液拉着丝往下淌。
“宇智波的船今晚靠岸,”他舔着后槽牙,“装药材的箱子摞在甲板第三层?”
胖跟班鼻孔撑得很大,伸手要揪陈默的衣领。
陈默突然扯开衣襟,露出绑满起爆符的胸膛。
符咒是从孙老头腌菜缸里捞的,潮得卷了边。
胖跟班吓得往后蹦,撞翻了卖团子的推车。
富岳的写轮眼转了两圈,看出起爆符是哑炮。
他冷笑一声,结印的手刚抬到胸口,陈默突然抓起竹筛,扣在他脸上。
酸菜渣混着铁锈味,糊了宇智波的族徽。陈默趁机滚到货架后面,撞翻了一筐封印卷轴。
“火遁·豪火球之术!”富岳腮帮子鼓起,喷出的火舌只有碗口大。
陈默早把孙老头泡苦无的酒精泼在地上,火苗刚窜起来,就被酒气炸成绿焰。
胖跟班裤裆着了火,嗷嗷叫着拍打,把对面酒铺的布幌子烧出了窟窿。
陈默后腰硌到货架,摸到一把生锈的苦无。他朝富岳掷过去,手法歪得像扔酒瓶。
苦无擦过宇智波的耳垂,钉在胖跟班刚撒的尿渍上。
富岳摸到耳朵上的血丝,写轮眼红得滴血。
货架突然朝富岳倒下,是陈默踹的。封印卷轴滚了一地,有个卷轴自动展开,喷出三年前屯的臭鸡蛋。
富岳挥刀劈开货架,碎木渣混着蛋液溅进他眼睛。
陈默蹲在柜台后头笑,笑得直咳嗽。
围观人群从巷子口探出头。卖菜的张婶攥着秤杆,手指掐进木纹里。
她儿子去年被警备队打断腿,现在听见木屐声就尿裤子。
铁匠铺学徒攥着烧红的铁钳,钳口在空气里滋啦冒烟。
富岳结印的手势变了,陈默感觉地面在晃。他抓起串千本的麻绳甩过去,绳头铁钩缠住宇智波的脚踝。
富岳低头要割绳子,陈默猛拽麻绳,自己顺着反作用力滑到酸菜缸旁边。
缸沿早被他涂了猪油,富岳脚下一滑,苦无插进腌萝卜里。
陈铁蛋蹲在对面房顶,裤裆里淬毒绣花针漏出半截。
他瞧见陈默比划的手势,把针筒塞回裤腰。孙老头缩在柜台底下,把记账的毛笔头咬烂了。
“宇智波的药船,”陈默掏出一张潮乎乎的路线图,“今晚改道去喂鱼?”
他抖开图纸,码头西侧画着一个红叉。富岳的瞳孔猛地收缩,结印的速度突然加快,比之前快了三倍。
陈默往后撤时,不小心撞翻了油灯,火苗顺着酒精的痕迹烧到了他的脚边。
胖跟班提起酸菜缸,准备泼过去,陈默闪身躲开了。
腌汁全浇在富岳刚结出的火遁上,发出滋啦声,腾起一阵白烟。
人群里有人忍不住笑出了声,卖鱼丸的瘸子赶紧捂住嘴。
富岳的羽织下摆冒着烟,团扇家纹被酸菜汁泡得发胀。
陈默的胳膊被火舌燎出了水泡,他撕下一块衣摆缠住伤口。
系统奖励的漩涡体质让血很快止住了,但皮肉还是红肿着。
富岳的苦无再次抵住他的喉咙,这次手很稳,没有颤抖。
陈默突然仰头撞向富岳的鼻子,两人一起滚进了千本堆里。
铁针扎进富岳的后背,陈默趁机抓了一把铁锈抹在他脸上。
胖跟班想过来帮忙,却被陈铁蛋从房顶砸下的瓦片吓退了。
富岳的写轮眼终于亮出了勾玉,陈默眼前突然闪过族弟妹挨饿的画面。
他愣了一下,富岳的刀锋就划破了他的锁骨。
“小崽子们今晚睡棺材铺?”陈默攥住富岳的手腕,往铁针上按去。
宇智波的族服被划破了,露出里面缝着的起爆符。
围观的人群突然骚动起来,有人喊了一句:“警备队带私货!”
