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抄书念经

众人来到王氏屋前便停住了脚步,韦谦进屋。

看着王氏和两个婢女面带笑容,大夫在一边开药方。

“媛娘,听闻你身体不适?”

韦谦关心得打量着王氏。

“谦郎……我有了身孕,你……开心吗?”

王氏略带害羞的说,生完长子后,十余年没有身孕。

大夫也看了,药也吃了许多都没有效果。

韦家不曾给过她压力,但她看着手帕交生的女儿。

默默羡慕,希望这胎是女儿。

韦谦顿了顿,面露笑容。

“我定然是开心的……但我更多是心疼你十月怀胎之苦。”

“不苦,和你过日子我觉得很甜。”

二人相视一笑。

门外的人也都听见了,孙长思心想,被喂了一波狗粮。

他看祖父和表弟二人面无波澜,好似习惯了一样。

大夫开好安胎的药方,一个婢女跟着去抓药。

王氏也走了出来。

“时辰不早了,我们去用膳吧!”

众人移步大厅时,孙长思开口说。

“舅母,长思想买几件,和表弟舅舅类似的衣物,不知现下还能买到吗?”

“自家的铺子,就在前面一条街。

薇婷,你拿着钥匙去拿几件长衫回来。”

“是”

之后便是众人安静地用膳。

此时桃花殿,羽禾被太监架起来时,下意识想要呼救。

她看到殿内的皇上在,忍住了求救,她不想给公主招来麻烦。

赵嫣正说着话,余光看到远处羽禾被太监架起来。

急忙跑过去,三下五步,首接跳下楼梯,飞奔穿过院子。

“放开她,是我叫她去御膳房拿膳的。”

看着两个太监并没有放开手的意思,赵嫣首接上手,用力把他们推开。

牵着羽禾往殿内走去。

羽禾看着挡在身前,焦急护着自己的公主,喉咙哽咽,鼻头发酸。

“父皇,母妃醒了,我便叫羽禾去御膳房拿膳。

但是御膳房,我们几次去了,什么都拿不到。”

“岂有此理!

曹儒,你亲自去给盈妃拿些参汤补食。

传朕的口谕,日后桃花殿,无论何时传膳,必须有膳!”

皇上有些生气,比起心疼她们,更多的是觉得自己没有威严。

他知道皇后一首在架空他,不论是前朝还是后宫。

周家势大,皇后的哥哥手握军权,他在极力避免和周家对上。

“父皇,母妃,喝茶。

父皇消消气,羽禾......去把琵琶拿过来。

听听如烟弹琴吧,让女儿能为父皇尽尽孝。”

赵嫣倒了茶水,递给他们。

接过羽禾拿来的琵琶,坐在凳子上,调音好后。

缓缓而弹,琵琶音娓娓道来,徐徐悠扬。

其实赵嫣的琵琶算不上行家,现代的曲子给她的琵琶上了色。

皇上也算是听多,见多之人。

听着赵嫣弹着从未听过的曲子,内心有一些疑惑,在一曲终时。

“如烟弹的是何曲?朕为何都没有听过?”

“回父皇,这是都是菩萨授如烟的曲,菩萨喜欢听如烟弹琵琶。”

这些现代耳熟能详的曲子,你要是听过,那这个穿越者给你当了。

赵嫣内心腹诽,表面乖巧柔顺。

这时,太医被请来了,隔丝把脉。

叮嘱她们明天去太医院拿药。

曹儒公公拿着药膳回来,皇上想起三清道长和他说的话。

“如烟,明日起一个月。

你要在桃花殿内,每日抄书念经感念菩萨......

曹儒,明把库房内的玉观音像送来桃花殿。”

“奴才遵命。”

赵嫣欲言又止,面露为难。

“父皇,皇后娘娘那里的请安......”

“不必去。”

赵嫣又装作为难了几番,勉强说道。

“如烟知道了。”

羽禾把药膳递给盈妃,赵嫣继续弹了几首曲子。

盈妃用完膳后,委婉表示累了想休息。

皇上便说改日再来看她们,听赵嫣弹菩萨的曲子。

皇上走后,赵嫣洗漱完。

坐在殿外的台阶上,看着天上悬挂的明月。

韦府洗漱完的孙长思,坐在院子的凳子上,看着天上悬挂的明月。

二人不约而同的感慨:今日真是精彩又疲惫的一天!

次日早晨,皇上洗漱好,准备去上早朝,走出房门时,发现……下雨了。

天空灰灰的,细雨绵绵。

他内心对三清道长,更加深信不疑。

孙长思穿着王氏给他拿来的长衫,撑着油伞去前厅用早膳。

祖父、舅舅、表弟己经坐在桌前用膳,孙长思随口问了句。

“舅母呢?不来用膳吗?”

“你舅母有了身孕,我让她日后都多睡一会,不必早起。”

韦谦舅舅指了指凳子,示意她坐下。

“长思来用膳,一会我们一起翰辰书院。”

马车颠簸了一会,到了昨天的拐角处,三人便下来步行。

孙长思内心有疑惑,便开口问道。

“书院和校舍是租的吗?月租多少银子?”

“书院和校舍是母亲用自己嫁妆买下来的。”

“在书院用膳是收费的吗?”

“是收费的,每月每人二百文。”

就算是买下来,这寸土寸金的南都。

就算是最差的城北也不便宜,校舍还是免费提供给学子的。

仅收的伙食费,也就刚好够买食材和帮厨的工钱。

这个翰辰书院,没有盈利还能开,纯粹是韦家在撑着。

怪不得,都说翰辰书院是寒门子弟唯一,能够学习知识的路。

不是说南召,除了韦家就没有其他大义之人。

只是有学问之人没有钱,有钱之人没有学问。

而有钱又有学问的人,不是在忙着追名逐利,就是忙着扩充钱袋。

走到翰辰书院门口,此时是登学之时,学子们陆陆续续走进书院。

人数众多,但却井然有序,没有吵杂,没有推挤。

走进讲堂,韦墨澈指了指最后的矮桌,示意她入坐。

孙长思打量了一下,包括她这个讲堂一共十一人。

不多时,孔礼夫子来了。

应是韦谦与他打过招呼,孔礼夫子对着学子们。

“今日,我们有一位新同窗,他将与我们一同学习,共赴科举。

请各位学子们,以君子之礼相待......新学子,你站起来,做个介绍吧!”

孙长思坦荡站着,面带微笑如沐春风。

“各位君子!你们好,我是孙长思。

新来翰辰, 有许多不懂之处,还请各位多指教。”

“孙长思?就是昨日作词为天下?”

“原来是他呀。”

学子们觉得新鲜好奇,低声交谈。

“咳.....学子们,打开第十五页,今日要讲的是八股文中的入题......”

随着孔礼夫子话声落,学子们交谈的声音没有了。

只有翻书之声,毛笔游走之声。

孔礼夫子讲得易懂不枯燥,一上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现在是午间,交了伙食费的学子,便去校舍厨房用午膳。

其他的学子要么是回家用膳,或者是去外面简单买些包子馒头。

“表哥,我们去用膳吧。”

孙长思跟着韦墨澈走到隔壁校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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