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网友下了论坛后。
旁边的徒儿周决一脸崇拜地看着师傅。
“支某宝到账——一百万元。”
世界上最美妙的声音响起，吓得按摩技师手一抖，拇指狠狠按进了黄泉足底的涌泉穴。
“哎哟喂！”黄泉一个鲤鱼打挺从按摩椅上弹起来。
技师连连道歉，眼睛却忍不住往桌上的手机瞟——屏幕上的转账通知明晃晃地挂着六个零。她在心里想，这得捏多少双脚才能赚到啊？
“师傅，没想到您除了抓鬼以外还有这么多副业啊，您怎么挣的钱啊？！”周决一个滑跪扑到黄泉跟前
被喊师傅的这人，名为黄泉，刚才支某宝到账一百万的声音吓到了徒儿和正在给他按脚的技师。
“网上陪聊挣的。”黄泉眯着眼享受足底按摩
没错，他就是跟裴玉镜聊天的抓鬼天师。
道长不语，只一味收钱。
“师、师傅，现在抓鬼行业这么不景气，您是怎么...”
黄泉长叹一声，目光悠远地望着天花板上：“时代变了啊。以前人们见着影子斜了都觉得是鬼上身，现在就算真有个吊死鬼在眼前晃悠，也只会当是加班多了眼花。”
他伸出三根手指，“上个月我们道馆就接了三单——一单是路由器信号不好以为是闹鬼，一单是猫叫春，还有一单...”
周决同情地点点头。他跟着师傅学艺两年，正经捉鬼的法事没做过几场，倒是通了不少马桶、抓了不少野猫。
“所以为师开辟了副业。玄学网络咨询，专治各种科学解释不了的疑难杂症。”
“就、就在那个灵异事件交流论坛？”
“聪明！”黄泉打了个响指，“现在年轻人遇着怪事，谁还去找道观啊？
为师注册了个账号，专接VIP私聊。”他得意地晃了晃手机。
“刚才那个冤大头，不是，有缘人，
咨询费给了一百万。”
周决突然觉得师傅脑门上仿佛刻着生财有道西个金光大字：“师傅，能教教我吗？秘籍是什么？！”
黄泉看到小周如此崇拜的模样，淡淡一笑，朝小周勾了勾手。
“想知道师傅的秘诀吗？徒儿这秘方我不外传。”
小周凑到耳边，小周看着师傅嘴皮子动来动去，生怕漏听了任何一个字！
瞬间，黄泉的声音传入小周耳朵：“来财！来！来财！来！来财！来！来财！来！”
“好运！八方来！”
小周晕过去了。
另外一边。
裴玉镜揉了揉脑袋，额头上的伤口隐隐作痛。
裴镜渊这个晚上居然没有打一个电话给裴玉镜。
他敲了敲门。
他转向裴镜渊，惊讶地发现对方的眼神恢复了清明——不是最初的茫然，而是一种久违的、属于裴镜渊的清明。
“你想起来了？”裴玉镜柔声问道，心跳如擂鼓。
裴镜渊的眉头微皱，像是在努力回忆什么：“只有...片段。你流血...我很生气。”
裴玉镜眉头微蹙。
裴镜渊的眼神又变了，那种清明渐渐褪去，重新变得迷茫。
“我...困了，要睡觉。”他最终说道，声音恢复成那种孩童般的单纯。
“好，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