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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羽,你可曾准备好了?

“微臣,遵命!”

王贲也感受到了嬴政陡然转变的态度。

心中一凛,王贲沉声发问。

“不知陛下,有何吩咐!”

嬴政沉默几息后,缓声开口。

“朕,欲拟遗诏!”.

奉常赵礼和王贲面面相觑,相顾骇然。

刚才不还好好的么。

怎么突然就要拟遗诏了?

这可是事关大秦传承、天下交替的大事。

竟然没有半点征兆的就张嘴说出来了?

更关键的是。

这等滔天大事,我们扛不住啊!.

王贲当即一拍额头。

“陛下,末将差点忘了。”

“末将出门之前正给弓弦上劲呢。”

“若是板的时间长了,弓弦可就要断了。”

“陛下,末将先行告退!”

说话间,王贲豁然起身,毫不犹豫的转身就走。

嬴政满头黑线,怒声而喝。

“给朕坐下!”

王贲讪讪而笑。

“陛下,非是末将不顶事。”

“实在是那弓乃是家祖传下来的宝弓!”

“可万万不能坏在末将手里。”

“否则末将有何颜面面对王家的列祖列宗!”

王贲心里发苦,恨不能自已一开始就称病不上朝。

王翦和王贲打一开始就定下了王家的未来发展方向。

避开皇子争斗,坚定站稳中立。

凭王家连灭五国的大功劳安稳度过皇权交替。

再因新皇登基、旧情淡薄而渐渐削弱王家身上的光环。

最终回归为普通将门。

如此方才能令王家安安稳稳的传承下去。

结果怎么躲到最后还是躲不开啊!

嬴政撇了王贲一眼。

“是无颜面对列祖列宗重要,还是无颜面对朕重要?”

王贲讪讪赔笑。

“陛下,末将在您面前本来也没什么面皮了。”

嬴政失声笑骂。

“你个混账,给朕坐下!”

“蒙上卿,遣一郎中去武成侯府。”

“告诉武成侯,通武侯留在朝中陪朕议事,暂时无暇回返。”

“王家宝弓让他自已看着办!”

蒙毅笑而拱手。

“微臣遵命!”

应诺间,蒙毅还落井下石的给了王贲一个笑容。

但笑容还没完全展开,蒙毅就听到了嬴政的话音。

“吩咐之后,记得速回御书房。”

蒙毅:……

半成型的笑容僵在脸上,蒙毅愕然发问。

“陛下,如此大事不适合微臣在场吧?”

“微臣非是三公,也非是宗族,更非上将军,这身份不够啊!”

嬴政淡声道:“朕说够了,那就是够了。”

“速去解通武侯后顾之忧,朕等你。”

嬴政话已至此,蒙毅还能怎么办?

只能苦着脸匆匆离开御书房,吩咐郎中办事。

相较于避之不及的王贲和蒙毅,赵礼却是另一番心态。

“陛下,您如今正春秋鼎盛,谈及遗诏,还太早了些。”

赵礼皱眉道:“陛下需知,遗诏难保不会泄露。”

“即便不会流出具体内容,单就下遗诏这么一个举动,便会生出太多波折。”

“诸公子会以为陛下认定了继承人,加大竞争烈度,甚至可能会手足相残。”

“外朝之人也会多加揣测,心生不臣之意。”

“那些故六国余孽更是会亡魂再冒,生出动荡天下、恢复故国的心思!”

赵礼肃然拱手。

“如今陛下拟定遗诏,有百害而无一利。”

“故而微臣以为,陛下还是莫要早拟遗诏为好!”

听到赵礼这番劝谏,王贲和刚刚回来的蒙毅赶忙一起拱手。

“臣等,附议!”

赵礼说的十分诚恳,也很是客观。

但嬴政却淡声反问。

“但若是朕即将驾崩呢!”

三人:!!!

赵礼三人不约而同的失声惊呼。

“陛下,您切莫如此言说!”

“陛下春秋鼎盛,定能享寿万年!”

