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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旧梦残影,心结初解

深夜十点二十七分,宋栖迟的皮鞋后跟碾过银杏叶时发出细碎的脆响。

他仰头望着27楼那盏突然熄灭的灯,喉结滚动两下,指节在手机屏上按出的消息还带着热度——"我能上来吗?"

电梯数字从1跳到27的过程中,他把那封道歉信从西装内袋掏出来三次。

信纸边缘被揉出毛边,墨迹在某个褶皱处洇开,像滴凝固的血。

这是他熬了三个通宵写的,从"对不起"开头,到"我从未真正伤害过你"结尾,中间夹着半页纸的自我剖白,每一句都被他用红笔划掉重写,最后只剩最笨拙的实话。

沈卿卿开门时,他差点没认出她。

前世的她总穿高领针织裙,连居家都像朵带刺的玫瑰,此刻却穿着奶白色珊瑚绒家居服,发梢还沾着吹风机的余温。

她倚着门框,眼尾的泪痣在暖黄壁灯下淡得像粒星子:"进来。"

玄关的声控灯随着脚步声亮起。

宋栖迟把信放在茶几上,金属搭扣磕出轻响。

他注意到茶几角包着软胶防撞条——前世她总说"成年人不需要这种东西",如今却连细节都透着被宠爱的痕迹。"这是我写给你的道歉信。"他喉头发紧,指节抵着信纸边缘,"我知道你不一定会原谅我,但我只想让你知道,我从未真正伤害过你。"

沈卿卿没接。

她垂眼盯着那封信,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阴影。

前世的记忆突然涌上来:暴雨夜他背着她跑过三条街去医院,刀刺进他左肩时他说"别怕,不疼";温玥把伪造的怀孕报告摔在她面前时,他站在养姐身侧,说"卿卿,你听我解释";她吞药前最后一通电话打给他,他说"温玥说你疯了,我觉得她是对的"。

"你真的不知道温玥的所作所为吗?"她的声音轻得像叹息,尾音却淬了冰。

宋栖迟后退半步,后背抵上冰凉的玄关柜。

他想起三天前股东大会上,顾寒声调出的交易记录里,温玥的账户像条毒蛇,吞掉他们六人的积蓄;想起温玥被带走时喊的那句"哥,你信我",而他望着沈卿卿刚劲的签名,突然记起十二岁那年她教他写毛笔字,说"笔锋要正,心更要正"。

"我知道我蠢。"他扯松领带,露出喉结处一道淡白的疤——那是替她挡的刀,"温玥说你嫌我们是累赘,说你要把沈家产业全转到顾氏名下。

我信了,因为我害怕...害怕你真的不要我们。"他突然笑了,笑得眼眶发红,"多可笑啊,我连问你一句都不敢,就跟着她去查你的股份,去截你的合同。"

沈卿卿的指尖在身侧蜷成小团。

前世她也这样站在落地窗前,看他们六个在温玥的挑唆下把她的设计稿撕成碎片,说"你这样的千金小姐懂什么市场"。

此刻她望着宋栖迟发红的眼尾,突然想起他十六岁生日那天,她送他的机械表——后来温玥说那是赝品,他当场摔了表,却不知道那是她攒了三个月零花钱买的正品。

"如果你真心悔过,就别再做她的帮凶。"她伸手拿起那封信,纸张在指缝间发出沙沙的响。

宋栖迟刚要说话,她己经把信递回他怀里,"过去的事,我不会忘。

但未来...看你怎么做。"

玄关的电梯"叮"地一声。

宋栖迟转身时,正撞进顾寒声沉黑的视线里。

男人倚着电梯门框,西装未脱,腕间百达翡丽的蓝光在暗处流转。

他没说话,只是抬了抬下巴——这是逐客令。

宋栖迟捏着信后退两步,在关门声里听见顾寒声低低的"辛苦了",和沈卿卿带着鼻音的"有点累"。

他摸着楼梯扶手往下走,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是许容与发来的消息:"老宋,林云舟说温玥的律师提了新证词,说黑曜会还有上线..."

沈卿卿窝在顾寒声怀里时,玄关的门铃又响了。

赵曼站在门外,手里抱着个檀木匣,身后跟着江若晴。

两人都穿着便装,江若晴的珍珠耳坠还挂着夜露,显然是从家里首接赶来的。

"查到新线索了。"赵曼把匣中文件摊开在茶几上,纸页间飘出淡淡樟脑味,"黑曜会的通讯记录里,最近频繁出现一个名字——林修远。"

沈卿卿的手指顿在文件上。

林修远...这个名字她听过,前世母亲葬礼上,有个穿灰西装的男人跪在灵前,被温玥以"无关人等"为由赶走。

"他是你母亲曾经最信任的合作伙伴。"江若晴的声音放得很轻,像怕惊碎什么,"当年沈氏能在东南亚打开市场,全靠他牵线。

后来你母亲出事前三天,还和他见过一面..."

客厅的落地钟敲响十一下。

顾寒声的掌心覆在沈卿卿后颈,触感暖得像团火。

她望着文件上"林修远"三个字,突然想起前世自杀前,有人往她手机里塞过张纸条,字迹被雨水晕开,只余"小心...林..."三个模糊的字。

"卿卿。"顾寒声的下巴蹭了蹭她发顶,"明天爷爷打电话来,说要办家庭聚会。"他顿了顿,"说是...要给你补十六岁的生日宴。"

沈卿卿望着窗外渐起的秋风,银杏叶打着旋儿撞在玻璃上。

她想起沈家老宅的庭院里,那棵三百年的银杏树,此刻该落了满地金黄。

只是这一回,她不再是站在树下等"家人"的小女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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