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圈。
陈铁蛋疼得龇牙咧嘴,裤裆里的苦无掉出来,扎进土里。
陈默蹲下来,用树枝划拉着地上的土,说道:“族长房间,辰时换供品......”
陈小莲从狗洞钻出来接应,正好看到陈默撕开衣角记情报。
炭条字歪歪扭扭地写着:“辰时,族徽匣进族长屋。”
她手腕上的红绳突然断了,血珠子渗进字迹里。
“原计划是摸祠堂。”陈默把布条塞进鞋底,接着说,“但族长屋的族徽更新鲜。”
陈铁蛋揉着耳朵,插话道:“新鲜有什么用,那地方肯定守得很严。”
陈默捡起一块碎瓦片,在墙上画路线图。他一边画一边说:“祠堂每天三班岗,族长屋辰时最松。”
瓦片尖划过陈小莲昨天布的陷阱标记,他又补充道,“趁他们换班嚼早饭的功夫......”
陈小莲突然按住他的手腕,低声喊:“巡逻队往这边来了!”
陈铁蛋吓得往狗洞钻,屁股卡在洞口,直扑腾。
陈默拎起他的后衣领,把他甩到草堆里,自己抓起一把烂泥,抹在脸上。
三个宇智波人骂骂咧咧地经过,佩刀上的血槽还沾着鸡毛。
领头的踹翻路边的泔水桶,恶狠狠地说:“找不着那帮崽子,就拿他们家耗子顶罪!”
等脚步声远去,陈铁蛋从草堆里拱出来,吐着唾沫,咒骂道:“呸!
老子早晚往他们被窝塞蛤蟆。”陈默已经在地上画出族长屋的方位,拿粪水标出换岗时间。
“二狗子过来。”陈默扯过最瘦小的族弟,吩咐道,“你明天蹲族长屋后墙,学蛐蛐叫三声。”
小孩吓得直打嗝,嘴里结巴着:“俺,俺怕宇智波的火球......”
陈默把苦无塞进他裤裆,低声说:“看见送族徽的人出来,就往东墙扔这个。”
那是一块半截的千手族地瓦片,上面刻着漩涡纹。
陈小莲拆开头绳,绑在瓦片上,血把红绳染得更深了。
陈铁蛋突然拍了一下大腿,喊道:“族长屋隔壁是训练场!”
他昨天偷宇智波小孩的糖葫芦时,看见过那片沙地。
陈默眼睛一亮,抓起一把沙子撒在路线图上,说道:“训练场辰时开操,动静能盖住脚步声。”
六个脑袋凑在月光下,重新排布陷阱。陈阿牛把偷来的手里剑全别在裤腰上。
陈小莲磨尖竹片,突然抬头问:“粪坑陷阱还搞不搞?”
陈默把族长屋的方位图塞进裤裆,回答:“搞,但要等他们送完族徽。”
他抓起浸透粪水的麻绳,接着说:“先让宇智波人以为咱们只会玩屎尿屁。”
远处传来打更声,陈铁蛋突然哆嗦着说要撒尿。
陈默踹了他一脚,骂道:“憋着!尿留着浇宇智波的族徽。”
破屋后的野狗叫了两声,像是在嘲笑他们的计划。
陈小莲把新搓的草绳缠在腰上,突然冒出一句:“族长屋的供品,会不会有金瓜子?”
陈铁蛋立马不哆嗦了,眼睛瞪得像铜铃:“那得用麻袋装!”
