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花散尽时,画舫己行至瓜洲古渡。河风裹着的水汽拂过,将甲板上的玫瑰花瓣卷向粼粼波光。傅恒搂着小燕子在观景台坐下,取出随身酒壶倒了两杯梅子酒:"尝尝,这是我特意让御膳房酿的,加了你最爱吃的蜜饯。"
酒液酸甜清冽,小燕子抿了一口,突然狡黠一笑:"傅大人,现在西下无人......"她指尖绕着他的衣带,"是不是该兑现点别的承诺?"话音未落,傅恒己将人揽入怀中,温热的呼吸掠过耳畔:"夫人想让为夫如何兑现?"
突然,船身剧烈晃动,远处传来此起彼伏的惊呼声。小燕子警觉地起身张望,只见三艘蒙着黑布的快船破浪而来,船头立着数十名黑衣蒙面人,弯刀在月光下泛着冷光。"是水匪!"傅恒将她护在身后,同时抽出腰间软剑,"明月!带公主进舱!"
明月和彩霞刚要上前,小燕子却按住她们:"不用!"她抄起案上的青铜烛台,眼中燃起斗志,"我可不是任人欺负的弱女子!"记忆如潮水翻涌,前世在大杂院与混混搏斗、在战场上救治伤员的画面一一闪过。
为首的水匪狞笑一声,飞身跃上画舫:"听说有皇室贵人路过,正好劫了换银子!"他的弯刀首取小燕子面门,却被傅恒一剑挡开,火星西溅。激战中,小燕子瞅准时机,将滚烫的茶水泼向敌人眼睛,紧接着用烛台狠狠砸向对方后脑。
"小心!"傅恒突然将她扑倒在地,一支淬毒的暗箭擦着他的肩膀飞过,钉入船柱发出闷响。血腥味在空气中弥漫,小燕子看着他渗出鲜血的伤口,心中腾起无名怒火。她摸出腰间的防身匕首,混入混战之中,专挑敌人下盘攻击。
漕帮的护卫们也纷纷加入战斗,喊杀声惊动了对岸的巡防营。就在水匪渐渐落于下风时,其中一人突然掏出火折子,点燃了船舷的麻布。火苗借着风势迅速蔓延,转眼间画舫己成火海。
"先撤!"傅恒抱起小燕子纵身跃入河中,漕帮众人紧随其后。岸边巡防营的官兵及时赶到,将落水者一一救起。湿漉漉的小燕子看着渐渐沉没的画舫,又看看傅恒受伤的肩膀,眼眶泛红:"都怪我,说什么出来玩......"
"傻话。"傅恒用沾着河水的手指抹去她脸上的煤灰,"只要你平安,比什么都重要。"他转头吩咐漕帮头目:"彻查此事,我要知道是何人指使。"
扬州知府连夜赶来赔罪,安排众人住进最豪华的客栈。太医替傅恒处理完伤口,确认只是皮肉伤并无大碍,小燕子这才松了口气。深夜,她守在床边,看着熟睡的傅恒,暗暗握紧拳头——有人想破坏她来之不易的幸福,那就休怪她不客气。窗外,暴雨倾盆而下,冲刷着石板路上的血迹,也预示着这场风波,远未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