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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军功封爵制,杀啊!

“不!”

冒顿失声惊呼,竭力想要避让。

但胯下战马还在踉跄着调整自已,就连他自已也还没从重锤的余劲中调整过来,他又如何避让?

破空声过,箭矢顺着被战马和重锤接力开辟的道路,顺畅前进。

最终,洞穿了冒顿的眉心!

“啊!”

冒顿再也控制不住身形,跌落马下。

一双无神的双眼看着苍天,心中是浓浓的不甘!

“为何大费周折也要刺杀本太子?”

“本太子,还没当上单于啊!”

望着落马倒地,已经死的不能再死的冒顿,赢羽淡声开口。

“没有你,对本将很重要!”

匈奴和大秦有着太多相似的地方。

但最大的不同,就在于冒顿此人!

大秦直到嬴政老死都还没有选定继承人。

冒顿却是在头曼还没死的时候,就悍然刺杀头曼,夺取了单于之位。

其暴虐的上位手段震慑的匈奴大将不敢反抗,内部安定。

随即强势整合各个部落,将部落联邦制的匈奴真正变成了一个国家!

也正是因为冒顿,北方草原才开始崛起,引出了中原与草原长达数百上千年的战争!

此战即便不能攻破头曼城,单只是斩杀冒顿,便足以令赢羽安心不少。

然而赢羽是安心了,匈奴将士们却是一片哗然。

“太子!”

“冒顿太子!”

“单于方才好像也受伤了,匆匆回营,现在太子更是阵亡了,咱们匈奴可怎么办啊!”

而更让他们惊恐的,还不只是冒顿的阵亡。

而是赢羽和陈力两相配合,凿穿三十余层亲兵防御,瞬杀冒顿的战斗力!

赢羽等人身周的匈奴士卒赶忙散去,根本不敢靠近赢羽十丈之内。

呼斯楞更是大脑昏沉,眼前发黑,满心绝望。

先是单于重伤垂死,这对匈奴已经是一个沉重的打击了。

当时呼斯楞还在庆幸,匈奴已经立了太子,即便头曼去世也不至于产生太大的混乱。

结果这才过了多久?

太子直接死了!

“长生天,您这是要匈奴灭亡么!”

“我们,可都是您的骄子啊,您为何要如此残忍的对待我们!”

“为什么!”

擦了擦眼角的清泪,呼斯楞强压下对未来的担忧,怒声大喝。

“都愣着干什么!”

“太子只是受伤而已,快带太子回金帐!”

“匈奴的天之骄子们,为太子报仇!”

见无人敢靠近赢羽附近,呼斯楞直接挺枪策马,率亲兵向赢羽冲杀而去。

“将军!”

“您的马!”

恰在此时,王娴也已经率部赶到。

白菟再次见到赢羽,欢快的嘶鸣着。

赢羽笑着拍了拍白菟的脖颈,翻身上马,侧身看向王娴。

“你该去指挥中军,而不是突进到最前线。”

王娴洒然一笑。

“我军如今已经仅剩三万余人,还需要什么中军指挥?”

“将军领右路兵马,末将领左路兵马即可。”

“全军压上,打穿金帐,便是胜利!”

赢羽畅快大笑。

“此言甚是!”

“将士们,追随本将,冲杀!”

金满仓、钱苗等一众秦军奋声怒吼。

“冲杀!”

三万余残存的秦军毫不畏惧的与呼斯楞所部悍然相撞。

一方有死无生,一方心生怯意。

区区三万余秦军却压着匈奴士卒节节败退。

太阳缓缓坠落,战场距离单于金帐也在越来越近。

“杀!”

“挡住秦狗!”

“传令所有将领,凡敢退后者,诛灭部落!”

“秦军如今已经不足两万人,我匈奴必将取得最终的胜利!”

火光映照着呼斯楞苍老的脸。

这名追随头曼起家的开国老将在竭力的维持着局面,不至于彻底崩溃。

但即便是呼斯楞也不知道匈奴能否在士气彻底崩溃之前,剿灭这支秦军!

突然间,一道熟悉的呼声自秦军阵中响起。

“左贤王,匈奴的单于和太子皆已阵亡。”

“你何苦继续用将士们的性命去堆砌一个匈奴仍能继续存在的假象!”

