最解恨。
陈默用豁口陶碗舀起一瓢粪水,凑近大介涨成猪肝色的脸:“听说大人最爱给人留记号?”
他手腕一斜,粪水顺着麻绳往下淌,“这回给您做个全身保养,保证三天不散味。”
宇智波族徽从大介怀里掉出来,正落在陈铁蛋脚边。
这愣头青捡起来,就往裤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