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府的雕花大门在眼前缓缓打开时,沈砚辞的断腿突然猛地磕在石阶上。
林南枝伸手去扶,却被他攥住手腕按在胸前,少年的喉结擦过她发顶,低声说:“阿姐心跳好快——怕我见不得人?”
“胡说什么。”林南枝想推开他,却触到他后背新换的绷带,想起昨晚他偷偷在卫生间撕开创口的场景。
这个疯子,明明伤口还在渗血,却坚持要跟她来面对父亲。
周珊站在廊下,手里的白槿花簪在阳光下晃得刺眼:“姐姐,你终于肯带野男人回家了?”
林父坐在正厅太师椅上,枪口敲着桌面:“林南枝,你眼里还有没有家规?跟个瞎子戏子私奔就算了,现在还搞封建迷信?”
他猛地抬手,子弹擦着沈砚辞耳边飞过,“把那簪子烧了!”
“不要!”林南枝冲过去护着簪子,却被周珊推得踉跄。
沈砚辞突然轻笑,断腿一扬扫倒茶几,瓷器碎裂声中,他摸索着抓住林南枝的腰按在自己怀里,义肢在挣扎中“咔嗒”一声断裂。
“阿姐别怕。”他的鼻尖蹭过她耳垂,断腿的残端抵着她膝盖,“他们要烧你的簪子,我就烧了这宅子——反正我这条命,本来就是阿姐从乱葬岗捡的。”
林南枝浑身发烫,他的手掌隔着旗袍揉捻她后腰的,指尖划过她NY边缘。
远处传来林灼言的脚步声,却被沈砚辞趁机咬住她耳垂,湿热的舌头舔过她耳坠,低声说:“阿姐的味道……比台上的胭脂还香。”
“沈砚辞!”她想骂他,却听见小白在脑海里尖叫:“宿主!他摸到我的本体了!”
果然,沈砚辞的指尖正着簪子上的花蕊,忽然轻笑:“林老爷不是要烧簪子吗?”
他猛地把簪子塞进林南枝领口,“有本事连我阿姐一起烧。”
林父的脸涨得通红,枪口对准沈砚辞的眉心。
林南枝下意识挡在他身前,却被沈砚辞攥住手腕按在自己胸口,少年的心跳快得惊人,像擂鼓般撞进她掌心。
“开枪啊。”沈砚辞偏头,绷带下的眼睛弯起,“反正我活不长,能死在阿姐怀里,也算赚了。”
“够了!”林灼言突然冲进正厅,一把夺过林父的手枪,“爸,他是前朝皇室遗孤,杀了他,我们都得陪葬!”
林父的手猛地一抖:“你说什么?”
沈砚辞趁机把林南枝拽进屏风后,断腿压在她两腿之间,指尖顺着她锁骨往下滑:“阿姐心跳得更快了……是因为我刚才咬你耳朵?”
“别闹了!”林南枝按住他的手,却发现他掌心全是冷汗。
这个看似偏执的少年,其实一首在用身体护着她,后背的绷带己经被血浸透。
“阿姐,”沈砚辞突然把脸埋在她颈窝,声音闷得像受伤的兽,“等我眼睛好了,一定把你抢回家,锁在床底下,谁也不让看。”
林南枝想笑,却听见屏风外传来林灼言的低语:“这簪子材质特殊,像是花灵……”
话音未落,白槿花簪突然发出强光,在众人惊呼中化作个穿白裙的小萝莉,叉腰瞪着林灼言:“登徒子!拿开你的脏手!”
林灼言挑眉:“小花花终于肯化形了?”
“谁是小花花!”小白跺脚,却在看见林灼言袖口的扶桑花胎记时愣住,“你……你是扶桑花仙?”
林父看着突然出现的小萝莉,终于支撑不住晕了过去。
周珊尖叫着跑出去,林灼言趁机把小白装进玻璃瓶:“走,回家再聊——沈砚辞,你最好别再碰我妹妹,否则我真的打断你的腿。”
“舍不得。”沈砚辞摸索着给林南枝整理裙摆,指尖划过她大腿内侧,“阿姐这里软乎乎的,打断腿就没法抱她了。”
林南枝的脸烧得通红,被他攥着走出林府时,听见他低声说:“阿姐,等我打下江南,就用纯金打造义肢,这样抱你的时候……”
他突然轻笑,“就不会硌着你了。”
小白在玻璃瓶里翻了个白眼:“宿主,你家反派己经从醋精进化成流氓了!”
林南枝看着沈砚辞苍白的脸,想起他刚才在正厅的疯狂举动,突然觉得心跳得格外厉害。
也许正如小白所说,这就是情感联结的关键——但她此刻只知道,这个浑身是刺的少年,己经在她心里种了朵带刺的花,哪怕鲜血淋漓,也甘之如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