这番话,是用匈奴语说的。

不少本就不敢去面对赢羽的匈奴将士们心神剧震。

“单于已经死了?太子也已经死了,那咱匈奴岂不是要亡!”

“这这这,这怎么可能!”

“那你我在此拼杀还有什么意义?即便你我现在退走,匈奴也没办法奈何你我的部落了啊!”

呼斯楞见状赶忙大喝。

“乌氏倮,你这降了秦国的叛徒,休要造谣!”

“我匈奴的单于健在!”

乌氏倮谨慎的策马凑在赢羽身后,朗声喝问。

“既然头曼健在,为何还不出阵?”

“头曼分明被我军主将重伤,回营之后不治身亡了!”

“左贤王若欲反驳本君,那好,请头曼单于出来一见便是。”

“头曼单于作为草原霸主,不会畏惧这等小场面吧?”

匈奴士卒们看向呼斯楞的目光愈发怀疑。

但呼斯楞却是口中发苦,根本无法解释。

以头曼的伤势,就算现在没死,也不可能出现在战场上啊!

见呼斯楞无言以对,赢羽点了点头。

乌氏倮当即再度高呼。

“左贤王,诸位匈奴的将士们,与其继续毫无意义的送死。”

“不若归顺我大秦啊!”.

呼斯楞怒声而喝.

“你这个叛徒!”

“你背叛了匈奴,如今还要蛊惑其他将士?”

“你必会遭受长生天的责罚!”

乌氏倮摇了摇头。

“本君自始至终都不是匈奴人。”

“本君祖上出身于乌氏峦啼部落。”

“自本君曾祖父那一代人开始,便并入了大秦。”

“那时候,可还没有匈奴呢。”

乌氏倮策马上前,诚恳的看向一众匈奴士卒。

“本君的祖上与诸位一样,都曾在草原上艰难的讨生活。”

“只不过本君的祖上选择加入大秦,而诸位选择加入匈奴。”

“结果呢?”

“我乌氏峦啼部的族人虽然辛苦,生活行为也会被秦律所约束。”

“但我们却可以不被饿死,不被冻死了!”

“我们更不需要担心会被其他村落的人杀死!”

“更因为我们善于牧马,我们在大秦的地位也节节提升。”

“看本君,如今已经是大秦最尊贵的封君之一了!”

看着乌氏倮头顶的封君冕冠,不少匈奴士卒心中生出了一丝向往。

倘若是一名秦人说他的日子过的好,那匈奴士卒们不会向往,他只会恨!

然后将那秦人拥有的一切抢夺过来。

而当炫耀的人变成了乌氏倮,这些匈奴士卒却在下意识的质问。

都是草原牧民,凭什么他能过上好日子,我们就不行!

难道,真的是因为我们站错了队?

呼斯楞见状焦急大喝。

“都莫要听此人蛊惑!”

“众将士,继续冲杀!”

“敌军如今仅剩两万有余,只要再冲杀一阵,敌军就会被尽数剿灭!”

“此战阵斩一名秦军,本王赏赐十只羔羊!”

赢羽听不懂呼斯楞说的匈奴话,却能明白呼斯楞的意思。

策马上前,赢羽冷然傲视全场。

“若不投降,那就再战!”

“本将要看看,谁还敢与本将为敌!”

“来!”

“战啊!”

此刻的赢羽浑身早已被鲜血染透。

就连白菟都被鲜血染成了赤菟。

单人独骑,如九幽魔神!

赢羽的疯狂杀戮早就被所有匈奴士卒看在眼中。

若是在大战之中,将士们都杀红了眼,即便自知不敌也会悍不畏死的杀上去。

但乌氏倮的话和突然停滞的战争却让那份不怕死的热血退去。

此刻见赢羽上前,匈奴士卒们下意识的惊慌后退。

能活着,谁想死!

赢羽也不追杀,缓慢踱步向前。

礼戟直指呼斯楞,赢羽怒声喝问。

“你们匈奴不是以强者为王么?”

“你一直躲在后面令将士送死,为何不敢亲自上前与本将一战?”

“苟且偷生之辈,有何颜面自称左贤王!”

呼斯楞双手攥紧缰绳,满脸怒色。

“你!”

