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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秋棠受罚

这几日杜玄似乎总是在忙,好几日没有踏足夫人柳浅的屋子。

“贱婢,让你摆弄花瓶又不是让你报复,怎么,你如今也想当主子了?下去跪着!”柳浅看着满地碎片,冷冷呵斥着秋棠,随后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看向秋棠,让人召来别的奴婢使唤。

秋棠战战兢兢跪在屋外,昔日的嚣张跋扈似乎荡然无存。

而其他地位不如她的奴婢,皆幸灾乐祸看着这一幕,窃窃私语。

果然,主子就是主子,再得力的奴婢也不过是主子身边的一条狗罢了,地位高低也不过就是主子的一句话罢了,白婉无不嘲讽的想。

不知道那柳浅想过,当年自已昔日还是歌姬的时候吗?

一个小时后,夫人柳浅的气还未消,秋棠依旧虚弱的跪在门外,形容憔悴。

见隐隐有一些雨意,众人纷纷回到屋内,白婉却打着一把伞走到秋棠身边,蹲在地上帮她打着。

秋棠虚弱的睁开眼睛看了一眼模糊的人影,似乎过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她是谁。

“是你啊”她微不可见叹了一口气,眼神闪过一丝嘲讽。

“昔日受我恩惠的那些丫头们竟然不如一个新人。”

白婉没有说话,将伞递给她,随后走上前,自已求了夫人身旁的王嬷嬷求见。

过了一会儿,王嬷嬷点了点头,白婉这才踏入屋子,第一眼,就看见柳浅懒懒依靠在贵妃榻上,美眸微眯,尽显风流妩媚,漫不经心看了白婉一眼。

白婉压抑住内心的恨意,跪在地上摆出一副乖巧的模样。

“哦?你来替外面那个贱婢求情么?”她的语气平淡,听不出什么感情。

白婉面不改色扯谎道,“夫人,昨日秋棠姐姐也是为了带我熟悉府邸,睡的晚了一些,因此今日才有些迷迷糊糊,弄疼了夫人的万金之躯,说来这件事情都怪婉儿,秋棠姐姐倒是无妄之灾了,夫人您要怪就怪婉儿吧”

说罢露出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

其实柳浅这时也有一些懊恼自已的脾气,但奈何秋棠得罪的人太多,都没什么人愿意递个台阶,这个新人如此识趣,她倒是不免高看了一眼。

“哦?那怎么如今才来求情?”

白婉心下讽刺,早些求情你气没消,还不是要连累我。

况且如今不过是借秋棠的势,在你面前刷个印象罢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种道理,我不会不知道,秋棠深受宠信,怎么会就因为这件事情而走到尽头呢。

嘴上却道“奴婢一开始是不敢,如今是良心不安,求夫人宽恕秋棠姐姐吧。”

柳浅只是淡淡点了点头“准了”,顺便叫王嬷嬷拿了一副上好的金疮药递给婉儿。

漫不经心开口“既如此,那就赐给那丫头上上药吧。”说完就挥手叫白婉退下。

好一副打一巴掌给个枣的模样,真像昔日打发母亲滚出乐馆的模样,白婉暗恨,走出屋子扶着秋棠离开。

暖室生香,白婉将秋棠扶到榻上后,轻轻帮她的膝盖上药。

“今日倒是谢谢你了,婉儿”秋棠苦笑一下,说罢这句话就沉默坐在床榻上,眼神黯淡。

“这几日夫人心情不好,秋棠姐姐不必放在心上,何况夫人还赐给姐姐上好的金疮药,说明夫人心里还是有姐姐的”白婉柔柔弱弱替她上着药,语气轻的似乎能够随风飘散。

“我只是没想到夫人会因为一个花瓶....”秋棠垂眸看向跪的青肿的膝盖,眼神复杂。

白婉没有接话,过了一会儿才说到“做奴婢,这种事情不是寻常吗?”

