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液拉着丝往下淌。
  “宇智波的船今晚靠岸,”他舔着后槽牙,“装药材的箱子摞在甲板第三层?”
  胖跟班鼻孔撑得很大,伸手要揪陈默的衣领。
  陈默突然扯开衣襟,露出绑满起爆符的胸膛。
  符咒是从孙老头腌菜缸里捞的,潮得卷了边。
  胖跟班吓得往后蹦,撞翻了卖团子的推车。
  富岳的写轮眼转了两圈,看出起爆符是哑炮。
  他冷笑一声,结印的手刚抬到胸口,陈默突然抓起竹筛,扣在他脸上。
  酸菜渣混着铁锈味,糊了宇智波的族徽。陈默趁机滚到货架后面,撞翻了一筐封印卷轴。
  “火遁·豪火球之术!”富岳腮帮子鼓起,喷出的火舌只有碗口大。
  陈默早把孙老头泡苦无的酒精泼在地上,火苗刚窜起来,就被酒气炸成绿焰。
  胖跟班裤裆着了火,嗷嗷叫着拍打,把对面酒铺的布幌子烧出了窟窿。
  陈默后腰硌到货架,摸到一把生锈的苦无。他朝富岳掷过去,手法歪得像扔酒瓶。
  苦无擦过宇智波的耳垂,钉在胖跟班刚撒的尿渍上。
  富岳摸到耳朵上的血丝,写轮眼红得滴血。
  货架突然朝富岳倒下,是陈默踹的。封印卷轴滚了一地,有个卷轴自动展开,喷出三年前屯的臭鸡蛋。
  富岳挥刀劈开货架,碎木渣混着蛋液溅进他眼睛。
  陈默蹲在柜台后头笑,笑得直咳嗽。
  围观人群从巷子口探出头。卖菜的张婶攥着秤杆,手指掐进木纹里。
  她儿子去年被警备队打断腿,现在听见木屐声就尿裤子。
  铁匠铺学徒攥着烧红的铁钳,钳口在空气里滋啦冒烟。
  富岳结印的手势变了,陈默感觉地面在晃。他抓起串千本的麻绳甩过去,绳头铁钩缠住宇智波的脚踝。
  富岳低头要割绳子,陈默猛拽麻绳,自己顺着反作用力滑到酸菜缸旁边。
  缸沿早被他涂了猪油,富岳脚下一滑,苦无插进腌萝卜里。
  陈铁蛋蹲在对面房顶,裤裆里淬毒绣花针漏出半截。
  他瞧见陈默比划的手势,把针筒塞回裤腰。孙老头缩在柜台底下,把记账的毛笔头咬烂了。
  “宇智波的药船,”陈默掏出一张潮乎乎的路线图,“今晚改道去喂鱼?”
  他抖开图纸,码头西侧画着一个红叉。富岳的瞳孔猛地收缩,结印的速度突然加快,比之前快了三倍。
  陈默往后撤时,不小心撞翻了油灯,火苗顺着酒精的痕迹烧到了他的脚边。
  胖跟班提起酸菜缸,准备泼过去,陈默闪身躲开了。
  腌汁全浇在富岳刚结出的火遁上,发出滋啦声,腾起一阵白烟。
  人群里有人忍不住笑出了声,卖鱼丸的瘸子赶紧捂住嘴。
  富岳的羽织下摆冒着烟,团扇家纹被酸菜汁泡得发胀。
  陈默的胳膊被火舌燎出了水泡,他撕下一块衣摆缠住伤口。
  系统奖励的漩涡体质让血很快止住了,但皮肉还是红肿着。
  富岳的苦无再次抵住他的喉咙,这次手很稳,没有颤抖。
  陈默突然仰头撞向富岳的鼻子,两人一起滚进了千本堆里。
  铁针扎进富岳的后背,陈默趁机抓了一把铁锈抹在他脸上。
  胖跟班想过来帮忙,却被陈铁蛋从房顶砸下的瓦片吓退了。
  富岳的写轮眼终于亮出了勾玉,陈默眼前突然闪过族弟妹挨饿的画面。
  他愣了一下,富岳的刀锋就划破了他的锁骨。
  “小崽子们今晚睡棺材铺?”陈默攥住富岳的手腕,往铁针上按去。
  宇智波的族服被划破了,露出里面缝着的起爆符。
  围观的人群突然骚动起来,有人喊了一句:“警备队带私货!”
