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玉镜回到房间后,跟系统问起自己原世界的情况。
系统:“放心都安排妥了,再说了原世界的时间流速与这边不一样。”
裴玉镜最放心不下的就是自己的事业。
系统:“放一万个心,大家都只会以为裴玉镜旅游了,事业上面的事情裴总会安排的。”
裴玉镜点了点,也是。
裴父才西十六岁,正是拼的年纪。
系统又补充道:“只要宿主提前完成任务,剩下的时间可以选择留在这里常伴霁无月或者早日回家。”
门外传来敲门声。
“玉镜,我可以进来吗?”
是霁无月。
裴玉镜乖巧的给师尊倒了杯茶。
“师尊,茶要凉了。”
霁无月眉头皱得更紧了些。
“玉镜,你还要玩多久?”霁无月的声音透出一种无比的厌恶:“我对桓真雅喜欢不起来。我讨厌他。”
裴玉镜轻笑一声,将手中茶盏放在桌上,慢悠悠地走到霁无月身旁。
他今日穿了件明红色长衫,衬得肤白如雪,一双桃花眼微微上挑,唇边挂着玩世不恭的笑。
霁无月只是静静的看着裴玉镜。
“为何,因为他是大魔头?”裴玉镜歪头看着师尊紧绷的侧脸,“可师尊不是常说,正邪之分不过是世人愚见吗?”
“不是。是那种彻彻底底从心底的厌恶。”
裴玉镜眨了眨眼,忽然笑得更加灿烂。
他太了解自己的优点,也太了解自己的师尊了——霁无月这人,表面清冷,实则对美有着近乎偏执的追求,不然恐怕自己连山门都进不了。
“真奇怪,”裴玉镜故作天真地歪着头,“师尊明明对好看的人还挺包容的,就像我。”他忽然压低声音,带着几分自嘲,“要是我是个三百斤的长满痦子的大胖子,师尊还会带我上山细心照料我收我为徒吗?”
霁无月闻言一怔,眼中闪过一丝狼狈。
“玉镜,不可无礼。”霁无月轻斥一声。
裴玉镜贵在有自知之明,他早就知道师尊是颜狗了。也早就发现师尊常常在教他剑法时,目光会不自觉地在他脸上多停留几秒。
这种注视,他再清楚无比,跟原世界的那些人一样。
但也好,这是自己的优势。裴玉镜心想。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可师尊从心底讨厌桓真雅的原因是什么呢?桓真雅这张脸,可是连魔教中人都不得不承认的“没得挑”。
霁无月忽然转身,他眉宇间凝着一层薄霜,声音却比往常更加冷:“玩够了,我们就回无月峰,这辈子不要出来了。”
这辈子?裴玉镜在心里苦笑。他的这辈子在这里的时间,顶多只剩两个多月了——这个秘密他从未告诉过霁无月。
“我还没玩够呢…”裴玉镜本想这样卖关子,唇角己经扬起那抹惯常的玩味笑意。
可当他抬眼仔细看向霁无月时,那笑容却僵在了脸上。
霁无月的脸色苍白得很,连唇色都淡得几乎看不见。
“师尊...”裴玉镜的声音不自觉地软了下来。他上前一步,不由分说地抬手抚上霁无月的脸颊。
“你脸色怎么这么差?”裴玉镜的拇指轻轻揉着霁无月眼下那抹淡淡的青影,眉头不自觉地皱起,“弟子听你的就是。”
霁无月显然没料到裴玉镜会突然靠近,身体微微一僵。
他己经习惯了裴玉镜这个爱动手动脚的毛病。霁无月曾经严厉斥责过这种逾矩的行为,可裴玉镜总是笑嘻嘻地认错,然后下次照犯不误。久而久之,霁无月也就默许了这种僭越。
“嗯。”霁无月低低应了一声,算是接受了徒弟难得的顺从。
他微微偏头,似乎想避开裴玉镜的手,却又在最后一刻停住了动作,任由那只温热的手掌继续贴在自己脸上。
“师尊是因为桓真雅才这么生气的吗?”
“他到底做了什么让您这么讨厌?您与他认识?”
“我不记得了,但我肯定我与他见过。”霁无月的声音恢复了往日的清冷,却又比平时多了一丝疲惫,“收拾东西,明日一早就回无月峰。”
裴玉镜暗道,也是,你们都是百岁老人了,忘性大也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