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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杜玄其人

“倒是个美人胚子,就在我院里打扫花草吧。”

说罢后那夫人转身离开,再也没有回头。

白婉似乎才松了口气,那嬷嬷得到夫人的许可后将白婉带离主厅。

“还算你机灵。”说罢也没有提被贪污的那十五两银子,俨然一副老油条的模样。

“嬷嬷过誉了”白婉微微眯了一下眼睛,满心思都是那个贱人为什么会嫁到将军府,还当了正头娘子的恨意。

那婆子将白婉带到花园背后一排整齐的下人房,比不上府内的雅致清秀,却干净整齐,与城外流离的灾民所云泥之别。

白婉回过神来,自嘲一笑,天子脚下,就连一个将军府的下人居都胜过曾经自已的住所千倍万倍,还真是,奢靡的很,至于柳浅过的多舒适,她想也不敢想。

那嬷嬷似乎没有注意到她的情绪,将白婉引给一个约莫二八年华的娇俏少女,那少女衣着一身黄色襦裙,正娇叱着一群下人,看的起来在府内地位比较尊崇,白婉连忙敛了眉目,安静站在一旁。

“刘嬷嬷,又带了新人呐”少女淡淡看了一眼白婉。

那嬷嬷连忙笑着拿出一个荷包来,“秋棠姑娘,可没忘了您的好处”。

说罢又转过脸对白婉嘱咐“这可是夫人身边最得力的大丫鬟,夫人最信任秋棠姑娘了,你可不要瞎眼惹了贵人不开心。”

边说边偷偷观察秋棠的表情,白婉看见这副举动,心里这倒也明白,这话哪是说给自已听呢,于是便顺水推舟道。

“怪不得浑身一副气派呢,婉儿还以为是府内的哪位小姐呢,原来是秋棠姐姐。”

这马屁拍的秋棠浑身舒畅,她颠了颠荷包,满意收下后,这才说道。

“瞧刘嬷嬷多抬举我呢,不过是夫人用习惯罢了,这丫头倒也伶俐,这就收下了,嬷嬷日后可要一直带这些乖巧的新人进来才好。”说罢,颇有意味看了一眼刘嬷嬷。

白婉立马识趣跟在秋棠身后,垂下眸子。

秋棠挑了挑眉,微扬着下巴,脸上露出一副满意的表情。

“听闻嬷嬷带你去见过了夫人,可安排具体事宜了?”

“回秋棠姐姐的话,是打扫花草。”

秋棠微不可见看了她一眼,“夫人宽厚,你倒是好福气,未来可要仔细伺候着,若冲撞了夫人,纵容夫人宽厚,我秋棠可不饶你。”

白婉摆出一副毕恭毕敬的模样“是”,心里想起柳浅高高在上的模样,微微有些不舒服。

“好了,你下去吧,和抱琴一个屋子,明个就去伺候吧”说完再也没有看白婉一眼,继续训斥着下人。

白婉便随着周围的指引来到了屋子,暗中琢磨,这将军府看起来庄严肃穆,却也少不了丫鬟婆子合起来贪污买下人的钱这样的腌臜事,以此类推,这大昭国还不知道腐败到什么地步呢。

今天能花三十两将自已买了,明天难保不会因为一些小事,将自已打死或者转手送人,自已既然已经决定走了这条路,就绝对不能束手待毙。

被吃或者吃了别人,她选择第后者。

等她收拾好自已的床铺后,侧躺着握着李青用草扎的小马,缓缓进入睡眠。

这些日子,她和抱琴分为一组洒扫庭院,侍弄花草,倒也看起来老实极了,今日却是时不时听见一向冷清的居所里传来欢声笑语,白婉挑了挑眉,似乎不经意问向旁边那个沉默寡言容颜平凡的少女。

“抱琴姐姐,这是怎么了,今日夫人的心情好像格外好呢”

抱琴平淡看她一眼,这才说到“你来府晚,不知道倒也是正常的,今日远在漠北的将军就要回来了,夫人自然高兴些。”

白婉眉间一跳,“可是那位少将军?”

