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镜进入这个世界之前还在想,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才会在末世仍旧有那么好的兴致。
但是现在他发现牧归亭就是这样的人,绝对的实力给了他这种自信。
哪怕现在外面都是丧尸,他自己又刚刚透支了异能。
但他仍能温柔地勾着司镜的下颌,含吮着茉莉芬芳的浆水。
司镜偏头躲避,连看都不敢看现在的牧归亭。
他挣扎的力气小到可以忽略不计,牧归亭没费什么力气就让他面对着他。
“小镜,我没有弄疼你吧?”男人状似疑惑地问他,“为什么要躲?”
男人说些模棱两可的话来欺负他,哪里还有一点斩杀丧尸时那种正气凛然的样子。
现在他活脱脱就是一个恶魔。
司镜感到十分羞耻,他摇着头:“下面的人还等着你呢,一层后面的墙破了,丧尸会进来的。”
司镜试图用一层人们的安危来唤起这人的理智,没想到牧归亭倾身逼近了几分,笑着说道:
“不必管了,梵净禅既然答应了,他会看着办的。”
司镜一头雾水,梵净禅答应什么了?
他是错过了什么剧情吗,为什么他什么都没看出来。
牧归亭没有给他解释的意思,既然梵净禅想留下来,代价当然就是保护好一层的那些人。
至少是要保护好大多数人。
而此时梵净禅正撑在二楼的栏杆上,看着下面的人忙忙碌碌地收拾行李。
其实也没什么好收的,只不过是一些被子衣服之类。
己经觉醒了异能的人甚至连被子都扔下了,因为他们很有自信被第一基地接收。
他百无聊赖地看着,觉得十分没趣,心思己经飞到某个人身上去了。
他身上有些燥热,可惜他必须以活人的样子待在队伍里,他不喜欢这种心神不宁的感觉。
梵净禅在二楼走廊里踱步,不知怎么就走到了牧归亭的房间门口。
听着里面传出来的声音,他身上更热了,心里有一股无名邪火不知从何处窜了出来。
想杀人,还想上人。
……
牧归亭看着眼前的美人,那双柔若无骨的手臂徒劳地抗拒着他。
好像只要稍微用点力,就能把这双的胳膊反剪在身后,让青年摆出各种漂亮的样子来。
他正要扯开衬衫的扣子,门外却忽然传来的敲门声。
这声音响了三下,短促急切,门外的人似乎十分不耐烦,甚至带着些粗重的喘:
“牧归亭,出来。他们己经好了。”
被打断的牧归亭冷冷地睨了一眼门口,撑起身子,帮司镜整理好衣服,顺手擦去了他眼角的水珠。
在转身的一瞬间,带着些暗昧的欲望将其用舌尖舔舐碾碎。
咸的,有茉莉香。
门外的梵净禅耳朵很灵,他听见牧归亭下床后的脚步声。
成功扰了两人的好事,他唇角带上些轻松的微笑,感觉天也蓝了草也绿了,整个人生充满了希望。
他苍白的手放在了门把手上,轻轻一捏,就将碍事的把手扭断,顺手扔到了楼下。
门一开,露出的就是牧归亭黑得要滴出水的脸,还有正准备下床的司镜。
青年像朵刚被采摘下来揉碎碾磨的蔷薇,整个人都透着粉嘟嘟的纯欲。
“咳咳!”梵净禅难得地有一瞬间忘记了反应,生生被牧归亭一拳砸得咳了些血。
司镜被巨大的打击声吓得一个哆嗦,鞋子都穿反了。
趁没人注意,悄悄地换了过来,他心惊胆战地看向门口。
发现牧归亭浑身的杀气都快凝成实体了,而梵净禅现在似乎跟个活人没什么两样,唇角不停地渗出血迹。
司镜眉心微动,梵净禅虽然不是个好人,但是看见一个人在自己眼前被打成这样,他还是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
倒不是同情梵净禅,他只是想到如果牧归亭这一拳落在他身上的话……
天嘞,不敢想。
可是梵净禅不知道司镜的心思,青年蹙眉的那一瞬间实在太娇,没人能不为他那谪仙般的容颜而动容。
那低垂的眉目就像是悲天悯人的仙人,慈悲又温柔地看着受苦的人。
梵净禅只觉得自己被仙子垂怜,那一瞬间的娇靥是仙子为他而心意牵动。
被打得肋骨都塌了一块的男人反而笑了起来,挑衅地看着牧归亭,满是胜利者的得意:
“他担心我。”
正常人是不会认为那是在担心梵净禅的,但现在的牧归亭显然是不属于这一行列的。
虽然脸上冷若冰霜,甚至还准备给梵净禅再来上一拳,但是他心里一点底都没有。
他从来没见梵净禅笑得这么真心实意过,牧归亭的内心陷入了激烈的天人交战:
难道小镜真的担心他了吗?
不,肯定是假的,一定是梵净禅在激他。
那这拳还要不要砸下去?
不砸难解他心头之恨,但要是砸了,小镜真的在心疼他怎么办?
最终他还是放下了手,而司镜也己经走了过来,不过他可不敢插手他们之间的事情。
司镜试图浑水摸鱼地蹭出去,却被牧归亭揪住了命运的后脖颈:
“小镜,干什么去?”
被拿捏住的司镜瞬间不动了,像只被提起耳朵的兔子,jiojio软绵地垂下:
“我下去收拾行李。”
牧归亭摇头:“不必了,我们很快就能到基地,到时候东西都用新的就好了。”
他很了解以前的司镜,他基本没有什么正经行李,他那个挎包里面都是一些女装。
他甚至连干粮和水都不带,因为他总有办法抢走或骗走别人的食物。
因此他那个小挎包实在是没有收拾的必要了。
梵净禅不紧不慢地将唇上的血迹擦干净,除了脸色有些微白之外,并没有什么受伤的样子。
他当着牧归亭的面,轻轻勾了一下司镜这件花苞裙的前襟,指甲在娇嫩的肌肤上滑过:
“到了基地,小镜可以跟着我哦,我会给你准备好所有东西的。”
牧归亭将他的爪子拉开,揽过了司镜的腰,在离开之前丢下一句:
“不会有那天。”
梵净禅也跟了上去,双手悠闲地插着兜:“谁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