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哒哒的破布片。
  霉味和泔水馊味混在一起,冲得他太阳穴直跳。
  破布边角还用血画了个歪歪扭扭的团扇。
  “操他祖宗!”大介的吼声震得房梁直落灰。
  他攥着破布片,朝着族长宅院冲去,两百斤的身子把石板路踩得咚咚响。
  巡逻队的小子们贴着墙根让路,有个愣头青的护额都被他撞飞了。
  富岳正在擦族徽,丝绸帕子悬在半空。大介把破布片甩在榻榻米上,唾沫星子喷到了对方团扇纹样的衣领上:“陈家那群杂种把族徽换了!”
  “三天前,训练场丢了七枚手里剑。”富岳的苦无尖挑起破布片,“上周,南墙狗洞塞着沾屎的千手族瓦片。”
  他的手指在血画团扇上搓了搓,结痂的痕迹还没发黑。
  大介的鼻孔张得很大,能塞进铜钱:“我现在就去掀了他们的茅草屋顶!”
  他转身的时候,忍具包甩在门框上,起爆符的引信擦出了火星子。
  富岳的茶杯磕在矮几上,茶汤溅出来,打湿了族谱卷轴。
  “站住。”富岳用擦族徽的帕子抹桌子,“你抓六个崽子回来,族里是蒸馒头,还是煮人肉?”
  他的苦无尖戳进破布片,“昨晚上,西街赌场,有人用宇智波的族徽抵了三十两。”
  大介的拳头砸在拉门上,纸糊的格子裂开三条缝。
  他想起集市上那个卖铜器的摊位,戴斗笠的老头总用眼角瞥宇智波的巡逻队。
  陈家崽子们上周在摊位前转悠过,陈铁蛋的裤裆鼓得不对劲。
  “查出入记录。”富岳的指甲在榻榻米上划出深痕,“最近十天,除了送菜的老头,只有千手族的外交使节进过族地。”
  他说到千手族的时候,腮帮子鼓起来,又瘪下去。
  大介突然抓起供桌上的贡品苹果,啃了一口:“陈家茅屋后墙的狗洞,昨天扩了两指宽。”
  他嚼着苹果核,“陈小莲前天在集市买了三丈麻绳,说是要上吊。”
  巡逻队长被传唤过来时,膝盖上还沾着训练场的泥。
  大介揪着他衣领,按到墙上:“初七那天的执勤表呢?
  卯时三刻,谁在族长院子西墙?”墙灰扑簌簌往下掉。
  “是...是宇智波青木。”巡逻队长的护额歪到耳朵上,“他那天闹肚子,换岗早走了半刻钟。”
  大介的苹果核砸在他脑门上,巡逻队长又补了句:“但青木的弟弟说,他那天根本没去茅房。”
  富岳用苦无削指甲:“把青木带过来,别惊动他家里人。”
  他的余光扫过供桌,三枚假族徽摆成了三角形,但歪了半寸。
  大介突然转身往外走,腰带上的铃铛叮当作响。
  “你去哪?”富岳的声调高了半度。大介头也不回,甩下一句话:“查千手族使节住的驿馆,他们最爱玩阴的。”
  他的木屐声渐渐消失在走廊尽头。富岳把削下来的指甲屑弹进了香炉。
  青木被拖进来时,裤腰带都没系紧。大介掐着他的后颈,把他按在供桌前,问:“初七早上吃了几碗饭?”
  青紫的掐痕立刻浮现在青木的皮肤上。富岳蹲在旁边擦族徽,铜器表面映出青木扭曲的脸。
  “两,两碗……”青竹的牙齿打颤。大介揪起他的头发,往供桌上撞,说:“撒谎!
  你弟弟说你初七早上偷吃了他那份腌萝卜。”供桌上的假族徽被震得跳了起来,富岳伸手接住了一枚。
  青木的鼻血滴在团扇纹样上,他说:“我,我换了岗,去……去后山……”大介的拳头停在他的太阳穴边上,问:“后山有野猪,还是有狐狸精?”