“装你个头。”陈默削他后脑勺,训斥道:“这回要的是族徽,越多越好。”
他摸出昨天偷的族徽项链,五个铁片撞得叮当响。
陈阿牛突然从灶台掏出个陶罐,里面泡着发臭的族徽:“泡三天了,够他们闻的。”
六个崽子闷头笑成一团。陈默把族长屋的方位图又描了三遍。
月光照在他后脑结痂的伤口上,像块生锈的铁皮。
第 14 章 族徽调包
陈铁蛋把裤腰带勒到最紧,裤裆里塞着一块破布片。
那布片是陈默昨晚用泔水泡过的。后半夜露水重,他贴着族长屋后的墙根挪动。
裤裆里湿漉漉的,分不清是冷汗还是潮气。
“蛐蛐叫三声。”陈铁蛋默念着陈默的嘱咐,指甲抠进墙缝的苔藓。
两个宇智波族人抬着漆木匣子从廊下经过,木屐声在卯时的雾气里,显得格外清脆。
巡逻队换岗的吆喝声从东边传来,陈铁蛋腮帮子鼓起来,喉咙挤出三声短促的虫鸣。
族长屋的纸窗突然映出人影,吓得他差点咬到舌头。
那影子头上顶着夸张的族长发冠,正对着漆木匣子行礼。
“狗日的规矩真多。”陈铁蛋学着陈默往掌心啐唾沫。
等供桌前的宇智波人退出去,他立即摸向窗棂。
陈默教的开锁法子是用头发丝缠住插销,可他的手抖得像筛糠,三根头发接连绷断。
屋里传来布料摩擦声,陈铁蛋急得用牙咬住窗缝。
供桌上并排摆着三个团扇族徽,铜制的,在晨光里泛青。
比他昨天摸到的训练用徽,重了三倍不止。窗栓终于滑开时,他胯下一热,差点尿在门槛上。
“多一枚赚一枚。”陈铁蛋想起陈默说这话时啃指甲的模样。
裤裆里的破布片被汗浸得发烫。供桌下的暗格,比他家米缸还精致。
红木抽屉拉开时,飘出檀香味,呛得他连打两个喷嚏。
三枚族徽冰凉,陈铁蛋的肚皮起了鸡皮疙瘩。
他哆嗦着,把破布片摆成正三角形。最边上那枚族徽的边缘沾着香灰,他忍不住用舌头舔了舔,咸得像陈小莲搓的血绳。
走廊里突然响起木屐声,陈铁蛋窜向屏风,速度太快,裤脚勾翻了香炉。
香灰洒在破布片上时,他瞥见巡逻队佩刀上的新绷带,那是昨天被粪坑泡烂脚皮的倒霉鬼用过的。
“你说族长是不是老糊涂了?”屏风外的宇智波人踢了踢翻倒的香炉,“天天换供品,不如多拨点经费给医疗班。”
另一个声音打着哈欠说:“闭嘴,让你摆族徽就摆族徽。”
陈铁蛋的脚趾头在草鞋里蜷缩起来,他闻到自己腋下馊掉的汗味。
巡逻队翻动供桌布料的声音近在咫尺,裤裆里的族徽硌得他膀胱发胀。
当那人手指碰到假族徽时,陈铁蛋咬住衣领,才没叫出声。
“这布片怎么潮乎乎的?”宇智波人嘟囔着拎起破布,陈铁蛋感觉心脏快要跳出胸膛。
好在另一人催促道:“快点,训练场那帮菜鸟还等老子去教训。”
脚步声远去的瞬间,陈铁蛋从屏风后滚出来,膝盖磕在门槛上,也不敢哼一声。
怀里的族徽贴着他肚脐眼,冰凉刺骨。东墙外突然传来石块落地声,是陈阿牛按计划扔的千手族瓦片。
“狗崽子往东边跑了!”训练场方向炸起吼声,陈铁蛋趁机像狸猫一样蹿上房梁。
宇智波大介蹲在库房门槛上,手里拿着一个饭团啃着。
油渍顺着指缝流下来,滴到了他的忍靴上。他盯着昨天收缴的三个训练用族徽,总觉得铜片边缘的刮痕有点奇怪。
供桌上的那枚正式族徽,应该有半指厚,可手里的这枚却薄得很,就像陈家人熬的野菜粥一样。
“大介哥,香灰洒了。”执勤的小子捧着簸箕走过来。
大介突然站起来,饭团里的梅子核硌到了他的后槽牙。
他想起前天晨礼的时候,供桌上的族徽边角沾着水渍。
库房门被踹开的声音,惊得檐下的麻雀都飞走了。
大介的手指头伸进红木暗格,摸到了三块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