呼斯楞很想一刀砍了赢羽的脑袋!

但呼斯楞不敢。

因为他知道,他上去就是送人头的。

没得到回应,赢羽微微皱眉。

加快了几分马速,赢羽怒声爆喝。

“战又不战,降又不降。”

“犹犹豫豫,算个什么!”

“秦军听令!”

见赢羽作势欲冲,站在赢羽面前的匈奴士卒们终于再也压不下心中恐惧。

“不!不要!”

“我投降!不要杀我!”

第一排的匈奴士卒直接将兵刃扔在地上,跪地投降。

而他们的投降更是像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般,压倒了其他士卒死战的心。

“这么打下去,匈奴能不能赢我不知道,但我肯定要死!我也投降!”

“单于和太子都死了,咱们还打什么啊!”

“灭的是匈奴,又不是咱们的部落,那么拼命干什么!”

匈奴士卒如海浪般,一层层的在赢羽面前跪倒。

再无半点战意!

呼斯楞见状悲声怒吼。

“你们愧对了长生天!”

“督战队何在?”

“谁敢投降,斩立决!”

然而让呼斯楞绝望的是,就连督战队都陷入犹豫之中。

乌氏倮笑而发问。

“左贤王,您还要继续坚持么?”

“您是觉得单于和太子尽皆阵亡之后,您能成为单于?”

“别想了,接下来匈奴定会掀起一阵内战。”

“而本部兵马近乎死伤殆尽的您,注定会被其他将领剿灭!”

“没见今日唯有左贤王所部在死战么?”

“其他将领,可都在保存实力呢!”

呼斯楞失神的看着地上那一层死尸。

确实,其中大半都是他的本部兵马,也是他的族人。

崇拜草原狼的匈奴不会在意过往的功劳,只会关注现在的强大。

没了战斗力的他,将再也无法于匈奴立足!

沉默了十余息后,呼斯楞面露苦涩,右拳砸心。

“本王,愿降!”

呼斯楞的话好像给所有将士都解开了最后的心理负担一般。

那些本还手握兵刃的匈奴士卒们齐刷刷的扔掉兵刃,跪地高呼。

“我等,愿降!”

王娴震惊的看着眼前这一切,一双美眸之中写满了惊喜。

“将军,我们……”

然而不等王娴惊呼出声,赢羽却按住了她的手,低声开口。

“别激动,别乱。”

“战局未定!”

王娴强压下心中振奋,用力点头。

赢羽手中礼戟垂落,俯视着跪倒的匈奴士卒。

“尔等,皆愿降?”

在乌氏倮帮忙翻译之后,呼斯楞等众人再度右拳砸心。

“愿降!”

赢羽满意颔首。

“甚善!”

“既然诸位意欲归顺大秦,那本将也不能薄待诸位。”

“现在,恰巧有一个机会摆在诸位眼前。”

“若是能把握住这个机会,诸位将从底层胡骑,一跃成为秦国大将,甚至成为君侯!”

一众匈奴士卒愕然抬头看着赢羽。

他们这些苦哈哈的士卒,还能有机会成为大将?

大将,那不都得是部落酋长才能担任的么!

赢羽声音满是诱惑的开口。

“诸位也当知,我大秦乃是军功封爵制。”

“只需要一颗敌军的人头,大秦就会每年都发给你五十石粟米。”

“是每一年!即便你已经老迈的走不动路了,只要你活着,大秦就给你发粟米。”

“只需要三颗敌军的人头,就能成为秦国的将领。”

“大秦给你发房子住,给你发土地,给你发钱财,每年更能获得一百五十石的粟米!”

“若是斩获的头颅更多,那非但能获得更高的官职、更多的粟米,还能获得特权、仆从!”

“难道,你们不想享受荣华富贵么?”

呼斯楞等中高层将领暗暗心惊。

但一众底层匈奴士卒们的呼吸急促了起来。

只需要一颗头颅,大秦就给包吃包住包到死?

这待遇,也太好了吧!

大量匈奴士卒振奋高呼。

“想!”

赢羽朗声大喝。

“只是想,没有用!”

“过上好日子的前提,就是敌军的头颅。”

“如今诸位已经归顺大秦,但其他胡骑却不知,这就是诸位的大好良机!”

