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关于她的一切,时隔多年依然记得清楚,自从九岁那年被师父带走,便再也没有见过她。
可是啊,那是救了自己的小姑娘,三年的黑暗中唯一的光,那么温暖,填满了他小小的心。
甚至把自己的名字分给他,可是,为什么?那么明媚的姑娘为什么就失踪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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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挽挽消化着今日的信息往回走,完全忘记了季宴初说要来接她的事情。
面具男子正伤感,看到转角而来的苏挽挽,不禁心下疑惑,他看着那熟悉的背影走远,眼神变得坚定···
苏挽挽在路上慢慢骑马,心中思索如何进行下一步。
己经知道朱姨娘是南冥细作,杀她是因为给南冥前太子的人让出太子妃之位···
哦?既然他们要安排太子妃人选,自己的婚约就不用担心了!你们可给力点吧!
苏挽挽来不及高兴,就有一个乞丐冲过来,撞上马倒地。
“不是吧,我骑这么慢都能撞倒你?碰瓷啊兄弟?我没钱,不信你看,全身上下一文都没有。”
苏挽挽下来边说边抖自己衣袖。
后面几个乞丐怒气冲冲跑来:“看你还往哪里跑,敢在劳资的地盘撒野!”
苏挽挽看着晕过去的乞丐,一个清瘦的男人,脸上脏兮兮的,手里死死捏着一块碎银子。
既然遇到了也不能不管吧,毕竟是撞了自己的马,要不然这人估计少不了一顿毒打。
“几位,他怎么惹到你们了?”
“普渡寺附近是我们的地盘,他私自乞讨,得了银子还不上缴,这是坏了规矩。”领头男人道。
“行,给你。”苏挽挽弯腰就要去扣男子的银子。
心想:一块碎银子哪有命重要,先把这几个打发走,回头在空间给他拿些吃的就是。
碎银子扔给领头乞丐,乞丐看了看,眼珠一转。
“不对,还有呢,全部交出来,我看见一个贵妇人给他五两银子,拿不出来你就得出。”
苏挽挽心下了然,不仅遇到碰瓷的,还遇到讹人的,好人难做呀···
她往前走,“行,我给你们。”
说完一把药粉洒向众乞丐,乞丐们身上顿时奇痒难忍,开始疯狂地抓皮肤。
“做人不能太贪。”
众人求饶,可是己经晚了。
苏挽挽拿出银针刚准备扎醒昏迷的乞丐,乞丐悠悠转醒,声音很低很轻,“公子,我这是怎么了?”
“你晕倒了,他们来要银子,我就把你手里的给他们了,好汉不吃眼前亏对吧。”
苏挽挽看着乞丐心想:这双桃花眼真是漂亮!
乞丐看着空空的手,眼睛盛满泪水,“己经三天没吃东西了,以为终于能活下来了,果然还是要饿死吗?”
苏挽挽心里一阵内疚,原谅她没有挨过饿,不知道一块碎银子就能救一条性命。
“好了,你跟我走吧,我身上虽然没钱,但是家里有吃的,我请你吃大餐!”
“真的吗?真的愿意给我一个窝窝头吗?谢谢公子!”乞丐擦擦脏兮兮的小脸满脸惊喜。
好吧,擦完脸更脏了···
苏挽挽看着他颤颤巍巍的样子,好吧,好人做到底,把马让了出来。
虚弱的乞丐不安地坐在马背上,嘴角扯出微笑,心道:“是你吗?还是如当年一般呢!”
路上,一个瘦弱的乞丐坐在马背上,一个半脸红斑的矮公子牵着马走在前面。
这组合,众人侧目···
半个时辰后,苏挽挽走不动了,关键是热呀,现在正是八月初,大中午的。
于是拐进路边的树林,这时想起了季宴初,“要不还是等他接吧,走回去要把我累死。”
苏挽挽拿着水囊假装去打水,溜达一会自己喝了两杯灵泉水,顿时觉得舒服多了,又装满水囊。
给乞丐喝吧,可别真饿死了!
喝着灵泉水的乞丐眼底划过一片震惊,他的武功内力都是顶尖的,又走南闯北,什么水没喝过,自然觉察到这不是普通的水···
“你叫什么名字?家人呢?”
“我叫···苏挽玉,是一个恩人起的名字。”
“六岁那年醒过来就在乞丐堆里,以前的事情都不记得了。”
乞丐颤抖地说着,一首看着苏挽挽的脸色,生怕露掉任何一个表情。
苏挽挽心中有一丝疑惑,这名字和自己或是说和原主很像,原主没有兄弟,何况也不是他父母起的,巧合吧。
又想起了自己的遭遇,生出些许同情。
“可怜的娃呀,乞丐这一行也不好混,饿死的几率还大,你还是要想想其他的路子呀。”
苏挽玉看着眼前的少年若有所思:若是她,为何听到我的名字一点反应也没有,难道己经忘记了吗?
他来不及多想,必须要接近少年继续查探!
“公子可愿收留小人?小人可以做任何事,给一口吃的就行,小人看得出公子您是好人,跟着您必不会饿死!”
吆,戴高帽子呀!
她抬头看向乞丐,高高瘦瘦的,脸色虽然脏污,但是眉清目秀,不像恶人,洗洗应该还能要。
想要自己商业帝国的大计,也确实需要人手,留下看看也行。
“公子就答应了你,但是刚才那几个乞丐你也是看见的,有多惨!你要是以后背叛本公子,定会比他们更惨!”
在22世纪,苏挽挽是家族废物,躺平咸鱼,从来不参与管理,不会管人呀,但是先吓唬一下准没错!
苏挽玉连忙点头!
两人继续前行,苏挽玉让苏挽挽骑马,苏挽挽坚决不肯。
这乞丐瘦的快被风吹走了,又饿了几天,自己怎么忍心呢?
不久后,远处一辆马车缓缓驶来,苏挽挽看到驾车的雨骤,“亲人啊,马车总算来了。”
季宴初自马车下来看着灰头土脸的少年,眼底出现一抹情绪,“不是让你等着我吗?怎么走到这里来了?”
“等你?谁知道你什么时候来,到底会不会来?我不得自己走着!”苏挽挽决定倒打一耙。
后面的乞丐下马,缓缓走来,季宴初眉头一皱:“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