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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除夕夜哥哥和领弟私奔

一九八二年腊月初八后村里每天都能听到被杀猪的叫声,村里几乎每家都杀一头年猪,一个丰盛欢乐的春节越来越近了。领弟被家人看管起来了,哥哥太久没有见到领弟他的心时时都在煎熬着,爸爸回来拿出二百元钱奖励哥哥,说他地种的好,哥哥并没有高兴,任何的诱惑都没有领弟重要,他或许从心里怨恨着爸爸。

除夕夜是属于年轻人的,他们狂吃猛喝,他们放花炮,玩纸牌。每年都是哥哥领着我和弟弟点上冰灯,放完鞭炮他再出去玩,可今年哥哥却不知去了哪里,一切都是我领着弟弟在忙碌,妈妈说哥哥累了一年了让他放松去玩吧,况且这段时间因为领弟的事儿他吃不香睡不着。

己经过了夜里十二点了跨过了年夜可仍然不见哥哥回来,就在我和弟弟打算进屋睡觉时领弟的父母风风火火走进院子里。

“你哥在哪里?”领弟爸爸急切地问。

“不在家,他出去玩去了。”我如实回答他。

这时爸爸和妈妈从屋内出来。

“他大叔怎么了?找老大有事儿吗?快进屋里说。”妈妈接口问道。

“领弟不见了,她一定和你家老大在一起”领弟爸爸提高声音说。

“兄弟你别着急,咱们一起找找,你俩个在家看家。”爸爸说完西人一起走了。

第二天是大年初一,我和弟弟在鞭炮声中醒来,村里的人家又像昨天晚上一样争前恐后地放着爆竹,爸爸、妈妈和哥哥还没有回来,我感觉哥哥的事儿有些严重,妹妹醒来了我们吃了昨天剩下的饺子,快到中午时爸妈和哥哥回来了,哥哥进屋趴在炕上将头埋进枕头里,我看见他在无声地哭泣,爸爸坐在他的屋里不停地抽着烟,妈妈忙忙火火地做着饭,饭熟后妈妈进屋喊哥哥吃饭,哥哥没有任何反应,我担心地来到他身边看见埋在头下的枕头上湿了很大一片,我摇晃他一下。

“哥,起来吃饭吧。”

他依旧没有回应,我告诉爸妈哥哥哭了。

哥哥和领弟确实是在除夕夜私奔了,天黑后哥哥守在领弟家门口,由于是过年了领弟爸爸放松了对领弟的监视这样就给了领弟和哥哥的见面机会,一对深爱的人像牛郎织女一样被可恶的天河分开,再次见面让他们做出私奔的决定,他们连夜走出了五十多里,由于领弟长时间的禁足在家多次绝食抗议使的体力不支,除夕之夜马路上不见任何车辆,万般无奈哥哥把领弟带进舅舅家,向舅舅和舅妈说出了实情。他们安抚好哥哥和领弟舅舅让表哥连夜偷偷给爸妈送了信儿,爸爸借了拖拉机拉着妈妈和领弟的父母天亮后赶到舅舅家见到了这对儿苦命的恋人,领弟爸爸在舅舅家见到他们指着哥哥说:

“你这是拐骗人口!”

说完上前要去打哥哥,领弟护在哥哥前面对她爸爸大吼:

“我是自愿跟他走的!”

“你就死了这条心,我宁可打死你也不允许嫁给他。”领弟爸爸也再大吼。

“除非你打死我,我现在己经是他的人了,生米煮成熟饭了。”

领弟爸爸恼羞成怒上前揪住领弟的头发一掌狠狠地打在领弟脸上,哥哥拼命上前护住,用尽全力掰开领弟爸爸的手,哥哥的背后被领弟爸爸踢了几脚,舅舅和爸爸拉开近乎疯狂的领弟爸爸,他被拉开后平躺在地上大口喘着气,领弟妈妈上前不停地揉敷着他的胸口,哥哥上前双膝跪下。

“大叔,求你了,成全我们吧!”

领弟爸爸喘气更加急促,领弟妈妈哭着对哥哥说:

“我也求你了,饶了我们吧,你想要领弟她爸的命吗?他没死在你爸手里你们不甘心呀!你替你爸接着整死他吗?”

说完领弟妈妈大哭起来,由于在舅舅家,又是大年初一人们这一天都会出来拜年,舅舅家院里的人越聚越多,舅妈对此生气大声说:

“今天是正月初一我求你们别在我家闹了,这事儿和我们没关系,愿意哭,想嚎去你们自己家,真他妈晦气!”

妈妈在听见领弟妈妈和舅妈的话后上前对领弟父母说:

“他大叔、大婶我决定了从现在开始不让我家老大再见领弟,我发誓让他打光棍也不会娶领弟。”

领弟妈妈由于舅妈和妈妈的话不再哭了,她扶起了领弟爸爸。妈妈来到舅妈跟前说:

“嫂子别生气,给你添麻烦了。”

舅妈没有理会妈妈转身摔门进了屋里。爸爸开着拖拉机将领弟一家和妈妈、哥哥拉了回来。一对可怜的恋人就这样被残忍地分开了,哥哥和领弟是那个年代的不幸,他们的身体被强行挤进属于那个时代的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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