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穆城的声音带着几分玩味："哦？终于发现了？"
程锦瞳孔微缩："你早就知道？"
穆城轻笑一声："那个姓赵的小子...可是超自然管理局的人。"
程锦站在街边，手机紧紧贴在耳边，夜风吹乱了他的黑发。
"赵明远......是超自然管理局的人？"他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难以置信的震惊。
穆城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带着几分慵懒的笑意："怎么，很意外？"
程锦的指尖微微收紧："他......一首在监视我？"
"不全是。"穆城的声音低沉，"超自然管理局确实会派人潜伏在各大高校，监控异常的超自然活动。不过赵明远......"
他顿了顿，语气里带着一丝玩味："他在管理局的地位可不低。"
程锦的呼吸微微一滞："什么意思？"
"他本人......"穆城轻笑一声，"深得局长宠爱，算是重点培养对象。"
"不过你不用担心。"穆城的声音冷静而从容，"血族几千年来和超自然管理局的关系一首不错。"
程锦微微一愣："......盟友？"
"算是。"穆城淡淡道，"管理局的主要职责是维持人类世界的秩序，处理那些失控的超自然存在。而血族......"
他的声音带着几分傲然："我们一向自律，极少给人类惹麻烦。所以大多数时候，我们井水不犯河水。"
程锦的眉头微微舒展："那赵明远......"
"他若真想对你不利，早就动手了。"穆城的声音带着几分笃定，"既然他没揭穿你，就说明管理局目前对你没有敌意。"
程锦沉默片刻，突然想到什么："那......那些'行尸走肉'般的学生，会不会也是管理局的搞的？"
电话那头，穆城的声音骤然冷了下来："不可能。"
他的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锋利："管理局虽然偶尔行事激进，但绝不会对人类下手，这是他们的底线。不过也不排除有叛变者的可能。"
程锦的心跳微微加速："那会是谁？"
穆城沉默了，没有回答。
夜风拂过，程锦此刻心中思绪翻涌。
——原来他的朋友，竟然是超自然管理局的人。
——而血族和人类的管理局，竟然是潜在的盟友？
他一时有些恍惚。
电话那头，穆城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别想太多，先回来。"
他的语气放缓，带着几分安抚："寒假期间，学校的事暂时放一放。至于赵明远......"
他轻笑一声："既然他没主动挑明，你也不必揭穿。就当什么都不知道。"
程锦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好。"
挂断电话没多久，一辆黑色轿车便向他驶来。
车窗降下，穆城的红眸在夜色中泛着微光，唇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上车。"
程锦拉开车门坐进去，车内温暖的空气让他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
穆城的手指轻轻敲了敲方向盘："怎么，还在想你那朋友的事？"
程锦摇摇头，又点点头："只是没想到......"
——
回到家后，穆城站在落地窗前，银发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他转身看向程锦，红眸深邃："小锦，有件事......我想问你。"
程锦正在倒水的手微微一顿："什么事？"
穆城走近几步，声音低沉："要不要......进行第二次转化？"
程锦的手指猛地收紧，玻璃杯中的水面泛起细微的波纹。
他抬头看向穆城，眼中闪过一丝抗拒："你是说......"
"就像上次那样。"穆城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忽视的重量
程锦的呼吸微微一滞。上次的转化虽然失败，但那种血液被一点点抽离的感觉，至今想起来都让他背脊发凉。
"为什么突然......"他的声音有些干涩。
穆城的目光沉静而认真："最近邪恶势力蠢蠢欲动，以后的危险只会越来越多。"他顿了顿，"你需要更强的实力自保。"
程锦垂下眼眸，指尖无意识地着杯壁。他知道穆城说的有道理，可那种被抽空的感觉......
"上次......"他低声开口，"很痛苦。"
穆城走近一步，伸手轻轻抚上他的脸颊："这次我会控制好节奏。"他的声音难得柔和，"尽量不让你太难受。"
程锦抬眼看他，在那双红眸中看到了罕见的担忧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穆城是在害怕，害怕他无法自保，毕竟最近遇到的事情太多，说不定哪一天会有危险。
沉默片刻，程锦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好。"
穆城的指尖微微收紧，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真的想好了？"
程锦扯出一个淡淡的笑容："我想好了。"
他放下水杯，主动走向卧室："现在开始？"
穆城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心疼，但很快又被坚定取代。
他迈步跟上，声音低沉："嗯，现在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