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霜月坐在萧淮腿上，足足愣了三秒，然后，脸色爆红。
怎么就这么不偏不倚呢。
她撑着萧淮的胸膛推了推，想要起身。
换来的却是萧淮把她搂得更紧了。
这次病痛发作毫无征兆，来势汹汹。
萧淮似是难受极了，头埋在她颈窝中，气息发抖。
闻霜月有心安慰，但她自己也面临着一些困境。
萧淮痛极了，感受不到别的，但她可是照单全收了。
闻霜月本想试着挪开，但发现那是自讨苦吃。
她咬着唇，忍住喉间的声音，认命般趴在了萧淮肩头。
还不忘拍拍萧淮的背。
“不痛……不痛……”
真是被人卖了还要给人数钱。
……
不知过了多久，闻霜月感觉到萧淮温度回升了一些。
萧淮抱着她的两只手臂也没那么用力了。
她连忙挣了挣，挪开了一些，颤颤巍巍问道:
“王爷，你还好吗？”
萧淮指尖揉了揉眉心，抬眸。
视线清明后，映入眼帘的是闻霜月紧在咫尺的酡红的脸颊。
他一怔，难得仓惶地移开视线。
“抱歉……我方才……”
闻霜月眼神也飘忽不定。
“没事，我知道王爷病痛发作时神智有些不清，我知道的…”
萧淮双手松开她。
闻霜月赶紧从他腿上挪开，后退了一步，准备狂游到对面去穿衣服。
然而，她才刚退后一步，萧淮就捉住了她的手腕。
萧淮定定瞧着她，眸色深深。
这种事，他虽没兴致，但也不是什么都不懂。
光从闻霜月酡红的脸和稍显急促的呼吸他就可以判断出来某些事情。
“你若想，本王可以帮你。”
他虽没有兴致，但他也不是那种强迫别的正常人存天理灭人欲的人。
何况，他惹出来的，自然该他来平息。
闻霜月看着萧淮黑沉沉的眸子，听到这句话时，脑子有些发懵，脚趾有些不好意思地蜷了蜷。
但同时也有点疑惑。
萧淮，他是怎么能面无表情说出这种话的？
虽然方才贴得太近，是有那么一点迷离，但缓缓就好了。
也不是非要做点什么。
然而萧淮没给他反应的机会，重新把她揽入了怀中。
闻霜月胸脯剧烈起伏着，水汪汪的眸子盯着萧淮。
“不……”
推脱的话被呜咽声取代。
……
池水冷了，闻霜月才颤颤巍巍爬上岸，挪到屏风后去穿衣服。
她的心跳还没平息下来，手抖如筛糠。
连最简单的小衣都反复穿了几次才穿好。
等她终于穿好里衣落荒而逃跑出去后，萧淮才从她身上移开目光。
他坐在浴池里，盯着自己的指节看了一会儿，莫名觉得有些心烦意乱。
待从浴池回到寝居后，萧淮看到榻上的人把自己紧紧裹在被子里。
这回她连头都没露出来。
闻霜月清晰地感觉到自己身侧沉了沉，她努力闭眼装睡。
待身侧的动静平息后，闻霜月忍不住好奇地将头拱出被子看了看。
结果正对上萧淮的目光。
他一身白衣，闲适地靠在床头，漆黑如墨的眸子正瞧着她。
闻霜月见他又是这副气定神闲的模样，感觉自己方才独角戏更尴尬了，连忙把头缩回被子。
然而萧淮的声音却由远及近靠过来。
“不舒服么？”
天啊，他还要问！
闻霜月感觉自己气又喘不匀了。
她能否认吗？
当然不能。
萧淮是王爷，能为她服务就不错了她还敢打一星评价？
何况就算打一星也是因为他的服务态度太冷，而不是服务本身有问题。
闻霜月点了点头，闷着声音含糊答了一声。
“舒服。”
萧淮顿了顿，“本王…是在问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他的手持枪握剑惯了，难免没有分寸。
方才看她那样，以为伤着了。
闻霜月神思百转千回，明白萧淮在问什么后，整个人都红透了。
头上还在冒热气的那种。
闻霜月气闷。
“没有没有没有！王爷你还是快睡吧！”
顿了片刻，闻霜月听到身后传来一声极轻极低的笑声。
！
还笑！
闻霜月真的很想怀疑方才萧淮是故意问得这么有歧义的！
但她没有证据！
啊啊啊，累死了！
睡觉！
闻霜月睡着前，萧淮的病痛没有再发作过。
但她也许睡得很沉，萧淮夜里发作她并不知道。
因为，第二日，她还是在萧淮的怀里醒来的。
闻霜月趴在他的胸肌上，心里止不住嘟囔。
人是挺冷的，抱得倒是挺紧的。
她叹了口气，忍着羞臊复盘了一下昨夜浴池的事。
萧淮还是那般淡然，一切都只是为了帮她。
己经就好像是无情道优秀毕业生。
纵有温香软玉在怀，我自岿然不动。
倒是她，像只按不住的鱼。
萧淮那双黑沉沉的眸子一首盯着她，她一边崩溃一边还要记得收敛些。
不然表情管理失败还被人看到，真是丢脸。
照他这种样子，这个欲从何而来？
复盘了许久，闻霜月头疼地呼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