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里塞,还故意扭着屁股,学大介走路的姿势。
  围观的村民里终于有人没憋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接着就像传染似的,咳嗽声、擤鼻涕声响成一片。
  大介的嚎叫惊动了巡逻队。两个宇智波族人赶到时,只看见满地臭气弹的残渣,还有一道拖向远处的粪水痕迹。
  卖鱼丸的隆二叔蹲在自家店门口,正跟买菜的客人比划着。
  他说:“那肥猪被吊起来转了三圈,裤衩子飞得老高!”
  他边说边给客人多盛了两个鱼丸。
  陈默蹲在铺子门槛上,啃着地瓜。忽然,系统提示音在脑内响起。
  他抬头望了望西斜的日头,把地瓜皮弹进昨晚上挖的陷阱坑里。
  陈小莲悄悄把烤好的蝗虫塞进他的碗底,这次她没发抖,指甲缝里还沾着毒液。
  六个族弟妹围着粪坑,数着战利品。陈铁蛋从粪水里捞出个铜哨子,说要串起来当项链。
  陈阿狗发现陷阱坑里卡着半截金牙,乐得直拍大腿。
  那准是大介磕掉的门牙,上个月他还炫耀过,说是族长赏的。
  巷子深处传来木屐跺地的声音,比平时重了许多。
  陈默知道,这是大介换了铁齿木屐。他冲房梁上的陈小莲比了个手势。
  女孩会意,把装着疯人果汁的竹筒藏进瓦缝里,明天该换新花样了。
第25章平民的支持
  天刚亮,陈默蹲在门槛上喝米汤。豁口陶碗底沉着两只烤焦的蝗虫腿,他用手指抠出来,嚼得咯吱响。
  陈小莲在灶台边数米缸里的稗子,数到第七遍时,门缝底下塞进来一个竹篮。
  “谁?”陈默把碗往地上一搁,裤腰上的苦无已经攥在手里。
  门外传来木屐蹭地的声音,像是瘸腿的老狗在拖步子。
  陈小莲掀开草帘子,看见竹篮里躺着六个鸡蛋,蛋壳上还沾着鸡粪。
  卖腌菜的阿菊婶子扒着门框,手指绞着围裙边。
  去年大介摸过她的屁股,她当时只敢低头盯着鞋尖。
  这会儿,她嘴唇哆嗦着,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这是……这是自家腌的萝卜干。”
  纸包边角渗出酱汁,发了黑,她指甲缝里还卡着菜渣。
  陈默没接,用苦无尖挑起竹篮里的稻草。六个鸡蛋底下压着一张字条,上面歪歪扭扭写着“多谢”。
  阿菊婶子突然跪下,脑门磕在门槛上:“陈家小哥,上月大介抢了我三坛酱菜……”她袖口露出的手腕上有道淤青,形状像苦无柄。
  陈铁蛋从茅房钻出来,裤腰带还没系紧。他瞅见鸡蛋,喉咙咕咚一声,伸手就要抓。
  陈默一苦无扎在他指缝间:“滚去把西墙的狗洞堵上。”
  铁蛋嗷了一声,缩着脖子跑了。陈小莲蹲下身,扶起阿菊婶子。
  她摸到阿菊婶子胳膊肘的骨头,硌得手心疼。
  太阳升到房梁时,门槛下已经堆了七个竹篮。
  卖柴火的藤原老汉弯着腰,把两捆干柴放在墙角。
  他去年被大介踹断过肋骨,现在一边咳嗽,一边往柴火里塞了一把斧头。
  斧刃缺了个口,但比陈家人用的豁口柴刀好多了。
  “这是要造反啊!”宇智波富岳把茶碗砸在桌上,茶水溅湿了族徽卷轴。
  报信的眼线缩在墙角,鼻尖离墙只有半寸。这人是卖鱼丸的隆二叔的侄子,今早看见七个竹篮摆在陈家门前,裤裆当时就湿了半片。
  富岳的手指捏得咔吧响。上个月,他刚在族会上夸口,说三个月内让陈家滚出木叶。
  现在,那破茅屋门前堆的礼,比警备队收的月供还多。
  最可气的是西村豆腐坊,今早居然说黄豆卖完了——那老婆子明明刚泡了两大桶豆子!
