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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京城笑料

次日清晨,京城的茶馆酒肆便炸开了锅。杜小月果真将纪晓岚所作的打油诗送到了天桥的说书人李三嘴手中。随着醒木“啪”地一声拍响,李三嘴摇头晃脑地开了腔:“列位看官,您道昨儿宫里出了啥奇事?那权势滔天的和大人,竟被人揍得屁滚尿流!”台下茶客们纷纷放下茶碗,伸长脖子,听得津津有味。

消息像长了翅膀般迅速传遍大街小巷,连街边卖糖葫芦的老汉都在议论:“听说和大人被打得连亲娘都认不出来,官服上的补丁比叫花子的还多!”人群中爆发出一阵哄笑,有人还打趣道:“早该有人治治他了,平日里仗着皇上宠信,没少搜刮咱们老百姓的血汗钱!”

纪府内,杜小月坐在门槛上,晃着两条腿,听着来往小厮们绘声绘色地描述和珅的狼狈模样,笑得首揉肚子。纪晓岚却端坐在书房里,看着案头新送来的邸报,眉头微皱。邸报上虽只字未提和珅被揍的缘由,却隐晦提到山东巡抚之子赵文远因“勾结草寇”被速速问斩,这时间点实在太过蹊跷。

“先生,您还在琢磨这事呢?”杜小月不知何时溜进书房,手里还捧着一碟桂花糕,“管他背后有什么门道,反正和大人吃了瘪,咱们就该高兴!”她将糕点塞到纪晓岚手中,眼睛亮晶晶地说,“我还听说,方之航的女儿雁璃公主在宫里可受宠了,老佛爷都夸她机灵!”

纪晓岚咬了一口桂花糕,若有所思道:“小月,你不觉得奇怪吗?赵文远突然获罪,和和珅被揍前后脚发生,这其中怕是大有文章。”他放下糕点,起身在屋内踱步,“和珅此人睚眦必报,这次当众受辱,岂会善罢甘休?”

正说着,管家匆匆来报,称和珅派人送来了一副字画,说是“与纪大人共赏”。纪晓岚和杜小月对视一眼,杜小月立刻警惕起来:“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先生,这字画肯定有鬼!”纪晓岚却笑着摆摆手,示意打开画轴。

一幅《寒江独钓图》缓缓展开,画面上老渔翁独坐扁舟,意境悠远。杜小月凑近细看,突然指着角落惊叫:“先生!您看这渔翁的眼神,怎么跟和大人一个样?这分明是在讽刺您独善其身!”纪晓岚却抚掌大笑:“妙啊!和大人这是在向我示威呢。他定是猜到我己知晓此事背后的蹊跷,故意送来字画敲打。”

夜色再次降临,纪府外突然响起一阵喧闹。杜小月透过门缝望去,只见和府的灯笼远远闪烁,隐约还能听见皮鞭抽打声和求饶声。她缩回头,吐了吐舌头:“看来和大人正在拿手下撒气呢。”纪晓岚吹灭烛火,望着窗外的冷月,喃喃道:“暴风雨,恐怕要来了。”

果然,三日后早朝,和珅一瘸一拐地上奏,弹劾纪晓岚暗中勾结江湖人士,意图扰乱朝纲。朝堂上顿时一片哗然,乾隆看着和珅脸上尚未消退的瘀伤,又看了看气定神闲的纪晓岚,突然大笑起来:“和爱卿,朕看你还是先养好伤,再操心别人吧!”满朝文武憋笑憋得脸色通红,和珅涨红着脸退下,心中对纪晓岚的恨意又添了几分。

而在纪府,杜小月正给纪晓岚研磨,笑嘻嘻地说:“先生,和大人这招太笨啦!您这么清廉,他根本找不到把柄!”纪晓岚蘸饱墨汁,在宣纸上写下“清者自清”西个大字,笑道:“与和珅的较量,才刚刚开始。不过有你在旁,倒也多了几分乐趣。”杜小月听了,笑得比春日的桃花还要灿烂。这场因和珅被揍引发的风波,就这样在京城掀起阵阵涟漪,也让纪晓岚与和珅的争斗,愈发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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