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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往事

谢屿猛地回过神,向后退了一步,没来由的心虚:“谁看你詾了!我只是看了眼你的纹身而已!”

陈酌意味深长的“哦”了声,眉梢微扬,“是吗?”

谢屿音量放大,掷地有声:“当然!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是同性恋对男人感兴趣吗?!”

陈酌脸色瞬间沉下来,皮笑肉不笑道:“对,你是直男你骄傲,但我喜不喜欢男人屁事!我对你又不感兴趣!少偷窥我!死变态!”

谢屿表情发生了明显的变化,心头升起一股火:“谁!谁偷窥你了!”

陈酌没搭理他,换好衣服后,“嘭”得甩上门。

破风扇“吱悠呀吱悠呀”的转着,将谢屿心里的邪火越扇越旺。

盯着紧闭的宿舍门看了三秒,顺脚踹了下旁边的椅子,陈酌搭在椅背上的睡衣滑落在地。

谢屿沉默了会儿,默默把他的睡衣捡起来扥了扥重新搭好。

口袋里的手机不知疲倦地震动,谢屿没看来电显示,皱着眉点下接听,暴躁道:“喂!”

电话那头愣了一瞬,一把江南水乡的温柔嗓子夹杂着北方寒冬的冰溜碴子,隔着网线“噼里啪啦”砸过来。

“谢屿!你个小王八犊子要造反啊!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是不是!敢这么跟你老娘讲话!”

谢屿气势弱下去,清清嗓子:“咳,妈,那什么,国庆我就不回家了,离家那么近都没上大学的感觉,最大的爱是放手。”

程棠玉惊讶:“你回家家里也没人呀,我跟你爸出门旅游了。”

谢屿无语:“…………哦。”

程棠玉询问:“对啦,你跟陈酌相处的怎么样?没打架吧?改天有时间请人家来咱家吃顿饭,毕竟你俩还有指腹为婚的交情哈哈哈……”

“什么指腹为婚,别瞎说。”

谢屿一想到陈酌喜欢男人,再听到“指腹为婚”这个词就觉得浑身刺挠,他想起什么,“对了妈,你知道陈酌他爸妈是什么时候去世的吗?”

“怎么突然问这个?”程棠玉叹了口气,思绪陷入回忆里。

“得小十年了,世事无常啊,那会儿咱家还没发家,跟着你爸去了津州后就没怎么联系过,没想到再听见消息就是他们……唉,陈酌这孩子不容易,你别欺负他。”

“十年……”

谢屿喃喃重复了一遍,“是不是十年前的七月二十五号?他父母是同时出事的?”

程棠玉说:“对,当时陈酌爸爸被公司安排到川西某个山村公益建设,还在雨季,暑假嘛,陈酌妈妈带着陈酌去跟他爸爸团聚,司机带着他开车去接他们娘俩儿,没想到能遇见落石,唉……”

谢屿后脑一麻,心脏像是被人攥住,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他们一家三口在同一辆车上,陈酌亲眼目睹了父母的离世,并将祭日刻在了心口。

而纹身店不允许给未成年纹身,最早也得是陈酌十八岁那年纹上去。

也就是说,这十年来,陈酌一直没走出那个雨季。

程棠玉没听见应答声,疑惑道:“儿子?怎么想起来问这个?你可不许往人家的伤口上撒盐!”

“看您说的,您儿子是那种人吗?”

谢屿侧目看向陈酌收纳的整整齐齐的书桌,像是在自言自语:“幸好还有徐家这门亲戚,起码物质上不会受苦。”

“什么亲戚呀?”

程棠玉不悦道:“徐清猷他爸,徐氏建筑集团的董事长徐克渊,就是陈酌爸爸当时的顶头上司,我听说他本来不想出这趟差,是徐克渊好说歹说劝他去的。”

“出事后公司陷入舆论,为了脸面好看,徐家才把陈酌接回家,靠着这件事拿了两年的先进企业荣誉!没利益的事儿哪个商人会去做?不过看陈酌培养的这么优秀,徐家也不算太混蛋吧。”

“什么?”谢屿万万没想到徐家跟陈酌没有亲戚关系,疑惑:“我看徐清猷对陈酌挺上心的啊,不是表哥?”

程棠玉说:“人都有感情的嘛,当时徐清猷年纪也不大,一块长大的自然亲近,这也无可厚非。”

“就只是这样?”

问出这个问题后,谢屿觉得自已脑子可能真的有问题,怎么往性缘脑发展了?

难道陈酌是同性恋,其他人就都是同性恋了?

谢屿在心里小小的唾弃了自已。

程棠玉没明白他的意思,“那还能怎么样嘛?不跟你说了,我跟你爸要登机了,好好照顾自已啊乖,拜拜。”

打完这通电话,餐盒里的饭菜已经凉透了。

谢屿随便扒拉了几口,心情没来由的焦躁,想起他们家投资的度假山庄项目貌似今年暑期已经开始运营了,便在平台订了几天房,就当过去看看经营状况了。

付完款后,手机叮咚一声,竟然是陈酌发来的信息:【晚上睡觉不要锁门,我会回去。】

谢屿盯着这条信息,用力咬了下筷子尖,又把刚刚才订好的房间给退了。

——

徐清猷夹了块鲜嫩鱼肉放到陈酌面前的盘子里,开口询问:“和室友相处的怎么样?那个谢屿有找你麻烦吗?”

陈酌放下手机,嚼着挑去细刺的鱼肉,恶狠狠的磨牙:“除了谢屿之外,都挺好的,倒也算不上找我麻烦,就是烦人,我要想想应该怎么治他。”

徐清猷轻声笑笑:“小孩性子,谢家在江北商界风头正盛,很多行业都有参与,别胡来,如果在宿舍住的不舒服,我在大学城有处小公寓,也很方便。”

“嘁,他还能在江北封杀我不成?”

陈酌抬眸看他,眯了下眼睛:“你大学可是在国外上的,怎么会在江北大学城有公寓。”

徐清猷为他夹菜的手顿了下。

陈酌低着头,用筷子戳着碗里晶莹剔透的白米饭,“清猷哥,你这样做,我很感谢,但也很有压力。”

徐清猷内敛深沉的眸子在望向陈酌时多了些波澜,缓声道:“小酌,我并不是为了让你感谢我才对你好,如果让你觉得不舒服,好,那我会注意这个度。”

陈酌不想让真心待他的人伤心,给徐清猷夹了一筷碳烤羊排,转移话题,“清猷哥,你吃这个,这个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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