嬴政笑着摇了摇头。

“朕的身体,朕自已清楚。”

“朕的肺子里,不知有多少虫子。”

右手扣了扣肺部的位置,嬴政的笑容有些苦涩。

“羽给了朕一副方子,帮朕排出了些许虫子。”

“但想要将虫子尽数排出体外,却需要切开肺腑,才能挑出余下的虫子。”

赵礼三人听的心惊不已。

他们都无法想象,嬴政的肺子里竟然会有虫子,而且还有很多!

但听闻嬴政要切开肺腑,赵礼当即激动呵斥。

“切开肺腑挑虫子?”

“此乃闻所未闻之举!”

“陛下龙体无比尊贵,怎能如此行险?”

“微臣不同意!”

嬴政轻声一叹。

“族叔,朕能感受的到,即便不开刀,朕也坚持不了多久了。”

“与其慢慢等死,不若行险一搏。”

“且,朕实在不愿遭万虫噬心而死!”

赵礼沉默了。

除了九卿之一的奉常外,赵礼的另一个身份,便嬴氏宗族的宗正,掌管皇室一应事宜。

能被嬴政委以如此重任,可见嬴政对他的看重和信任。

但赵礼自已都忘了,嬴政有多久没称呼他一句族叔了!

而这个称呼也在告诉赵礼,嬴政不仅仅是这天下的皇帝,也是个人。

是个不愿遭万虫噬心那般痛苦死法的人!

终究,赵礼轻声一叹。

“微臣明白了。”

“敢问陛下,意欲如何拟诏?”

嬴政面露淡笑,温声开口。

“若朕死于羽之手,朕赦羽无罪,后代帝王也不准因此而治罪羽。”

“否则,视为对朕的忤逆!”

“若朕崩于治疗后的半个月以内,则将皇位传给朕的长子,嬴扶苏。”

“若朕崩于治疗后的半个月以后,则将皇位传给朕的次子,赢羽!”

赵礼微微皱眉。

“陛下怀疑羽会借此机会弑君?”

“还是因为羽救驾之功便要将皇位传给羽?”

嬴政淡声道:“朕这十六子中,唯有羽有能力继承大统。”

“但朕很清楚这个位置有多惹人心动。”

“为了这个位置,朕的母后意欲杀朕,朕的弟弟背叛于朕。”

“朕以朕的性命去验证羽对不对的起朕的信任。”

“若羽辜负了朕,朕不会允一名敢于弑父之人登上大位。”

“否则,连父亲都敢弑杀,对手足兄弟又怎会下不去手?”

赵礼无奈一叹。

没了外力威胁,大秦皇室内的关系也有些变味了啊!

但赵礼也只能拱手。

“陛下此言,微臣定以性命守护!”

而王贲和蒙毅也终于明白,为什么会是他们三人留下证明遗诏的真实性了。

蒙毅的侄女是扶苏正妻,双方天然站在同一战线。

王娴虽然还没与赢羽成婚,但王家却也已经开始偏向于赢羽。

而王氏和蒙氏手中都有军权在,互为掣肘。

至于赵礼,则是作为宗室见证人。

若哪一方胆敢违背遗诏,赵礼便将率宗室力量加入战局,一锤定音!

想清这一切,王贲和蒙毅虽然无奈,却也只能躬身拱手。

“末将/微臣,愿陛下享寿万年。”

“陛下所向,末将/微臣死不旋踵!”

嬴政略略颔首。

“此事,不得对外透露分毫。”

“违令者,全家处斩!”

九死一生的关头在即,嬴政是真的在按照自已即将驾崩而进行准备。

倘若前世嬴政驾崩之前能有这么完善的准备,大秦是否会亡都是未知数!

足足花费了一天一夜。

待到第二天日落,王贲三人才终于离开御书房。

而嬴政也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羽,希望你莫要愧对朕的信任!”.

“卢伟怎么还没回来!”

“三天了!”

“足足三天了!卢伟究竟去了何处!”

“即便计划不顺,也该传回个消息啊!”

淳于府上,淳于越背负双手,来回踱步。

三天前,卢伟带着满满的自信入宫面圣。

但足足三天时间,却没有半点消息传出。

怎能让淳于越不担忧?.

毕竟,他们做的可是颠覆天下的大事!