抱琴摇摇头,“是夫人的夫婿,平北将军杜玄。”

白婉若有所思点了点头,垂眸继续打扫,似乎只是随口一问,内心却默念了几遍杜玄这个名字。

等到日暮西垂,白婉才听见一声喧闹声,看见夫人柳氏带着一群丫鬟神色激动朝着府外迎去,她看似纯良和一众丫鬟站在院内等夫人回来,心下却实在好奇这个名动漠北,自已在家乡经常听闻的平北大将军长什么模样。

过了约莫半柱香,白婉这才听到柳浅娇媚的声音从远到近传来,她遥遥一望,就看见一个男子穿着黑色玄衣,眉如墨画,不紧不慢踏过门槛走进院子,立体俊美的五官似乎刻满了冷峻,被柳夫人贴着胳膊,眉目微皱,眼神冰冷扫过一众丫鬟,却并不为谁而停留,白婉微微抬眸正好撞见他冰冷的眼神之后立马低下头,一副不卑不亢的模样。

倒是好颜色,一点都不像个领兵的将军,白婉暗叹,倒是便宜了柳浅那个毒妇。

看着这一众人进入屋子后,白婉和其他丫鬟这才离开,白婉应付了几声,却没有回去,反而来到一处假山,撑着脸看向澄明的池水,思绪飘扬到那个拥自已入怀的男人身上。

自已爱李青吗?毫无疑问,从青梅竹马到一路相携,若说如今,还有谁值得自已付出生命,毫无疑问只有他。

否则自已也不会将自已卖身进将军府当奴婢。

可...如今正逢乱世,爱有什么用。

母亲倒也是爱父亲,可换来的是什么?

是相见两不识,是他搂着其他扬州姬妾寻欢作乐时,母亲的肝肠寸断,是后来抄家之事他的满脸颓糜,是母亲日日夜夜式微胡不归的低声浅唱。

白婉自嘲一笑,临水自照看见自已那副姣好的容颜上却涌上一副浓烈的不甘,自已绝不要像母亲一样当个上不得台面的奴婢,连个妾室都不如。

自已放弃了自尊,放弃了爱人,逃难来此绝对不要当个任人欺凌的奴婢!

她要爬,爬到所有人都无法忽视,无法摒弃自已地步。

哪怕为此附上一切。

白婉的眼神闪过一丝坚决,慢慢起身走出假山,却撞见一双凌冽而冷漠的眼。

将军怎么会在这里?白婉心下翻转,但很快掩去思绪,微微行了个礼。

她看见那双绣着金线的布云靴朝自已走来,她呼吸微闭,紧张的等着他开口。

“你是谁的丫鬟,本将军怎么没见过?”

白婉抬眸看向他眼底的狐疑,心下微惊,“回将军的话,婉儿是夫人身边侍弄花草的婢女,这些日子才进府。”

他轻笑一声“看样子不像京中人士。”

话落,白婉眼眸便染上一丝哀伤“是从漠北逃难过来的,自然算不上京中人士。”

他似乎来了兴趣,却又略微带一丝警惕,“你一个小女子千山万水是如何逃难到这里的?”

白婉心下冷笑,自然是一步步啃着树皮,易子而炊走过来的,是忍受着千屈万辱走过来的,你这种高高在上的大将军懂什么呢。

但她却装作哽咽了一下,月光之下,容颜越发清水出芙蓉,娇弱美丽极了,惹人怜惜,似乎好一会才平复了思绪,弱弱开口。

“是父亲的战友一路带我过来的,可惜伯伯他...”说罢泫然欲泣,留下想象的空间。

杜玄看见她这副模样,语气稍微软了一点,“你的父亲参过军?”

星光之下,他的面孔却依旧冷峻俊美到不近乎人情。

白婉楚楚可怜,滚落一滴泪“是,当年父亲当年被抓去当了征兵”。

他?他日日美妾娇妻留恋,哪里参过军呢?就算参军了,死后也不过是你们这群大人物炫耀的工具罢了,心里这么想,表面上却愈发梨花带雨,可怜至极。

杜玄叹息一声,拿起帕子轻柔抚上她的脸。

白婉呼吸一滞,下意识用手抚上他拿着手帕擦拭的手,漂亮如星辰的眸子倒映着他冷峻的面孔,呼吸交织,她看见他下意识顿住,这才装作慌乱一般跪下来。

“是奴婢冒犯到将军了。”

他沉默了半晌,这才冷冷开口“起来吧。”

说罢便转身离开,脚步却略微仓促了一些。

白婉摸着她脸上他的手指残留的温度,眸色暗沉,良久才轻笑一声,随即狠狠擦了几下转身离开,表情冷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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