  富岳突然插话:“后山东边的断崖,能看见陈家茅屋。”
  青木的瞳孔缩成针尖大小。大介扯开他的衣领,锁骨上有道新鲜抓痕,问:“野猪挠的?”
  富岳用苦无挑开青木的护额,额头上粘着根黄褐色头发,和陈小莲搓的血绳一个颜色。
  “陈家给了你什么?”富岳的苦无尖抵在青木的喉结上。
  青木的尿渍在榻榻米上洇开,他说:“他们……他们说有漩涡族的秘卷……”大介的獠牙咬得咯吱响,想起了陈默吞掉火球的模样。
第 15 章 系统奖励
  陈默踹开茅屋门,裤腿上还沾着后山的泥。陈铁蛋蹲在灶台边,啃着生红薯,嘴角挂着黑汁。
  六个孩子齐刷刷转过头,眼珠子在油灯下闪着光。
  “成了。”陈默把三枚沾着猪粪的宇智波族徽甩到草席上。
  陶碗在席子底下叮当作响,系统光幕突然弹了出来,蓝光照得墙角的蛛网直抖。
  【叮!羞辱宇智波富岳任务完成】
  陈小莲手腕上的血绳突然绷紧了。她缩在草帘后搓麻绳,指节上的冻疮裂开,血珠滴在绳结上。
  六个孩子一下子围了过来,铁蛋的裤裆鼓鼓囊囊,藏着从赌场顺来的骰子。
  “开饭前能领赏不?”铁蛋的肚子叫得比灶台上的蟋蟀还响。
  他上个月偷吃供品,被宇智波大介踹断了两根肋骨,现在弯腰还能听见骨头摩擦的声音。
  陈默踹了他屁股一脚,盘腿坐在发霉的草席上。
  系统光幕突然炸出白光,茅屋顶上的窟窿漏下月光,和蓝光搅在一起,像漩涡一样。
  陈小莲手腕上的血绳啪地断了,六个孩子同时捂住眼睛。
  查克拉波动像滚水浇进耗子窝。铁蛋突然蹦起来,脑门撞上房梁,茅草簌簌落下,盖了他满头。
  上个月这矮冬瓜踮脚都摸不到门框,现在佝着背竟能把房梁撞出裂缝。
  “我腿肚子抽筋!”二房的老幺陈阿狗满地打滚。
  他三天前被宇智波巡逻队放狗追,右腿肚上还留着牙印。
  这会儿,筋肉突突直跳,把结痂的伤口都崩开了。
  血溅在草席上,蓝光吸进去,转了三圈。
  陈小莲突然举起石磨。那磨盘是前族长留下的,六个崽子合力都挪不动。
  她细麻杆似的胳膊暴起青筋,褪色的红绳勒进皮肉里。
  磨盘底下的蟑螂窝被压得爆浆。
  “放……放下!”陈铁蛋缩到墙角。上回,他偷看千手族女人洗澡,被陈小莲用擀面杖追着打了三条街。
  现在,看见这丫头抡东西,他就腿软。
  蓝光突然收拢成球,啪地炸在陈默天灵盖。他后脖颈的晒伤疤开始发烫,工字背心下的肋骨根根分明。
  这会儿,却像灌了铅似的沉。抬手结了个寅印,查克拉流窜的速度,比工地漏电还快。
  “三成。”陈默舔了舔后槽牙。上个月,他试过豪火球,吐到一半就哑火,把宇智波大介的袍子燎出个窟窿。
  现在,指尖聚起的查克拉漩涡,能把茅草屋顶卷出个窟窿。
  六个崽子已经闹开了。陈阿狗把尿桶举过头顶,转圈。
  陈铁蛋用查克拉粘在墙上,掏雀窝。最小的陈幺妹正在用查克拉线钓老鼠洞。
  茅屋里尘土飞扬,陈小莲缩在灶台后搓新血绳,指头在磨刀石上划得鲜血淋漓。
  “明天去东市割肉。”陈默一脚踹翻了破木箱,那木箱本是当饭桌用的。
  二十枚金瓜子蹦了出来,叮当作响。这些金瓜子,是他前天在赌场用假族徽骗来的。
  箱底还沾着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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