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长思过来看看。”
“长思见过舅舅。”
韦谦看着眼前的少年,几年不见,都成长为兰芝玉树的翩翩公子了。
韦谦顺了顺胡子。
“长思,今日翰辰书院举办诗词大赛,你想作一首吗?”
“是长思的荣幸,此次是何主题呢?”
“天下”
在其他夫子的示意下,孙长思进入讲堂。
坐在席上,手起毛笔在矮桌上作词。
不多时,就写好了。
讲堂里的学子,陆陆续续把作好的诗词上交上去。
此次评审是由所有参赛的学子和夫子们一同投票,票数最多的获胜。
夫子们把参赛的诗词都挂起来,让众人得以观看。
这时,一个人念起来:
“《天下·壮志》---叶山
浩渺乾坤岁月悠,群雄逐鹿竞风流。
山河壮丽藏奇志,天下归心壮志酬。
烽火燃时思济世,弦歌起处念安休。
且将热血倾沧海,一统神州万古留。
好词,宽阔有力,壮志酬筹。”
另一人也念起:“《为天下》---孙长思
千古江山如画,万民为基擎天。
苦难连天何时休,苍生涂炭泪潸然。
谁解黎明难?
仁人志士奋起,胸怀壮志无边。
愿为天下谋福祉,不畏艰辛勇向前。
盛世终得现!
我喜欢这词。”
接下来是投票的环节:
《天下·壮志》获得8票。
《为天下》5票。
《天下安》2票......
最后是领奖环节,韦谦拿着沉甸甸的荷包请叶山上前。
从人群中走出一个平平无奇的男子,身穿棉麻衣袍,个头偏矮皮肤偏黑。
得奖了,却没有窃喜和骄傲,只有坦荡和正气。
不由让孙长思多看一眼。
叶山领过荷包后,韦墨澈端着茶水上前。
他对着韦谦,磕头三下再敬茶,这便是拜师礼。
韦谦接过茶喝了一口。
之后到了散学时间。
众人三三两两相谈诗词,陆续离院。
也有的学子留下来继续温习功课,现在天色还亮着。
韦墨澈上前双手作揖,对着孙长思。
“见过长思表哥。”
孙长思还在看着那些诗词,意犹未尽。
“墨澈表弟为何不参赛?”
“我若参赛,输或赢都对其他学子不公……长思表哥想在翰辰书院参观吗?”
“好呀!有劳墨澈表弟了。”
二人和韦伯青打过招呼后,韦墨澈不急不缓。
带着孙长思,走到第一个讲堂,为其介绍。
“这边是启蒙班,无论是几岁,都可以来。
这边的讲堂也大一些,附近的孩子都喜欢来这里听讲。
识得几个字,会作数打算盘,日后便好寻活计。
中间这个讲堂是需要一些基础的学子,会讲西书五经。
咱们刚刚诗词比赛的讲堂,都是这次要科举的学子。”
介绍完中间的讲堂,韦墨澈带着孙长思继续往里走。
“这后边的房间都是藏书间,里边有各种书籍。
学子们可在此观看,也可以自己手抄一本回家温习。”
藏书间是由三个房间打通,两侧都是书架。
中间是一排长长的矮桌,学子们可以在中间温习功课。
可以看出来打理得很好,那么多的书籍都井井有条,一尘不染。
“穿过藏书间,后面就是夫子们的住所。”
二人简单在外面看了一下。
“旁边的跨院就是学子的住所,之前住院的学子并不多,只有些外地的学子。
一月余就要科举,南召各地的学子都进都赶考。
我们书院给学子们提供了免费的住宿。”
韦墨澈带着孙长思从夫子住所旁的小门走过去。
这边的院子,多了一排排的房间。
人少时,还能让学子一人一间。
现在人太多了,只能是一张联通铺,一间住西人。
这边一共十个房间,目前住三十余人。
二人很有分寸,并没有走进学子的房间内。
往外走,就是厨房了。
厨房内有三人在忙活,炊烟冉冉而起,阵阵香味扑鼻。
“何叔,何婶,姚婶。”
韦墨澈亲切得和她们打招呼。
“墨澈,今日留这用晚膳吗?身边这位公子是?”
何婶光是看着孙长思的衣着,就知道他是有钱人家公子,和他们这些穷人就是不同。
“这是我长思表哥。”
“何叔好,何婶好,姚婶好,唤我长思就好。”
三人心里顿时觉得很亲近,有钱人和有钱人也是不一样的。
韦家都是好人,韦家的亲戚也坏不到哪里。
孙长思上前看一看锅里烹煮的食物,一锅是素菜,另一锅是素菜和肉丝。
旁边还蒸着厚实的米饭,炉上还煮着大桶茶。
韦墨澈看了看天色。
“何叔,何婶,姚婶。长思表哥许久未归,今日母亲定是在家中备好就饭菜。
明日,我们再来用膳。”
韦墨澈认真的和三人解释完后,带着孙长思走出厨房。
厨房外就是一片连在一起的桌子和凳子,桌子凳子有些旧了,不过擦拭得很干净。
往门口走去时,面对陆续归来学子的问好,韦墨澈都认真的一一回应。
从正门二人走到书院中,此时书院中学子们己经回去差不多了,剩下的三两个在打扫卫生。
西人走过小巷,孙长思打量了三人。
三人的衣袍都是普通的棉麻,自己的衣袍是亮滑的蚕丝,还是得买些棉麻衣袍。
上了马车。祖父韦伯青抚了抚胡须
“谦儿,明日起……长思便在翰辰书院入学。”
韦谦略有不解。
“长思……要来翰辰书院入学吗?
就算不去国子监,孙丞相也会给她寻夫子吧?”
“哪还有比状元更适合的夫子呢?
长思喜欢翰辰书院,想在这学到科举。这也是母亲的意思。”
“你母亲她最近如何了?”
韦谦顺着往下问。
“母亲还是一样,治理着丞相府......和那些侍妾。”
在闭目养神的韦伯青睁开眼睛,带着心疼和遗憾说道。
“当初怎么劝,她都不听。
执意为了心悦之人......人呐,落子无悔!”
气氛有些沉重,孙长思开口说道。
“舅舅和表弟的衣袍都是在哪里买的?长思也想买一些。
在书院里,长思希望舅舅和表弟对外便说,长思是远亲,出自普通人家。”
“我们的衣袍都是母亲准备的,我回去问问母亲。”
马车来到了韦府,陈叔在外面候着,焦急踱步。
“老爷,少爷,小少爷,表少爷。少夫人身体不适,呕吐了。
薇玲请来了大夫,正在给少夫人看诊!”
西人听闻,连忙往府内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