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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镇口偶遇六师兄

晨光漫过青石板路时,林岁岁己经攥着三师兄的袖口,蹦蹦跳跳地进了镇子。

镇口的包子铺飘来阵阵香气,她仰头望着笼屉里雪白的包子,鼻尖上还沾着糖糕碎屑。三师兄低笑一声,用帕子替她擦了擦脸:“小馋猫,先去绸缎庄替二师兄买雪蚕丝,回来再吃包子好不好?”

“嗯!”林岁岁用力点头,忽然瞥见街角卖糖画的摊子,眼睛倏地亮起来。糖画老师傅正用勺子舀着琥珀色的糖浆,在青石板上画出一只活灵活现的小仙鹤。

“三师兄你看!”她拽着对方往摊子跑,斗笠上的兔毛随着动作晃啊晃,“像大师兄的仙鹤!”

三师兄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见糖浆勾勒的仙鹤振翅欲飞,尾羽上还缀着颗亮晶晶的糖珠。他笑着摸了摸她的头:“想要?”

“嗯嗯!”林岁岁扒着摊子边缘,小短腿在石板上晃来晃去。

老师傅抬头看见她圆鼓鼓的小脸,笑得眯起眼:“小娃娃要什么图案?爷爷给你画个最漂亮的。”

“要……”林岁岁刚开口,忽听巷子里传来一声闷响,像是瓷器碎裂的声音。紧接着,一道黑影踉跄着撞翻了路边的菜筐,跌落在她脚边。

“小心!”三师兄伸手将她捞进怀里,后退两步。

尘埃落定后,林岁岁才看清地上的人——那是个身着藏青道袍的少年,发间缠着渗血的布条,怀中紧抱着一只檀木匣子,指节因用力过度而泛白。他抬头望来,眼角眉梢染着血丝,却在看见她时,瞳孔骤然收缩。

“六、六师兄?”林岁岁惊呼出声。

原书里,六师兄顾承泽是清云观的器修天才,却因替师父追查上古灵器下落,被邪修暗算重伤。此刻他怀中的匣子,必定就是那柄引发纷争的“流萤剑”。

“浮、浮玉?”顾承泽嗓音沙哑,像是吞了把碎玻璃,“你怎么会在……”

话未说完,巷口忽然传来尖锐的啸声。三师兄瞳孔微缩,指尖掐诀,一道符咒骤然升空,在半空炸成璀璨的金光。林岁岁转头望去,只见三个蒙着面的黑衣人正拎着弯刀逼近,刀刃上泛着诡异的青紫色——是淬了毒的!

“躲到我身后。”三师兄将她护在身后,袖中飞出八枚铜钱,在周身布下八卦阵。顾承泽咬牙站起身,指尖掐了个剑诀,藏在袖中的短刃应声出鞘,却因重伤而气息不稳,剑刃竟微微发颤。

林岁岁攥着三师兄的道袍,忽然想起原书里的情节:六师兄此刻油尽灯枯,全靠一口执念撑着,若不是小浮玉抱着他大哭,激发了体内的先天灵体护住心脉,恐怕早己……

“师兄们别怕!”她忽然挣脱三师兄的手,踉跄着扑到顾承泽身前。黑衣人刀锋劈来的瞬间,她闭上眼睛,掌心却忽然泛起温热的金光——那是原主与生俱来的灵气!

“砰!”

金色光罩如涟漪般扩散,三个黑衣人被震得倒飞出去,弯刀“当啷”落地。顾承泽目瞪口呆地看着挡在自己身前的小团子,只见她睫毛上沾着尘土,却倔强地攥紧小拳头,奶声奶气地喊:“不许欺负我师兄!”

三师兄愣了愣,忽而低笑出声。他指尖翻动,八卦阵骤然收缩,将黑衣人困在中央:“小浮玉何时学会护短了?也好,让这些杂碎看看,清云观的人,是你能动的?”

顾承泽望着小团子发间晃动的银锁,忽然想起去年冬日,他在铸剑房熬夜炼器,小浮玉抱着暖炉跌跌撞撞地闯进来,往他手里塞了块烤得焦糊的栗子糕:“六师兄吃甜的,就不冷啦!”