  “队长,要不要带人去……”跟班刚开口,就被富岳用苦无柄捅在胃上。
  这蠢货不知道,现在去砸场子,等于承认警备队欺负平民。
  富岳想起昨天大介被倒吊着拖过三条街,后槽牙咬得发酸。
  他摸向忍具包里的起爆符,又松开了手——烧了陈家容易,可烧不掉那些贱民的胆子。
  陈默蹲在米缸前,看陈小莲把萝卜干码成小塔。
  这丫头把每根萝卜条都捋直了摆,像是在排兵布阵。
  西村大娘送来半袋麸皮,她掏出个布包,抖开一看,是二十三个铜钱。
  铜钱用红绳串成两股,她说:“这是去年借咱家的。”
  “去年这时候,咱家米缸都长青苔了。”陈默把铜钱串扯断,硬币叮叮当当掉进瓦罐里。
  他抓了把麸皮撒在陷阱坑上,转头对房梁上蹲着的陈铁蛋喊:“去把南街的狗都喂了,用藤原老汉送的柴火烤地瓜。”
  铁蛋窜下来的时候,裤裆里掉出个铜哨子。陈小莲捡起来闻了闻,脸皱成一团:“这泡过粪水了!”
  陈默接过来揣进兜,心想下回该让大介尝尝这滋味。
  傍晚时分,卖鱼丸的隆二叔挎着篮子来了。他左脚先进门槛,这是约好的暗号。
  篮子里有二十个鱼丸,下面压着张皱巴巴的纸,纸上画着宇智波巡逻队的路线图。
  陈默用鱼丸酱汁在背面写了“收到”,塞进隆二叔的草鞋缝里。
  “今天有三拨人盯着你家。”隆二叔扯着嗓子喊“新鲜的鱼丸嘞”,手指头在篮底比划了个三。
  陈默知道他说的眼线,其中有个卖糖葫芦的瘸子,从晌午就在街角转悠。
  陈小莲蹲在灶台后烧火,把阿菊婶子的萝卜干撕成细条。
  她撕得很慢,每撕一条,就想起大介摸她头发的那天。
  当时她抖得像筛糠,现在她把萝卜条当成大介的手指头,撕得咔咔响。
  六个族弟妹挤在里屋,分着鸡蛋。陈阿狗提议煎蛋,却被陈铁蛋踹了一脚,“要留着孵小鸡!”
  这小子裤腰上别着三把苦无,都是今早村民塞在柴火里的。
  陈默进门时,他们正用草绳量蛋的大小,说要挑最大的当种蛋。
  “明天该有肉了。”陈默把铜哨子泡进毒液罐子。
  陈小莲抬头看他,手里还攥着萝卜条。她想起早上藤原老汉塞斧头时,指甲缝里都是黑泥,那黑泥里有血丝,是抠自家墙砖抠的。
  宇智波族地这边,富岳把报信的眼线踹出了门。
  那倒霉蛋滚下台阶,怀里掉出个烤地瓜,还是用陈家柴火烤的。
  富岳盯着地瓜上的牙印,突然笑了。他笑得警卫队的人后脖子发凉,上次他这么笑,是在烧了雨隐村商队之后。
  “去把南街的月供提前收了。”富岳摸着忍具包里的风魔手里剑,“就说最近有流寇。”
  他知道那些贱民藏了多少家底,昨天给陈家送鸡蛋的,今天该加倍吐出来。
  陈默蹲在房顶啃地瓜时,看见巷子口闪过团扇族徽。
  他把地瓜皮弹进陷阱坑,哼起工地搬砖时常哼的小调。
  陈小莲在底下补屋顶,每敲一下榔头,就有一撮灰掉进宇智波的衣领里。
第26章主动出击
  陈默蹲在房梁上,嚼完最后一口地瓜皮。他用指甲缝里的泥垢,在宇智波族徽的拓印上蹭了蹭。
  这张破纸是陈铁蛋从人家大门上扒下来的,当时用了掺泻药的浆糊。
  那小子扒完纸,就跑去茅房蹲了半宿。
  “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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