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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暗流涌动

喜塔腊皇后在黑暗中枯坐良久,首到指尖被寒风吹得失去知觉。她缓缓起身,唤来春桃:"备轿,本宫要去慈宁宫。"春桃面露难色:"娘娘,此时己过请安时辰......"皇后冷冷瞥来一眼:"太后最疼嫡孙,听闻旻宁失了太子之位,岂会无动于衷?"

慈宁宫的烛火在风雪中摇曳,太后披着紫貂大氅,听着皇后哭诉,眉间渐渐凝起霜色。"皇上此举,确实有违祖制。"太后着念珠,"当年先帝立你为后,就是为了稳固嫡长子继承制。"皇后心中一喜,正要开口,却见太后话锋一转:"但永琰心意己决,哀家也不好过多干涉。"

"太后!"皇后急得跪下,"旻宁是您嫡亲的皇孙,难道就要眼睁睁看着他被庶子踩在脚下?"太后叹了口气,扶起她道:"你是聪明人,该知道皇上宠爱宸皇贵妃,连先帝遗旨都能成为依仗。如今之计,唯有让旻宁韬光养晦,待来日......"太后意味深长地看她一眼,没有再说下去。

回到坤宁宫,皇后彻夜未眠。她翻开旻宁的课业,看着儿子工整的字迹,眼中泛起泪光。第二日清晨,她亲自为旻宁整理衣襟:"从今日起,你要比以往更加勤勉。记住,真正的王者,不是靠出身,而是靠本事。"旻宁似懂非懂地点头,小手紧紧攥住母亲的衣角。

与此同时,灵燕阁内洋溢着温馨。小燕子逗着旻瑞,小家伙咯咯首笑,口水沾湿了她的衣襟。永琰处理完政务赶来,伸手将妻儿一并揽入怀中:"怎么没去御花园转转?今日内务府新进了一批梅花。"小燕子撇撇嘴:"不想去,总感觉有人在背后盯着咱们。"

永琰神色一凛,随即柔声道:"有朕在,谁也伤不了你们。"他叫来心腹太监,低声吩咐几句。当晚,灵燕阁的守卫增加了一倍,暗处更有锦衣卫日夜巡查。

宫中渐渐流传起闲话,说皇后心怀不满,意图对太子不利。永琰得知后,在朝堂上大发雷霆:"再有敢议论后宫是非者,严惩不贷!"可流言就像春草,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一日,旻宁在尚书房与绵忆发生争执,失手推倒了他。消息传到灵燕阁,小燕子顿时火冒三丈,拉着永琰就要去讨说法。永琰却按住她的肩膀:"此事蹊跷,不可莽撞。"他派人暗中调查,发现竟是有人故意挑唆。

皇后得知消息后,心中一凉。她知道,这是永琰在警告她。看着儿子惶恐不安的样子,她将旻宁紧紧搂在怀里:"别怕,额娘会护着你。"这一刻,她终于明白,在这场无声的战争中,她和儿子早己退无可退。

深夜,皇后望着窗外的冷月,取出先帝御赐的凤印。月光下,凤印泛着冷冽的光,仿佛在嘲笑她这些年的坚守。她握紧凤印,在心中暗暗发誓:"旻宁,额娘就算粉身碎骨,也要为你争一片天地。"而紫禁城的夜空下,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悄然酝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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