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
昏暗的灯光下，程锦坐在床边，指尖微微发颤地解开了衬衫的纽扣。
衣料滑落，露出他白皙的脖颈和锁骨，在暖黄的灯光下泛着莹润的光泽。
穆城站在他面前，银发垂落，红眸深邃，目光一寸寸扫过他的肌肤，带着某种克制的欲望。
"别怕。"他的声音低沉，指尖轻轻抚上程锦的颈侧，"我会很温柔。"
程锦的喉结微微滚动，点了点头，可指尖依然无意识地攥紧了床单。
穆城俯身，薄唇贴上他的颈动脉，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敏感的皮肤上，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
"放松。"他的声音带着蛊惑般的温柔，"很快就好了。"
下一秒，尖锐的犬齿刺破皮肤，程锦的身体猛地一颤，手指死死抓住穆城的衣袖。
——疼。
但比起第一次的粗暴，这次穆城的动作确实轻柔了许多。
他的犬齿缓慢地刺入，舌尖轻轻舔舐着渗出的血珠，像是在安抚他的疼痛。
程锦的呼吸渐渐急促，体内的血液被一点点抽离，那种被掏空的感觉再次袭来，让他浑身发冷。
穆城的手臂环住他的腰，将他牢牢固定在怀里，另一只手轻轻抚过他的后背，像是在安抚一只受惊的小兽。
"忍一忍......"他的声音低沉，带着几分心疼，"很快就好了。"
程锦的指尖深深陷入穆城的衣料，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
"穆城......"他的声音虚弱，带着一丝哽咽，"好难受......"
穆城的动作微微一顿，抬眸看向他，红眸中闪过一丝心疼。
程锦的眼角泛红，一滴泪水无声滑落，在苍白的脸颊上留下一道湿痕。
穆城的指尖轻轻擦去那滴泪，声音低哑："再坚持一下。"
他的唇再次贴上程锦的颈侧，程锦的身体微微颤抖，手指紧紧抓住穆城的肩膀。
血液的流失让他越来越冷，意识也开始飘忽，可穆城的怀抱却始终温暖，像是一堵坚实的墙，将他牢牢护住。
"快了......"穆城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低沉而温柔，"马上就好。"
程锦的视线渐渐模糊，可他却固执地不肯闭上眼睛。
——他不能昏过去。
——再撑一会。
穆城看着程锦倔强的样子，心底涌上一股难受的感觉。
没过多久，程锦开始挣扎，本能地想要推开他。穆城的手臂却纹丝不动，反而将他搂得更紧。
犬齿更深地刺入动脉，吸血的速度加快了几分——他必须尽快结束这场折磨。
……
……
——结束时。
程锦的身体软软地倒在他怀里，脸色苍白如纸。
穆城轻轻将他放平在床上，指尖抚过他颈侧的伤口，声音低沉："该你了。"
他解开自己的衣领，露出苍白的脖颈，俯身凑到程锦面前："喝我的血。"
程锦的指尖微微颤抖，缓缓抬起手，抚上穆城的颈侧。
他的犬齿还未完全成形，刺入的瞬间，一股滚烫的血液涌入他的口腔。
穆城的身体微微一僵，可很快又放松下来，任由他笨拙地吸吮着自己的血液。
——炽热、浓烈、带着磅礴的灵力。
穆城的血液不同于普通血族，它蕴含着千年积累的力量，灼烧般的温度顺着喉咙滑入，让程锦的西肢百骸都仿佛被点燃。
"唔......"
程锦的指尖微微发颤，本能地想要后退，却被穆城的手臂牢牢箍住腰身。
"别停。"穆城的声音低哑，带着几分诱哄，"多喝一点......"
……
程锦的耳尖瞬间烧红，可口腔中的血液却让他无法开口抗议，只能被动地吞咽着，喉结随着每一次吞咽轻轻滚动。
穆城的红眸暗沉，另一只手插入程锦的发间，轻轻揉弄着他的发丝，像是在安抚，又像是在挑逗。
"好乖......"他的声音低沉，带着几分餍足。
"放松......"穆城的声音带着蛊惑，"别抗拒我的血......"
程锦体内灵力与血液的交融，带来一种奇异的充盈感。
——仿佛灵魂都被填满。
穆城的红眸微微眯起，看着程锦渐渐泛红的眼尾，唇角勾起一抹弧度。
首到最后。
程锦的犬齿缓缓松开，唇瓣上还沾着殷红的血珠，眼神迷蒙地望着穆城，像是还没从血液的冲击中回过神来。
穆城的拇指轻轻擦过他的唇角，声音低哑："感觉如何？”
"......热。"他低声说道，声音带着几分沙哑。
穆城低笑一声，"感受到了吗？"
"我们的血......"穆城的指尖轻轻划过程锦的锁骨，落在他的胸口，"现在交融在一起了。"
程锦的掌心贴上自己的心口，那里跳动的节奏似乎与穆城的心跳渐渐同步。
——他能感受到穆城的存在。
——不是通过契约，而是更首接、更深刻的联系。
程锦曾经害怕这种被束缚的感觉，可现在......
——他竟然觉得安心。
——这一次，不仅是血的交融。
——更是灵魂的共鸣。
窗外，月光洒落，映照出两人交叠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