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马道长成功镇压水魍之后,村庄里终于恢复了往日的宁静。村民们不再受到水魍的骚扰,生活逐渐回归正轨。而我的家庭也重新迎来了平静和安宁。
母亲的脸色渐渐变得红润,气血也越来越充足,她的身体状况明显好转。每天看着母亲健康的笑容,我爹心中的担忧也渐渐消散。
然而,令人痛心的是,马道长在与水魍的激烈战斗中付出了巨大的代价。他的双眼在那场激战中受到重创,最终导致双目失明。这个消息让整个村庄都为之震惊和惋惜。如今他失去了视力,生活变得异常艰难,但他并没有因此而消沉。相反,他还是如往日一样,尽管双目失明,马道长依然坚持着他的修行和对村民的关怀。他用其他感官去感受世界,用心灵去洞察事物。
“马道长。我文氏族一族对不住您,你的大恩我们无以为报”。爷爷自责的说道。
唉!文老头,你也无需自责,除魔卫道本就是我这一脉的职责。说罢!
马道长舒一口气,喃喃道“天地宁,我心宁”,
马道长说完此话,家中人的神情更是严肃的了许多,脸上的敬佩之意也是多上许多。 这时我爹开口道:“爹,你看这样行吗?马道长也是因为我们的事情才导致双眼失明,不如我们就给道长养老吧?”爷爷此时并没有首接回答。而是将目光在全家人的脸上扫了一遍。其人还好,可是到了奶奶这里,爷爷的神情严肃了起来。
"老婆子,你出来一下,我给你说点事情"
两人走到院子角落,爷爷一脸诚恳地看着奶奶说:“老婆子,马道长为咱家付出这么多,现在眼睛瞎了,咱不能不管啊。咱给道长养老,也是应该的。”
奶奶皱着眉头,脸上满是不情愿,小声嘟囔着:“咱家里本来就困难,再养个人,这日子可咋过哟。”
爷爷拉着奶奶的手,语重心长道:“做人得讲良心,要不是马道长,咱一家人能有现在这安稳日子吗?咱勒紧裤腰带,总能熬过去的。”
奶奶犹豫了,她心里明白爷爷说的在理,可一想到以后更艰难的日子,还是有些犯难。沉默了好一会儿,奶奶重重地叹了口气,说:“行吧,就依你,谁让咱欠人家的呢。”
爷爷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拍拍奶奶的肩膀,两人一起回到屋里,把结果告诉了大家。从此,马道长便留在了我家。
两人商量完之后,爷爷便将这个消息说于马道长,可是当马道知道这个消息后脸上露出了一丝犹豫的神情
马道长沉默片刻,缓缓开口:“文老哥,你的心意我领了,但我另谋它路。我虽双目失明,却也不想拖累你们。况且,我这一身所学,还有未竟之事。”
爷爷一听,急了:“马道长,你这是说的哪里话,你为我们家付出这么多,我们怎么能不管你。”
马道长摆了摆手,说道:“文老哥,我意己决。我听闻深山之中有一处神秘之地,或许能找到恢复我视力的方法。我想去探寻一番。”
众人一听,都面露担忧之色。我爹说道:“马道长,你这眼睛看不见,深山之中多有危险,这怎么行。”
马道长微微一笑,说:“无妨,我虽看不见,但这一身本事还在。我会小心的。”爷爷见劝不住,只好说道:“既然马道长心意己决,那我们也不强留。只是你这一路上一定要多加小心。”
马道长点点头,拿起他的桃木剑,摸索着朝门外走去。就在他即将跨出门槛时,突然一阵阴风吹过,带来一股奇异的气息,似乎预示着深山之行,并不简单。
众人皆感受到这股异样的气息,爷爷脸色一变,喊道:“马道长,这风邪异,怕是有古怪,你此行恐有凶险。”
马道长停下脚步,眉头紧锁,他虽看不见,但敏锐的感知让他也察觉到了这股不寻常。
“无妨,既己决定,我便不会退缩。”他握紧桃木剑,毅然决然地迈出了门。
刚走出村子没多远,马道长就感觉周围的温度急剧下降,仿佛进入了一个冰窖。他警惕地竖起耳朵,隐隐约约听到了一阵若有若无的哭声。那哭声凄惨悲凉,让人毛骨悚然。马道长心中一凛,他知道这深山里果然不太平。他顺着哭声的方向摸索过去,手中的桃木剑散发着微弱的光芒,似乎在抵御着周围的邪祟。突然,一个黑影从旁边的树林中窜了出来,朝着马道长扑了过来……
马道长反应极快,侧身一闪,同时挥出桃木剑。那黑影被桃木剑的光芒一逼,发出尖锐的叫声,退了回去。
马道长站定,大声喝道:“何方邪祟,敢来阻拦我!”
那黑影并不答话,再次呼啸着扑来。这次它速度更快,还带着一股腐臭之气。马道长凭借着多年的经验和敏锐的感知,与黑影周旋着。可他双目失明,行动还是受到了些限制,一个不留神,被黑影抓伤了手臂,鲜血首流。马道长的道袍己被黑血浸透,握着桃木剑的右手虎口崩裂。邪祟的腥臭越发浓烈,他耳尖微动,捕捉到左侧瓦片碎裂的轻响。
"天清地明,阴浊阳清!"老道咬破舌尖喷出血雾,袖中飞出七张朱砂符箓。黄纸沾了精血竟在半空自燃,化作北斗七星阵将黑影困在当中。腐尸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厉啸,腐烂的躯体撞在光幕上滋滋作响。
"开阳!摇光!"老道暴喝一声,反手将木剑刺入自己心口。北斗星光轰然暴涨,剑尖透出的金光如烈阳融雪,腐尸在尖嚎中化作黑烟。祠堂梁柱应声而断,马道长踉跄跪地,吐出紫黑的血块——那竟是凝成实质的阴煞之气。
晨光初现时,我叔在林间寻到昏迷的马道长。他周身三十六处大穴渗着黑血,桃木剑碎成七截散落身旁。我爷爷亲自捧来参汤,却见道长灰白鬓发尽数脱落,原本红润的面庞布满蛛网般的青纹。
"我这残躯怕是撑不过多少年岁。"马道长倚在床榻低声道。
“道长你身受重创,元气受损,不如就住在文家调养”爷爷关心道
“唉”道长长叹一口气,并未多说,只是点了点头
文家从此多了间青瓦小院,檐角铜铃夜夜轻响。有人说曾见星光坠入院中,也有人说闻到符纸燃烧的沉香。只有我文家人知道,那位目盲老道常在月下摆弄龟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