  富岳甩开陈默,跳了起来。他的羽织破得像块腌菜布,护额歪到了耳朵后面,太阳穴上的青筋突突直跳。
  陈默坐在地上喘着气,锁骨的血把衣领染红了半边。
第23章富岳的报复计划
  宇智波富岳的族服上,还粘着酸菜渣。他推开族地大门时,守门的年轻族人憋红了脸。
  议事厅里,坐着七个分队长,茶碗磕在桌沿的声音,此起彼伏。
  富岳把破了的羽织摔在榻米上,露出后腰被千本扎出的血点。
  “那杂种用腌萝卜挡了我的凤仙火。”富岳的拇指掐进茶碗裂口,血珠渗进釉面纹路里。
  第三分队的副队长缩了下脖子,他上个月巡逻时,被卖菜婆子挠花了脸。
  胖得把蒲团压出凹痕的宇智波大介,往前挪了半寸。
  他腰带松了两格,忍具包上沾着昨天被火烧焦的痕迹。
  富岳的视线扫过他裤裆上没洗净的尿渍,鼻孔翕动两下。
  “你去。”富岳把茶碗碎片碾成粉,“每天在忍具铺门口转满六个时辰。”
  大介的肥肉颤了颤,他原以为要挨鞭子。其他分队长低头盯着榻米缝,他们还记得上回富岳让叛忍在拷问部嚎了三天才断气。
  大介出族地时,把木屐跺得震天响。他特意绕到南街,踢翻了两个菜贩的箩筐。
  卖腌梅子的老太婆缩进巷子,她孙子去年被警备队打断三根肋骨。
  孙老头正在给千本淬毒。他看见窗外晃过的团扇族徽,手里的毒蛇胆掉进陶罐。
  陈默蹲在货架后面串铁蒺藜,麻绳勒进昨天烧伤的水泡里。
  “今天第三个来回。”陈铁蛋从房梁缝隙往下吐瓜子壳。
  他裤腰上别着三把生锈的苦无,是今早在垃圾堆里刨的。
  大介的脚步声停在铺子正门口,粗嗓门震得门板嘎吱响:“老东西,交治安管理费!”
  孙老头的手在柜台下摸向钱匣子,陈默用铁蒺藜扎了他的手背,老头疼得直吸气。
  大介踹门进来时,陈默正往陶罐里撒辣椒粉。
  “宇智波的巡逻路线改了,”陈默把辣椒粉罐子晃得哗啦响,“今晚换西巷第三根电线杆?”
  大介的肥脸涨成猪肝色,他今早确实被分到那条街。
  陈铁蛋在房梁上笑出声,大介抬头时撞翻了货架。
  二十三个淬毒手里剑撒了一地,大介的裤管被铁蒺藜勾住。
  他拔刀时割破了自己的大腿,孙老头趁机把最贵的封印卷轴塞进腌菜缸。
  陈默蹲下来捡毒镖,顺手把两个塞进大介的木屐夹层。
  “明天还来是吧?”陈默把生锈的苦无递过去,“这个打八折。”
  大介抢过苦无要扎他的手心,陈默突然翻开账本:“上个月警备队赊了三十张起爆符。”
  大介的刀尖停在陈默指甲盖前半寸。他想起富岳今早在族会上喷的唾沫星子,收刀时砍出了一个豁口。
  陈默吹掉木屑,在本子上添了一笔“柜台维修费”。
  孙老头等大介走远了才敢喘气,他数钱匣子的手直抖,三个铜板掉进毒液罐。
  “这么下去要出人命,”老头扯着陈默的工字背心,“他明天准带人来砸店。”
  陈默把辣椒粉和铁锈混进毒液里。六个族弟妹蹲在后院磨箭尖,陈小莲把烤焦的蚂蚱串在千本上当暗器。
  陈铁蛋从房梁爬下来,裤裆里漏出半截麻绳。
  “让他转,”陈默把毒镖浸进新调的混合液,“转满七天送他大礼。”
  货架阴影里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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