稍有不慎可就是要掉脑袋的!

侯勋也是眉头紧锁,满脸愁容。

“淳于兄,侯某早就说了,莫要那么焦急。”

“做的越多,错的越多。”

“与其如此谋算,主动引走大秦的兵力,不若只以金丹暗害陛下。”

“一旦陛下驾崩,天下自然动乱。”

“万一卢伟露了破绽,被陛下看穿,你我全族性命堪忧啊!”

淳于越焦躁的猛然一挥手。

“事已至此,不是思虑这些的时候了。”

“现下必须尽快确认,卢伟到底有没有暴露!”

侯勋无奈一叹。

“侯某难道不知么?”

“但怎么才能确认!”

正堂内,再度陷入一片沉默。

这三天时间里,侯勋和淳于越用尽了各种手段,百般打探。

但却根本打听不到卢伟的半点消息。

好似卢伟进宫之后,这个人就消失在了这个世界上一般!

半晌过后,侯勋缓声开口。

“淳于兄,要不,咱们跑吧?”

侯勋定定的看着淳于越。

“带上这些年攒下的钱财,迅速逃出咸阳城。”

“万一卢伟真的暴露了,你我的九族都不够陛下杀的!”

淳于越撇了侯勋一眼。

“你舍得?”

侯勋苦涩摇头。

“侯某自然不舍得。”

“但,命比钱重要啊!”

就在淳于越也随之陷入犹豫之际,一道高呼陡然响起。

“家主!”

淳于越循声望去,便见管家正匆匆而来。

“何事如此焦急?”

管家赶忙拱手。

“宫中来了人,去侯府寻侯生入宫面圣。”

“寻不见人之后又来了咱们府上。”

淳于越和侯勋对视一眼,目露沉凝。

如今卢伟生死未卜,咸阳宫就宛若杀戮场。

此番嬴政唤侯勋入宫,焉知非福!

侯勋豁然起身,肃然发问。

“来的是谁?”

“来了多少人?”

“来人态度如何?”

面对一连串的问题,管家赶忙回答。

“就来了一名宦官,五名禁军。”

“态度挺着急的,那宦官急的现在都想要闯门了!”

侯勋心中一凛。

如此焦急,难道是来抓人的?

但若是抓人的话,仅仅六个人也太看不起他侯勋了吧!

亦或是……

“或许,是陛下的病,更严重了!”

侯勋略略放松了些许,面向淳于越沉声开口。

“若是侯某今日未能回返,劳烦淳于兄带侯某家眷迅速出逃。”

“有多远就逃多远!”

淳于越也肃然拱手。

“淳于某,定不辱命!”

“愿侯兄,平安而回!”

侯勋用力点了点头,深吸一口气,阔步而出。

“走,入宫!”

跟着宦官一路进入咸阳宫。

还没进御书房,侯勋就听到了连连的咳嗽声。

“咳咳咳咳咳”

听到这声音,侯勋赶忙加快脚步。

闯入御书房,侯勋便看到嬴政趴在案几上,止不住的连连咳嗽。

点点鲜血洒落在案几之上,极其惨烈!

“陛下!”

嬴政循声抬头,宛若看到了救星一般伸出右手。

“金丹!”

“给朕金丹!”

“快!”

侯勋三步并作两步就上了高台。

一脸慌乱的从袖中取出金丹,侯勋口中连声告罪。

“陛下,这是侯某自用的金丹。”

“功效比之陛下所用,相去甚远。”

“万望陛下莫要嫌弃!”

嬴政已经咳嗽的无法说出完整的话语,只能虚弱的点了点头。

侯勋这才取出一枚金丹,塞入嬴政口中。

又咳了半晌,嬴政的咳嗽方才缓缓消减。

“呼”

喘了口粗气,嬴政缓缓恢复正坐的坐姿,拍了拍侯勋的胳膊。

“侯生,救朕一命啊!”

侯勋慌忙起身,躬身拱手。

“陛下言重了!”

“是侯某沾染了陛下洪福才是!”