秋棠沉默了好一会儿,这才接话道。

“是啊...寻常...”她垂眸喃喃自语着,过了一会儿才说道,“我八岁时就进府伺候夫人,这八年来兢兢业业,帮夫人训斥这院里的大小奴婢,原也以为她对我是不同的,今日才知道是我错了,主子就是主子,奴婢就是奴婢,再特殊,也不过是个奴婢...”

白婉看了她一眼“这些话,婉儿今日当做没有听过,婉儿就不叨扰姐姐休息了”

秋棠点了点头,看着白婉一步步离开后,抱着被子掉下眼泪。

白婉走出屋子,打着伞伸手摸索着如丝的雨点,下意识又走到了那日遇见杜玄的假山湖泊处。

还未靠近,就看见一身墨色玄衣,矗立在亭内,任由雨淋下,明明是位高权重的大将军,如今却莫名多了一丝说不清的凄凉。

白婉莫名被这种难得的场景打动了一瞬,抬步走上前去,帮他撑起伞,站在一旁没有开口说话。

过了一会儿,杜玄这才似乎从思绪中挣扎出来,看了一眼少女暴露在外雪白纤细,因为举伞的时间过长而微微颤抖的手,心中闪过一丝连自已也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他粗粝而孔武有力的手接过伞,不小心触摸到了白婉光滑的手,惹得白婉一阵战栗。

他凝视着眼前这个穿着青裳被雨淋湿了半个身子,楚楚可怜眼底泛红望着他的少女,下意识将伞倾过去,连他自已都没有发觉。

过了半晌,他才开口,冰冷的语气却难得掺上了一丝温柔。

“为什么不提醒我?”

“回将军,奴婢见将军思考的很投入,故而不敢惊扰将军。”白婉柔柔开口,微风拂过,发丝拂过这一张堪称是清水出芙蓉的脸,那样静谧美好,杜玄甚至不想打破这幅美好的画。

他的手指情不自禁将她的发丝拂在耳后,随后意识到了什么一样抽回手。

“唐突了。”

白婉的眼神闪过一丝复杂,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她自已也说不清,只是那一时刻,她突然想起了很多年前李青站在廊下的背影,再回神时就站在杜玄的一旁,就连自已什么时候淋湿的也不知道。

"青山一道同云雨,明月何曾是两乡,将军可是想念漠北了?”

杜玄略微诧异看了她一眼,但很快收起情绪。

“看来你昔日还上过学堂。”

“母亲是青楼女子罢了,左不过也教过一些吟风弄月的酸诗,奴婢会这些也没什么了不起的。”白婉自嘲一笑,语气淡漠,似乎在叙述一件正常不过的事情,看不出什么情绪。

“你...”杜玄愣了愣,转了个话题“我记得你前些日子提过你也是漠北人士?”

白婉点了点头,罕见露出一丝温暖的笑。

“大漠孤烟,长沙落日,西域来的商人骑着骆驼排成行,远方羌笛悠悠,中原来的才子赋诗吟笛,这便是婉儿的家乡,也是...将军的驻守之地。”

杜玄似乎被这描述的画面感染到,眼角染上一丝温柔。

“那里沙子很软,坐在沙上看着五色丹霞,壮美极了...可惜”

杜玄的话停留在一半,白婉也很识趣的没有接上,心中却暗叹,可惜昏君无道,西北大旱,早不负往日荣光。

她的眼神微微抬眸看他,“奴婢该去侍弄花草了”。

杜玄盯着她的眼眸,停滞了一瞬,“你好像不怕我?”

“将军是什么洪水猛兽吗?”白婉淡淡笑了笑。

杜玄突然不知道说些什么,只好将手边的伞递给她。

白婉摇了摇头,跑着从雨幕中离开,青色的衣角逐渐消散在他的眼前,杜玄这才微微回过神过来,撑着伞走到自已的书房。

白婉刚回去,就看见抱琴神色不安,并没有如往常一样问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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