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父口无遮拦,看着楚氏集团一路下跌的股价,他什么也顾不得了。
什么都没有他的集团重要!
平时什么他都依着楚灵兮,哪怕是昨天跟华氏的合作被打断,他也没有当面责备她。
一个小小的合作,他还没有那么放在眼里,顶多是有点可惜。
但是集团的荣誉和利益是他的底线,比他的生命还要重要!
所以今天,他真的是生气了。
楚灵兮的嗓子仿佛堵了一团棉花。
高傲的小天鹅被折断了傲骨,她知道没人会相信她,但还是喃喃道:
“凌予沨给我的酒里有东西,我被下药了。”
“……我身体很难受。”
“我不知道……不知道是谁。”
“他……有枪,爸爸妈妈,我不想死。”
她说得颠三倒西,是绝望过后的极致悲凉,又像是自言自语。
听到“下药”两个字,凌予沨脸色一变。
但还没等他说话,楚父就将烟灰缸砸了过来。
“砰”的一声碎成几瓣。
“胡说八道!”
听楚灵兮说到“下药”的时候,有那么一瞬间,他确实有点相信了。
但是转念一想,他就觉得不对。
凌予沨和灵兮己经订婚了,他能攀上楚氏这棵大树,是祖上积德。
他怎么可能去设计陷害自己的未婚妻?
难道他在京市能攀附上更好的世家小姐?
绝对不可能!
京市比楚家地位高的只有一个江家。
但是江家只有两位少爷,可没有女孩。
所以楚天祥认定了是楚灵兮在说谎,更加怒不可遏:
“楚灵兮,你给我到国外去念书,滚出京市!”
他话还没说完,管家就从外面急匆匆地冲进来,气喘吁吁:
“先生,太太……呼……呼,有人来了!”
楚母不悦地皱眉:
“有人就有人,你慌什么,不像个样子!”
外面全都是人,都等着看楚家的笑话呢。
管家急得快哭出来了,慌忙地摆着手:
“他……是闯进来的!快到大门口了!”
楚天祥越听越生气:
“保镖都是死的吗?!有人闯进来不会拦着?”
也不知道是哪家媒体的记者,胆子这么大,竟然真的敢闯进楚家。
最好别让他知道,否则一定叫这家报社干不下去。
管家苦着一张脸:“拦不住啊……”
那个人跟个煞神似的,身后带着一群人。
刚来就踹飞了两个人高马大的保镖,谁拦的住啊。
再说了,也没有人敢动他。
楚诗瑾在沙发上坐着,见这几个人说了半天都说不到重点,皱了皱眉。
她放下茶杯,问道:
“张叔,到底是谁啊?”
张管家:“是江……江二少……”
楚父和楚母的声音立马高了一个八度,都以为自己幻听了,异口同声道:
“谁?!”
张管家唯唯诺诺,重复了一遍:
“江二少……江野崎。”
整个客厅突然变的安静,落针可闻。
“你说谁来了?江野崎?”
那个祖宗来楚家干嘛?
没等楚天祥做好心理准备,江野崎己经进来了。
不止他一个人,身后还跟着七八个男人。
清一色的黑西装,墨镜。
让人想起老港片里的大佬和他的小弟。
这些人簇拥着江野崎,将整个客厅围住。
气氛压抑得可怕。
江野崎逆着光,身高腿长,眉眼凌厉恣肆,裹挟着枪林弹雨的血腥气。
养尊处优的人身上很难有这种凛冽的杀气,让人不敢多看一眼。
他就是不可一世的疯狂野戾。
那股疯劲全随着身上的烟草味,猛烈地钻进楚灵兮的鼻腔。
她感觉好冷,身子像一片枯萎的落叶般抖了起来。
比她在报纸上看到自己照片的时候还要恐惧。
这个男人,江野崎……
就是昨晚的那个男人!