嬴政笑着摇了摇头。

“你啊,什么都好,就是太过谦虚。”

以绸布擦掉嘴角的血迹,嬴政肃然看向侯勋。

“金丹对朕的作用愈发明显。”

“朕有预感,朕飞升成仙之日指日可待!”

“侯生,朕再给你黄金十斤。”

“可否在十日内,为朕再炼一炉金丹?”

侯勋做出一脸的难色。

“金丹之成,当得天助。”

“十日一炉,这……侯某定当竭尽全力而为!”

嬴政满意而笑。

“朕相信,侯生不会辜负朕的期待!”

侯勋当即拱手。

“侯某,愿为陛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若陛下不弃,这些侯某自用的仙丹便献于陛下了!”

说话间,侯勋将自已随身携带的那盒金丹放在了案几上。

嬴政见状目光一亮,笑容愈发满意。

“甚善!”

“侯生果真是朕的好爱卿!”

侯勋见嬴政心情不错,试探着发问。

“侯某听闻卢生近日也回返大秦了。”

·

“不知卢生可曾来拜见陛下?”

嬴政脸色当即一沉,冷声一哼。

“卢伟愧对了朕的信任!”

“竟将产自城郭诸国的火浣布当做仙书愚弄于朕。”

“果真当朕未曾看过《列子》么!”

“此等欺君罔上之辈,已被朕当场处斩!”

嬴政怀疑的看向侯勋。

“怎的,侯生与此等欺君罔上之辈有染?”

侯勋慌忙拱手。

“只是有所耳闻,对此人颇为好奇而已。”

“侯某身为金丹方士,又怎会与寻仙方士有染?”

嬴政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

“如此,便好!”

“朕希望,侯生莫要如那卢伟一般,辜负了朕的信任!”

又被嬴政勉力了一番,侯勋便离开了咸阳宫。

钻进自已的马车,侯勋狠狠的松了口气。

“未曾想,卢生的仙书之术竟是城郭诸国的火浣布。”

.........

“那仙书的缘由连侯某都不知,却偏偏被陛下得知了。”

“卢生,死的可惜啊!”

喃喃间,侯勋却露出劫后余生的笑容。

既然卢伟是因仙书内情暴露而死,那自然不会暴露他们的计划。

更让侯勋欣喜的是,嬴政对金丹的需求越发旺盛!

这也就代表着,嬴政的命被侯勋抓在了手里!

“如此一来,计划倒是可以略加变动了!”

“管家,去淳于府!”

另一边,御书房中,嬴政淡声开口。

“顿上卿,盯紧了侯勋等人。”

“待朕下令,便准备随时抓捕,务必不能放走一人!”

顿若轰然拱手。

“微臣遵命!”

无论侯勋有什么谋算,又是否想要颠覆大秦。

嬴政现在能否不咳嗽,可都全指望着侯勋呢。

所以嬴政不能抓侯勋,甚至还要专门演一场戏让侯勋安心!

“朕,有多久未曾受制于人了?”

手指轻轻着金丹木匣的盖子,嬴政轻声喃喃。

“该加快速度了。”

一名名传令兵奔出咸阳城,向着各个郡县而去。

一条条保民生、稳天下的政令接连下达。

天下官吏都有些懵了。

这特么还是大秦?

不征徭役也就算了,竟然连法度也放宽了些许!

但黔首们可不管那么多。

随着一名名徭役归家,民间的欢呼愈发高涨。

一个月后。

随着秋收来临,丰收的喜悦和腊祭的欢欣更是填满了大秦的每一个角落!

除了,御书房。

放下手边的最后一卷奏章,嬴政揉了揉肺部。

背负双手踱步至窗边,仰望着窗外的苍茫天空,嬴政淡声开口。

“传二公子赢羽,入宫面圣!”

一个时辰后。

御书房内,嬴政与赢羽相对而立。

“父皇,您做好准备了?”

嬴政淡声发问。

“怎的,你就那般笃定,朕会允许你剖开朕的肺腑?”

赢羽笑了笑。

“若父皇不同意的话,这个月为何又要下达那么多命令?”

“那般维稳的命令,可不像父皇该有的雄心啊!”

嬴政长身而起,笑着踱步至赢羽身边.

