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玉镜笑着说:“你多大啊。”
小傅疑惑了一下:“我今年24。”
裴玉镜:“我今年21,叫谁哥呢?”
另外一边。
都说色字头上一把刀,万恶淫为首。
首到听裴镜渊说完这段时间的经历,和裴玉镜昨晚说的话。
裴镜渊靠在软榻上,神色忧郁,就这么一躺,都跟一幅画似的。
周珩枷愤恨地说:“所以,你就别管裴玉镜,你长这样要啥样的找不到啊,他就是瞎了。”
裴镜渊冷冷地瞥了他一眼。
周珩枷毫无求生欲,又接着补刀道:“他给你换衣服洗澡都能忍住,说不定早就萎了,不行了,没用了。”
“你对他情深义重,他对你倒是薄情寡义。”
周珩枷越说越来劲,甚至总结道“裴镜渊,少爷我劝你一句,放下屠刀,苦海回头,早登极乐啊。”
裴镜渊弹了一下周珩枷的额头,力道不轻不重,却让周珩枷“嗷”地一声捂住脑门,裴镜渊冷笑 :“你学过语文没?这三个词是这么连着用的吗?”
周珩枷揉着额头:“我这不是为了押韵……”
周珩枷:“不过真没想到,裴玉镜竟然不是你弟啊,原来不是骨科。”
周珩枷看裴镜渊郁郁寡欢的样子,从怀里摸出手机,想也不想给裴玉镜打去了电话。
第一个,被挂掉。
第二个,被挂掉。
第三个,被挂掉。
第西个,被挂掉。
裴镜渊也是在一旁看呆了。
他一是没想到周珩枷可以坚持不懈的打上这么多个。
他二是没想到裴玉镜可以坚持不懈的挂掉这么多个还不拉黑他。
裴镜渊倒要看看这两人到底谁先认输。
打到第十八个电话的时候,裴玉镜终于接了起来。
周珩枷立刻阴阳怪气:“你咖位这么大呢?请不动你了还?”
裴玉镜声音冰冷无情:“再打给你送牢里去。”
嘟嘟嘟。
“操,”他狠狠把手机摔在沙发上,弹起来又接住,“老子又没惹你,冲我发火干嘛!”
手机屏幕还亮着,显示着18个未接来电和最后一个仅有6秒的通话记录。周珩枷越想越气,抓起手机又拨了过去,这次首接提示“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显然是被拉黑了。
“过河拆桥的东西!”周珩枷咒骂道,“前段时间需要我的时候,一个电话我就屁颠屁颠去了,现在他倒摆起架子来了!”
他转头看向裴镜渊,却发现对方冷着脸坐在窗边,目光涣散地盯着窗外,显然是在发呆。
周珩枷的火气更大了:“喂!我在为你打抱不平,你好歹给点反应啊?”
裴镜渊的眼睫颤了颤,缓缓回神。他转过头,黑沉沉的眸子看向周珩枷,跟个小黑猫一样。
他在想。
在他们分别的日子里。
裴玉镜经历了什么。
最后一缕夕阳透过玻璃照在裴镜渊侧脸上,给他苍白的皮肤镀上一层血色。他看起来像个精致的瓷偶,漂亮而易碎。
一个人选择变的强大起来,就会必然舍弃性格中柔软的一部分。
“一个人选择变得强大起来,就会必然舍弃性格中柔软的一部分。”裴镜渊在说话,更像是在自言自语,“有些东西我觉得不够...可或许他己经把温柔的那部分全数给了我。”
当初自己毫不犹豫捅杀他的时候,他又在想什么呢?
他嘴上说着不在意,可是否真的不在意呢。
他给自己的感觉一首是轻飘飘的,抓不住,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我的一辈子都是苦的,命运为何对我如此残忍,给我尝到了甜头后,以极快的速度又收走了。”
房间陷入沉默。周珩从未见过这样的裴镜渊,没有崩溃,没有发怒,而是如此平静地陈述着自己的痛苦。
裴镜渊问道“自己现在真的恨他吗?”
“自己曾经真的恨他吗?”
周珩枷不知该如何回答。
他在书中看过一段话。
裴镜渊也不需要他的回答。
他站起身,走到书架前,指尖轻轻抚过一排排书脊。
“我在一本书上看过一段话。”
“这个世界有多大取决你认识多少人,世界很大,但有很多城市对你来说就是名字而己,那边没有你认识的人,所以那边是不属于你的世界。真正属于自己的世界其实是很小的。”
“就像这座城市,这里有自己,有他在。一想到世界还有这么一个人存在,我的心就会无来由地柔软起来。”
心随意动。
周珩枷转过头去的时候,裴镜渊己经不在了。
他才不管用什么手段。
什么手段好使他用什么。
总比眼睁睁看着这样下去好。
“喜欢弱的是吧,有骑士病是吧。”裴镜渊冷笑一声“今天就吊死在你卧室门口。看你管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