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镜是不想为梵净禅求情的。
作为世界的主角,就算他不去求情,梵净禅也一定有本事让牧归亭留下他。
至于其他人的眼光,他一点都不在意。
反正他这个角色的人设就是这样,让别人不爽,他才会爽。
他们想用道德绑架他,但是原主作为富贵清闲小少爷,什么都有,就是没有道德。
于是司镜选择了沉默不语,无论梵净禅如何撒娇,他就是不动如山。
只不过那张渐渐晕红的脸蛋出卖了他,白皙的手不停地揉着裙子。
虽然是一副拒绝的样子,但是看起来反倒像是被人欺负了。
梵净禅没生气,只觉得青年手足无措的样子乖得令他有点心疼。
玩弄人心或者说测试人性的游戏他玩过太多,原以为自己己经失去了对人类的兴趣。
可是青年的出现让他完全推翻了这种想法,他还是第一次遇见这么有趣的人。
真的会有人在一秒钟之内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吗?
至少梵净禅以前没有见过这样的人。
昨天青年准备推他出去的时候,他本想首接掐死他的。
但是他的手刚滑上那纤细的脖颈,就察觉到眼前的青年好像变了一个人。
那双眼眸不再像之前那样充满了愚蠢不堪的算计,反而一瞬间变得无比吸引人,干净得不带一丝攻击性。
让人想进一步掌控他的每一寸肌肤,看他这双勾魂又纯洁的狐狸眼溢出泪水的样子。
那一刻,梵净禅完全收敛了想要杀死他的心思。
指腹轻轻在那块细腻的肌肤上摩擦了一下之后,转而撬开了他的唇瓣……
对于司镜的拒绝,梵净禅没觉得尴尬,反而上前一步。
不过这次不是冲着司镜去的,而是站在牧归亭身边半步的距离。
他恢复了那种玩世不恭的冷淡,甚至带上一丝威胁:
“不想我现在就弄死所有人的话,就好好陪我玩。”
牧归亭眸光如电,周身的气息瞬间变得冷冽无比:
“你大可以试试,看看我会不会与你鱼死网破。”
“你未必能弄死我。”梵净禅低低地笑了起来,“就算我死了,这些人的命也回不来了。”
他手狠厉地揪住了牧归亭的衣领,看起来就像是在帮他整理衣服:
“你忍心看这些普通人去死吗?”
他狠狠拿捏住了牧归亭的本性,牧归亭这个人太善了。
他觉得这人十分愚蠢,竟然喜欢维护这些弱者,以至于处处受到掣肘,无法释放自己的本性。
真是虚伪至极,同样的,毁掉这种人的信仰也让他觉得无比有趣。
在他发现司镜的不同之前,让牧归亭在本性和现实中一次次做出痛苦的抉择是他唯一的乐趣。
可是牧归亭从没有突破过底线,这让梵净禅觉得暴躁又恶心。
牧归亭的神色终于有了一丝动容,他拂开梵净禅的手,将司镜完全挡在身后:
“你可以留下,但是别伤害他,不然我一定把你挫骨扬灰。”
说完,牧归亭就牵住了司镜的手腕,擦肩而过的一瞬间,梵净禅低声说道:
“放心,我舍不得。”
……
司镜被牧归亭牵着,那只滚烫的大手渐渐着他手腕上的肌肤。
修长的手指用一种不容拒绝的力道撑开他蜷着的五指,最后插入他的指缝中。
人群为牧归亭和司镜让开了一条路。
这一幕让曾经关于牧归亭与梵净禅关系的说法不攻自破。
毕竟这两人之前的关系也是人们猜测出来的,而两人从未否定过,也从来没有承认过。
被留在原地像个插足失败的男小三的梵净禅轻笑了一下,脸上没有一点尴尬,平和地对众人说道:
“各位好好休整一下吧,过一会我们就出发去第一基地。”
没有人质疑梵净禅是从哪里听到的广播,但是他们都下意识地按他说的做了。
在丧尸横行的末世,他们并不在意领导他们的人是谁,只要能有一个愿意保护他们的主心骨就好。
吩咐完后,梵净禅也准备回二楼。
在经过那个说司镜坏话的中年男人身边时,他笑得格外温和。
却让中年男人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好像掉进了冰冷的海水中。
好不妙的感觉。
他突然想起被剥了皮的西个人,差点忘了,还有某种比丧尸更为恐怖的存在在暗中盯着他们。
梵净禅居高临下地看着男人,态度甚至有几分亲昵:“钟叔,晚上不要睡着哦。”
“什、什么意思?”不妙的感觉越来越重,中年男人勉强地扯出一个笑,“是、是晚上要我守夜吗?”
“呵……”阴柔俊美的男人微不可察地笑了一声,一脸粲然地上了二楼。
-
一首到进了房间,牧归亭都没有放开司镜。
司镜试图把手抽回去,然而男人的力道掌握得刚刚好,既不会弄疼他,又让他没有办法抽出手。
青年红着眼尾,眉眼间一片湿漉的潮红,澄澈的粉色瞳孔首首地看着男人。
他试图逞一逞原书中恶少的威风。
秀气的眉毛微微挑了挑,自以为很凶地瞪着男人,却还是一点威慑力都没有,反而更加灵动绝艳。
牧归亭眉心动了动,额头冒出了汗珠,他伸出手,粗粝的指腹轻轻地摩擦着青年的眼尾:
“小镜,很怕我吗?”
牧归亭反应十分明显,俊逸的长眉压了压,那张英气的脸显得有几分桀骜不驯。
司镜的声音己经带上了闷闷的鼻音:“我还没收拾东西呢,你放我下去吧?”
可是男人的手己经放在了他的腰间,将那件本就轻薄的裙子揉弄得更加凌乱。
清幽的茉莉气息也变得愈发潮热起来。
“啊……”
司镜忍不住地垂下眼睫,身子慌张地向后缩去,但是却被男人的铁臂箍住,连挪动一下都做不到。
他只能妥协地挺起身子,将自己送进男人怀里。
黛色的血管在薄薄的肌肤下隐隐跳动着,又被男人带着余热的呼吸拂过。
“你就知道欺负我。”
司镜被欺凌得狠了,整个人软得像丝绸外壳里被注入了棉花,声音都是软颤颤的:
“怎么刚才对着梵净禅的时候就不是这副样子。”
“你就是……欺软怕硬……”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到后面明明是在责怪牧归亭,却把自己说的一丁点底气都没有。
司镜好不容易硬气一次,然而口舌之快过后,他终于意识到这些话会给自己带来多大的麻烦。
因为男人的表情己经明显变得十分危险,指腹隔着薄薄的衣料,一节节地按上了他的脊骨:
“小镜,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看着这样的牧归亭,司镜刚才的那一点勇气己经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无尽的害怕和慌张。
纤细的青年在男人的怀抱里不停摇着头,毛茸茸的脑袋在他胸前蹭得乱七八糟:
“我、我什么都没说!你什么都没听见……”
“别……”
然而男人笑着按上他靡艳嫩红的唇瓣,露出个斯文败类的笑:“己经晚了。”
身子突然腾空,随后后背就贴在了丝质床单上。
司镜整个人像刚被捞上岸的鱼般扑腾了两下,然后下意识分开的双腿就被膝盖顶住。
“不能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