“朕的这般决议,竟然连羽都未曾瞒过去。”

“罢了罢了。”

“朕也未曾准备隐瞒什么。”

“若天下稳固,纵乱贼明知朕命不久矣,又能如何?”

这番话似是对赢羽说的。

但却更像是嬴政在给自已打气。

赢羽没有回应,嬴政也没在意。

“羽,你可曾准备好了?”

赢羽掂了掂手中的箱子。

“既然提了那般谏言,儿臣又怎能不慎重?”

“当日儿臣就回返羽书院,开始进行准备。”

“如今儿臣能做的准备皆已就绪。”

“只待父皇下定决心,再提供千名健壮、年轻且无任何疾病的青壮。”

“儿臣便可随时动手。”

嬴政沉声道:“择日不如撞日。”

“就今日!”

“随朕去甘泉殿!”

嬴政迈步就向外走去,但赢羽却没有动作。

“父皇,剖肺腑乃是大事,怎能随意寻个宫殿便动手?”

“儿臣已在羽书院中准备好了地方。”

“还请父皇随儿臣出发。”

嬴政失笑摇头。

“你这逆子,倒是半点主动权都不留给朕!”

嬴政早已在甘泉殿附近布置好了天罗地网,用的都是最为信任的士卒。

可以确保,手术过程中绝对不会有半点差池。

若是随赢羽去羽书院的话,那他的一应布置便将尽皆失效!

赢羽耸了耸肩。

“除了太医之外,哪有医者会将主动权交给患者的?”

嬴政深深的看了赢羽一眼,随即颔首。

“善,那就依你!”

很快,咸阳宫正门洞开,一列禁军策马狂奔而出。

一架六马大车和一架驷马大车接连驶出咸阳宫,直奔羽书院而去。

抵近书院,嬴政才发觉羽书院内几乎看不见学子的身影。

知道赢羽提前完成了清场,嬴政放心了些许。

兜兜转转间,一间突兀的小房间便出现在众人面前。

赢羽温声开口。

“父皇,这就是儿臣即将剖开父皇肺腑的地方。”

顿了顿,赢羽无奈摇头。

“这么说总感觉怪怪的,儿臣还是更习惯称之为进行手术的手术室。”

嬴政没理会赢羽吐出的新名词,只是回头吩咐。

“通武侯、蒙上卿、赵上卿。”

“劳烦三位在门外等候。”

王贲三人当即肃然拱手。

“遵命!”

目送嬴政跟着赢羽进入房间,王贲和蒙毅沉声断喝。

“全军,戒备!”

万余禁军当即动作。

弩手爬上围墙,步卒举盾环绕在房舍外围,每一个战略位置皆被禁军接管。

剑出鞘、弩上弦,所有军士严阵以待。

另一边,嬴政终于进入了这间即将决定他生死的房间。

打眼望去,整间房间颇为狭小,仅有一扇窗户开在墙壁上方,可供阳光照进屋内。

房间中间还摆放着一架由钢铁打造的手术床,两侧摆满了各种刀具、锤子、锯子和绸布。

这根本就不像是一个治病救人的地方。

反而像是凶徒犯罪时的作案现场!

房间内,还有四名青年正在忙忙碌碌。

“陛、陛下?!”

看到嬴政,樊哙一愣,赶忙拽了拽夏侯婴等人,拱手见礼。

“末将等,拜见陛下!”

嬴政笑而颔首。

“无需多礼,诸位在此是为何故啊?”

樊哙四人艰难的咽了口唾沫,求助的目光投向赢羽。

赢羽解释道:“这四人乃是儿臣颇为倚重的四位弟子,也是儿臣此次手术的助手。”

“一助樊哙、二助夏侯婴,巡回护士钱苗,器械护士周康。”

“儿臣的手术,需要在他们四人的帮助下完成。”

嬴政闻言看向樊哙四人的目光郑重了不少,更是拱手一礼。

“有劳诸位!”

樊哙四人赶忙一躬到底,用力拱手。

“末将等,定为陛下效死!”

高呼间,四人的心脏都在发颤。

二十余天前,赢羽便开始从死牢中提取死刑犯,令四人配合着进行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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