“传本将令,所有归顺胡骑皆臂系黑布,用以区分敌我。”

礼戟直指单于金帐方向,赢羽振奋大喝。

“去猎杀那些冥顽不灵的人们!”

“将他们的头颅,化为诸位飞黄腾达的踏脚石!”

数十万匈奴士卒振奋大喝。

“末将遵命!”

转瞬间,刚才还在与秦军拼死血战的匈奴士卒们便向着其他匈奴人扑杀而去。

原有的军制土崩瓦解。

所有匈奴底层士卒以血脉为纽带,配合着杀向一切其他部落的胡人!

看到这一幕,王娴不由得心生担忧。

“将军,他们能因恐吓而被背叛匈奴,自然也会因恐吓而背叛大秦。”

“您就不担心他们突然反戈一击么?”

赢羽自信的笑而摇头。

“本将,毫不担心上。”

“毕竟,子曰:择其善者而从之,其不善者而改之!”.

“择其善者而从之,其不善者而改之?”

王娴饶有兴致的发问.

“这是什么意思?”

赢羽笑而开口。

“孔子说:选择弟子的时候,其中善良的人会主动顺从我,其中不善良的人则要对其武力改造,打到他顺从为止。”

“虽然本将现在不是在选择弟子,而是在收服俘虏。”

“但道理都是相通的。”

“若是他们不顺从,那打到他们顺从就好了!”

王娴:???

饶是王娴已经对赢羽颇有些了解。

但听到这番解释,还是有些愣神。

“噗嗤”

几息过后,王娴忍不住笑出声来:“还真是这样。”

“一开始这些匈奴胡贼可不愿意顺从我大秦。”

“正是因为我大秦的武力,方才打到他们愿意顺从!”

“将军此言,有理!”

“不过将军可曾想过,这些胡贼散去之后,可不一定会乖乖听话。”

“他们很可能会对普通匈奴牧民,甚至是甘愿顺从我大秦的胡骑出手!”

赢羽随意的点了点头。

“不是不一定会听话。”

“而是一定不会听话。”

“毕竟本将要的只是匈奴人的脑袋,却并不在意这些人究竟是谁。”

“杀戮普通匈奴牧民冒功这等事必然会出现。

“甚至会出现杀戮战友,将战友斩获的头颅据为已有的情况。”

听着赢羽的话,王娴有些心惊。

这样的事只要出现一件,就会令匈奴人之间的信任土崩瓦解。

他们宁愿相信秦人,都不会相信其他匈奴人。

因为秦人有秦律约束,不会对他们随意下杀手。

反倒是其他匈奴人随时都可能会背刺一刀,要了他们的性命!

紧随而来的,必然是头曼城内的大混乱!

就在王娴心中惊骇之际,赢羽淡然的声音再度传来。

“但,这一切与你我有什么关系?”

“在他们真正投降,办下大秦簿籍(户口本)之前,他们都还是我大秦的敌人。”

“无论是谁杀了谁,于我大秦而言都是少了一分敌对力量!”

“他们的每一次杀戮,又会把匈奴牧民往我大秦一方推一步。”

“毕竟,杀人的是胡骑,与我秦军何干?”

王娴的心安定了下来,双眼崇拜的看着赢羽。

“将军,大才!”

若是王娴这幅模样被咸阳城内那些权贵子弟看到,绝对会惊掉一地下巴。

出身王家,王娴接触最多的男性便是王翦、王贲和王离。

在看其他人时,也不自觉的就会将对方与王家祖孙三人对比。

但这三位是什么样的存在?

王翦带王贲,父子灭五国!

一门三侯爵、人皆上将军!

咸阳城内那些二代们怎么跟王家子弟相对比,又怎能入的了王娴的眼?

然而现在的赢羽,却已经凭借军略、勇武、谋略和心性彻底折服了他!

赢羽洒然一笑。

“对此,本将倒是心知肚明。”

“王将军再怎么夸赞本将,本将也是不会给你多算军功的。”

听着远处的喊杀声,赢羽一拽缰绳。

“莫要闲聊了。”

“王将军,去率军彻底结束这一切!”

“樊哙、周勃,随本将走!”

王娴毫不犹豫的当即拱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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