富岳甩开陈默,跳了起来。他的羽织破得像块腌菜布,护额歪到了耳朵后面,太阳穴上的青筋突突直跳。
陈默坐在地上喘着气,锁骨的血把衣领染红了半边。
第23章富岳的报复计划
宇智波富岳的族服上,还粘着酸菜渣。他推开族地大门时,守门的年轻族人憋红了脸。
议事厅里,坐着七个分队长,茶碗磕在桌沿的声音,此起彼伏。
富岳把破了的羽织摔在榻米上,露出后腰被千本扎出的血点。
“那杂种用腌萝卜挡了我的凤仙火。”富岳的拇指掐进茶碗裂口,血珠渗进釉面纹路里。
第三分队的副队长缩了下脖子,他上个月巡逻时,被卖菜婆子挠花了脸。
胖得把蒲团压出凹痕的宇智波大介,往前挪了半寸。
他腰带松了两格,忍具包上沾着昨天被火烧焦的痕迹。
富岳的视线扫过他裤裆上没洗净的尿渍,鼻孔翕动两下。
“你去。”富岳把茶碗碎片碾成粉,“每天在忍具铺门口转满六个时辰。”
大介的肥肉颤了颤,他原以为要挨鞭子。其他分队长低头盯着榻米缝,他们还记得上回富岳让叛忍在拷问部嚎了三天才断气。
大介出族地时,把木屐跺得震天响。他特意绕到南街,踢翻了两个菜贩的箩筐。
卖腌梅子的老太婆缩进巷子,她孙子去年被警备队打断三根肋骨。
孙老头正在给千本淬毒。他看见窗外晃过的团扇族徽,手里的毒蛇胆掉进陶罐。
陈默蹲在货架后面串铁蒺藜,麻绳勒进昨天烧伤的水泡里。
“今天第三个来回。”陈铁蛋从房梁缝隙往下吐瓜子壳。
他裤腰上别着三把生锈的苦无,是今早在垃圾堆里刨的。
大介的脚步声停在铺子正门口,粗嗓门震得门板嘎吱响:“老东西,交治安管理费!”
孙老头的手在柜台下摸向钱匣子,陈默用铁蒺藜扎了他的手背,老头疼得直吸气。
大介踹门进来时,陈默正往陶罐里撒辣椒粉。
“宇智波的巡逻路线改了,”陈默把辣椒粉罐子晃得哗啦响,“今晚换西巷第三根电线杆?”
大介的肥脸涨成猪肝色,他今早确实被分到那条街。
陈铁蛋在房梁上笑出声,大介抬头时撞翻了货架。
二十三个淬毒手里剑撒了一地,大介的裤管被铁蒺藜勾住。
他拔刀时割破了自己的大腿,孙老头趁机把最贵的封印卷轴塞进腌菜缸。
陈默蹲下来捡毒镖,顺手把两个塞进大介的木屐夹层。
“明天还来是吧?”陈默把生锈的苦无递过去,“这个打八折。”
大介抢过苦无要扎他的手心,陈默突然翻开账本:“上个月警备队赊了三十张起爆符。”
大介的刀尖停在陈默指甲盖前半寸。他想起富岳今早在族会上喷的唾沫星子,收刀时砍出了一个豁口。
陈默吹掉木屑,在本子上添了一笔“柜台维修费”。
孙老头等大介走远了才敢喘气,他数钱匣子的手直抖,三个铜板掉进毒液罐。
“这么下去要出人命,”老头扯着陈默的工字背心,“他明天准带人来砸店。”
陈默把辣椒粉和铁锈混进毒液里。六个族弟妹蹲在后院磨箭尖,陈小莲把烤焦的蚂蚱串在千本上当暗器。
陈铁蛋从房梁爬下来,裤裆里漏出半截麻绳。
“让他转,”陈默把毒镖浸进新调的混合液,“转满七天送他大礼。”
货架阴影里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