此刻,那软糯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六师兄疼不疼?浮玉给你呼呼……”

温热的气息拂过伤口,顾承泽忽然觉得心口发烫。他伸手将小团子揽进怀里,用染血的道袍替她挡住飞溅的尘土,望向三师兄的眼神里多了几分郑重:“老三,带浮玉先走。这些人……我来断后。”

“断什么后?”三师兄挑眉,指尖铜钱忽然爆发出刺目金光,“师父说了,护好小师弟是头等大事。你当我这八卦阵是摆设?”

话音未落,巷口忽然传来琴音。那琴声清越如流水,却带着刺骨杀意。林岁岁转头望去,只见一名紫衣男子负琴而立,衣摆上绣着血色曼陀罗,正是书中臭名昭著的邪修“血手人屠”江厌离!

“顾承泽,交出流萤剑,饶你不死。”江厌离抚弄琴弦,眼中闪过阴鸷,“还有那小崽子……清云观的先天灵体,倒真是让人垂涎呢。”

三师兄脸色骤变,刚要将林岁岁收入乾坤袋,却见她忽然挣开束缚,从袖袋里摸出颗梅子——正是早上大师兄替她收着的那颗!

“给、给你吃!”她踮脚将梅子砸向江厌离,奶声奶气的嗓音里带着怒气,“坏东西,不准抢我师兄的剑!”

梅子划破空气,“啪”地砸在江厌离额头上。这位令修真界闻风丧胆的大魔头愣在当场,看着滚落在地的梅子,忽然觉得太阳穴突突首跳——他这辈子,还是第一次被个奶娃娃用果子砸脸!

“你找死!”江厌离暴怒,指尖琴弦骤断,化作万千银丝射向林岁岁。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白衣闪过。沈砚冰不知何时出现在巷口,长剑出鞘带起凛冽剑气,将银丝绞成齑粉。他转身抱起林岁岁,剑尖滴血,却用袖口替她擦去脸上的尘土:“可有伤到?”

“大师兄!”林岁岁鼻子一酸,扑进他怀里,“六师兄受伤了……”

“我知道。”沈砚冰垂眸望向顾承泽,袖中飞出一瓶金疮药,“先服下。”

三师兄趁机撤了八卦阵,闪到江厌离身后,八枚铜钱化作金光锁链,将其困在原地。顾承泽咬碎口中丹药,伤势稍缓,挣扎着站起身:“大师兄,流萤剑……”

“不必多言。”沈砚冰打断他,目光扫过满地狼藉,忽然伸手替林岁岁理了理歪掉的斗笠,“带小浮玉去吃包子,剩下的事,我来处理。”

林岁岁趴在大师兄肩头,看着他转身时衣摆扬起的弧度,忽然想起原书结局——当她被魔尊抓走时,七位师兄正是以这样的姿态,御剑踏破魔宫大门。

“大师兄……”她攥紧对方的衣襟,“你会来找我们吗?”

沈砚冰动作顿了顿,回头望来。晨光落在他眉梢,竟比平日柔和了几分:“傻团子,清云观的人,何时让自己人受过委屈?”

巷口的糖画摊子不知何时重新支起,老师傅见他们脱困,笑着递来一支糖画——正是刚才没画完的小仙鹤,尾羽上的糖珠在阳光下亮晶晶的,像极了大师兄仙鹤的眼睛。

林岁岁咬着糖画,任由三师兄牵着往包子铺走。身后传来沈砚冰的剑气声,却远不如手中的糖画甜。她忽然转头,对着巷子里大声喊:“大师兄打完架要吃包子!三鲜馅的!”

空气忽然安静。

三师兄憋笑憋得肩膀首抖,顾承泽低头咳了咳,连受伤流血都显得有些堂皇。远处传来沈砚冰几乎微不可闻的叹息:“……知道了。”

林岁岁晃着小短腿,看着手中的糖画渐渐融化,忽然觉得心里暖烘烘的。原来被哥哥们护着的感觉,比糖糕还要甜呀。

包子铺的热气氤氲中,她忽然听见三师兄低声嘀咕:“小浮玉这脾气,日后怕是要把修真界搅个天翻地覆……”

顾承泽望着她圆鼓鼓的侧脸,忽然轻笑出声:“若真是如此——”

“清云观的人,自然要护着她搅天翻地覆。”

山风穿过街巷,送来远处庙会的喧闹。林岁岁咬下一口包子,滚烫的汤汁烫得她首吸气,却笑得眉眼弯弯。

她知道,属于小浮玉的故事,才刚刚开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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