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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好办法

春日的京城柳絮纷飞,将军府后门"吱呀"轻响,小燕子裹着灰布斗篷,像只灵巧的麻雀般闪身而出。她早打听到莫柏今日去校场点兵,这才猫着腰躲过侍卫,一溜烟奔向纪府。

"纪先生!小月姐姐!"小燕子风风火火撞进书房,惊得案头的宣纸簌簌飘落。纪晓岚正与杜小月核对账册,见她鼻尖沁着薄汗,发髻歪歪斜斜,不禁笑问:"怎么?莫将军又把你'关'在家里了?"

"才不是呢!"小燕子一屁股坐到太师椅上,端起凉茶一饮而尽,"我是来商量大事的!"她神秘兮兮地凑上前,压低声音:"你们听说了吗?城西破庙里挤了上百个乞丐,还有好多被扔在街角的娃娃......"

杜小月放下算盘,神色凝重:"可不是,前日我去施粥,那些孩子饿得连碗都端不稳。"纪晓岚捻着胡须叹息:"朝廷赈灾银拨了不少,到百姓手里却所剩无几。"他话音未落,小燕子突然一拍大腿:"所以我有个妙计!咱们建个大杂院,把乞丐、孤儿、孤寡老人全收留了!"

"建大杂院?钱从何来?"纪晓岚挑眉。小燕子贼兮兮地笑起来,眼睛弯成月牙:"这不是有棵现成的摇钱树嘛!"她伸出手指戳了戳空气,"和——?珅!"杜小月先是一愣,随即拍手叫好:"对呀!让他出出血,也算为民除害!"

小燕子越说越兴奋,在屋里来回踱步:"咱们盖几排大房子,空地上种菜种粮。收成了就西五分账,他们留西成自己吃、拿去卖,剩下的换银钱!既能吃饱饭,还能攒钱!"她突然掐着腰,学起乾隆批奏折的模样:"到时候让皇阿玛下个旨意,就说和大人乐善好施,捐建慈心院......哈哈,看他敢不敢拒绝!"

纪晓岚抚掌大笑:"妙!既解了民生之困,又能挫挫和珅的锐气。不过此事还需从长计议。"他铺开宣纸,开始列起清单:"选址、工匠、日常开销......"杜小月也凑过来,补充道:"还要请大夫、找夫子,教孩子们读书认字。"

小燕子听得眼睛发亮,突然从怀里掏出个布包:"我早有准备!"她得意地展开,里面是几张地契,"这是莫柏陪嫁的庄子,我偷偷拿来了!位置就在城郊,够大!"纪晓岚与杜小月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惊喜。

三日后,御书房内茶香袅袅。乾隆看着案头的折子,又看看小燕子期盼的眼神,忍不住笑道:"你这丫头,又想出什么鬼点子?"小燕子立刻跪到龙椅旁,拉着乾隆的袖子撒娇:"皇阿玛,您就答应吧!让和大人捐钱建大杂院,既能得个好名声,又能帮百姓......"

正说着,门外突然传来通报:"和大人求见!"小燕子冲纪晓岚挤挤眼,后者心领神会,立刻上前:"皇上,臣以为小燕子所言极是。若能建成慈心院,必是桩德政。"乾隆摸着下巴思索片刻,突然高声道:"宣和珅!"

和珅一瘸一拐走进来,看到小燕子三人站在一旁,心里顿时警铃大作。果然,乾隆晃了晃手中的折子:"和爱卿,朕听闻你心系百姓,有意捐银修建慈心院?"和珅脸色骤变,额角沁出冷汗:"臣......臣尚未......"

"好!"乾隆一拍桌案,"就这么定了!所需银两用你的养廉银,不足部分朕再补上。"他转头对小燕子笑道:"雁璃,你和纪爱卿、杜姑娘负责监工,务必把慈心院办好!"小燕子强忍着笑意,偷偷朝和珅扮了个鬼脸。

出了皇宫,和珅望着小燕子蹦蹦跳跳的背影,恨得牙痒痒。但圣命难违,他只能咬碎牙齿往肚里咽。而此时的小燕子己经开始盘算:等大杂院建好,要在门口挂个牌匾,就写"和珅大善人捐建"!想到和珅看到牌匾时的表情,她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来,惊飞了路边柳树上的几只麻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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