回忆如海潮般灌进她的大脑,强烈的窒息感随之袭来。
她觉得自己在做梦。
那晚没开灯,她看不清他的脸,但是今天她全看清了。
英气的眉弓,凉薄的唇,锋锐的下颌线,又俊又野的长相,极具攻击性。
还有那双能看进她心里的暗绿狼眸。
他帅气得晃眼,又危险地让人不敢靠近,只想臣服在他的脚下。
在他面前,凌予沨都不像个影帝,像他的小弟。
看呆了的人不止有楚灵兮,还有楚诗瑾。
她不动声色地站了起来,朝他走近了几步,眼神黏在他身上。
她没想过江野崎是长这样的,否则昨晚她早就出手了。
只有这样的人,才配得上她楚诗瑾。
哪怕他野性难驯,她也想让他成为她的裙下之臣。
楚家夫妇终于反应过来,恭恭敬敬地请他上座。
楚父满脸堆笑:“二少,什么风把您给吹来啦?”
楚母的眼神在他身上流连几许,扭捏地弯了弯腰,给一旁的楚诗瑾递了好几个眼色:
“二少,您快来坐,诗瑾这么不懂事,还不上茶!”
楚诗瑾大梦初醒,扭着腰身,洁白的裙摆晃出朵花儿来,声音娇得要滴出水:
“嗳,二少喝龙井吗?”
没有回应,那个男人连看都没有看她一眼,喉咙里发出嗤笑声。
仿佛在笑她不自量力,她费尽心思的讨好,在他眼中不过如跳梁小丑一般。
滑稽又可笑。
哪怕她扭成麻花,也不过是为他增添笑料。
从进来他的眼睛就一首没离开过楚灵兮。
这样看她更漂亮了,冰肌玉骨,身段窈窕。
肌肤白皙,干净的眸子里波光粼粼,纯洁到脆弱的程度,让人想弄脏。
也想抱在怀里,给她全世界最好的东西。
她小小的一个站在那里,一小把纤细的腰肢,好像一下就能捏断。
好像他每次见到她都很狼狈。
怎么不是被下药就是被欺负。
可怜死了。
江野崎觉得嗓子很干,身上很热。
昨晚是他的第一回,然后就再也没忘掉。
见不到她就感觉浑身有火在烧。
楚家人小心地恭维着他,但他一句话都没说。
径自朝她的方向走了过去,一把将那肖想了许久的纤腰揽住。
好软,像掐着一朵云。
她清浅的呼吸就在他身边,还有甜丝丝的果香,跟她这个人一样,没有一点攻击性。
柔软得仿佛能包容一切。
“啊……”
楚灵兮身子猛地一颤,男人身上的气息侵袭着她的身体。
她觉得身上发软,也不知是怕的还是烧的。
感觉自己在一点点地被他品尝。
她有些喘不上气,侧腰紧贴着那形状完美的腹肌。
好烫,感觉腰上起了一把火。
随着男人放肆的动作,还有细细密密的痒顺着脊柱缓慢地爬上来。
当着所有人的面,江野崎抱着她一转身坐在了主位上。
没人敢有意见。
在他们看不到的地方,后方西装裤前襟的热度,让楚灵兮一下都不敢动。
甚至主动地利用自己的身体帮他遮掩着。
她有替别人尴尬的毛病,尤其是这种难以轻易压制的生理反应。
可惜她自以为的体贴,在男人看来无异于是邀请的信号,让江野崎的眸子热切地燃起火来。
对怀里人的执念和病态的掌控欲,都随着身体自然而然的反应加深到无以复加的程度。
小弟们自觉地分站成两排。
楚灵兮坐在他腿上,线条分明的肌肉硌着她,江野崎单手将她搂紧。
他喉结滚动,声音凉哑,带着浓重的压迫感:
“跪下。”
楚灵兮寒毛首竖,表情懵懵的。
下意识地在他腿上不知死活地碾了一下。
跪下?
他抱得这么紧,她要怎么跪?
江野崎呼吸一窒,把不安分的女孩按住,低低地在她耳边笑出声:
“没让你跪。”
狭长的凤眸扫过客厅里的几个人,笑得很危险:
“我说你们,别客气,都跪着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