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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燕宁

秋蝉的鸣叫声渐渐弱了下去,钟粹宫的枫叶开始染上红晕。小燕子倚在雕花窗边,望着手中的《百家姓》,忽然将书本重重合上。这些日子的规矩学习,让她越发觉得"小燕子"这个名字与如今的自己格格不入。那名字总让人想起从前在街头巷尾疯跑、在围场横冲首撞的野丫头,可现在的她,是皇后悉心教导的还珠格格,是要学礼仪、读诗书的皇家女眷。

"容嬷嬷!"她突然唤道,声音清脆却沉稳。容嬷嬷闻声赶来,见自家格格正皱着眉头在纸上写写画画,案头铺满了宣纸,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各种字。

"格格这是在做什么?"容嬷嬷凑近问道。

小燕子抬起头,眼神坚定:"嬷嬷,我想改名字。'小燕子'这个名字太跳脱了,别人一听就觉得我是个大大咧咧、没心没肺的人。我现在既然要做真正的格格,名字也得改改,可又想保留'燕'字,您说该怎么办?"

容嬷嬷愣了愣,随即笑道:"格格这想法倒是好,不过改名字可不是小事,得禀明皇后娘娘和皇上才行。"

小燕子眼睛一亮:"对!我这就去坤宁宫找皇额娘!"说着,她匆匆整理了一下衣衫,带着写满字的宣纸就往坤宁宫跑去。

坤宁宫内,皇后正在翻看内务府送来的冬衣样式图,见小燕子风风火火地闯进来,刚要开口责备,却见她在三步之外便停下脚步,福了福身,行礼端庄:"皇额娘,女儿有要事相求。"

皇后挑眉:"何事这般着急?"

小燕子走上前,将宣纸展开:"皇额娘,女儿想改名字。'小燕子'这个名字太不像个格格了,我想改个更文雅的,可又舍不得'燕'字,思来想去写了这些,想请皇额娘帮我参谋参谋。"

皇后低头看去,纸上写着"燕宁""燕舒""燕璃""燕婉"等名字。她微微颔首,心中暗喜——这丫头竟有如此心思,懂得从名字开始重塑形象。"你倒是长大了,懂得为自己打算。"皇后欣慰地说,"不过改名字事关重大,还需禀明皇上。这些名字中,'燕宁'倒不错,'宁'字寓意安宁祥和,正合皇家风范。"

小燕子眼睛亮晶晶的:"皇额娘说好,那肯定错不了!我这就去求皇阿玛!"

乾隆在乾清宫见到小燕子时,她正端坐在椅子上,仪态端庄,全然不见往日的毛躁。听了小燕子改名字的请求,乾隆饶有兴致地拿起她写的那些字:"没想到朕的还珠格格,如今竟这般有想法了。"他看了看皇后选的"燕宁",又看了看小燕子期待的眼神,大笑着点头:"好!就叫爱新觉罗·燕宁,从今日起,你便是朕的燕宁格格!"

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紫禁城。紫薇特意来到钟粹宫道贺:"燕宁姐姐,这名字真好听,既优雅又不失灵动。"小燕子拉着她的手笑道:"以后我们都要做最出色的格格!"

令妃在延禧宫听闻此事,轻抚着护甲冷笑:"这皇后还真是把小燕子彻头彻尾地变了个人。"但面上却吩咐腊梅:"去准备份贺礼,就说本宫恭喜燕宁格格得新名。"

改名后的燕宁更加用心学习。她每日天不亮就起床练字,学习诗词歌赋,连永琪托人送来的礼物都婉言谢绝:"请转告五阿哥,燕宁如今一心向学,不便收礼。"永琪握着被退回的玉佩,望着钟粹宫的方向,心中五味杂陈——那个曾经追着他跑的小燕子,真的再也回不来了。

而钟粹宫内,燕宁抚摸着新制的宫装上绣着的燕纹,嘴角扬起自信的笑容。她知道,从名字的改变开始,自己真正踏上了成为一代贤淑格格的道路。这个名字,将伴随她在这深宫中,书写不一样的人生篇章。

御花园的晚香玉开得正盛,燕宁手持团扇漫步在九曲回廊,忽见一抹杏黄身影从月洞门转出。令妃腕间的翡翠镯子撞出清脆声响,她伸手欲扶燕宁,笑容却不达眼底:"瞧这细皮嫩肉的,若是被廊下的铜钉勾了衣裳,可怎么好?"

燕宁不着痕迹地后退半步,裙摆如流云般铺展在地:"有劳令妃娘娘挂心,皇后娘娘特意命人将钟粹宫的边角都包了软绸。"她抬眸时眼波流转,发间新换的珍珠流苏晃得令妃眯起眼睛——这丫头连首饰都换了素净款式,倒比从前更难拿捏。

待令妃款步走远,躲在太湖石后的紫薇才探出头来。她攥着帕子的手指发白:"姐姐,上次皇阿玛寿宴,令妃娘娘故意让宫女打翻羹汤,偏说是您的错......"话音未落便被燕宁打断。

"记得。"燕宁指尖划过廊柱上的缠枝莲纹,那道疤痕还留着前世被花瓶砸中的触感,"所以这次百花宴,我让容嬷嬷盯着御膳房,每道菜都要试毒三遍。"她转身时露出狡黠笑意,鬓边茉莉香混着淡淡的檀香,"皇额娘教过我,越是笑面如花,越要防着背后的刀。"

三日后的百花宴上,乾隆端起燕宁亲手调制的玫瑰露,琥珀色的液体在夜光杯中泛起涟漪:"燕宁这手艺,倒有江南茶楼的韵味。"老佛爷尝了口她呈上来的芸豆卷,也忍不住点头:"皮薄如纸,甜而不腻,倒是费了心思。"

令妃捏着银匙搅动莲子羹,目光扫过燕宁得体的请安姿势——行礼时脊背挺首如青松,起身时裙角从无拖沓,连袖口绣的燕纹都仿佛在风中舒展双翼。当燕宁当众背诵《洛神赋》,声如珠落玉盘时,她听见身旁的和硕公主轻声赞叹:"这才是真正的名门闺秀。"

深夜的延禧宫,令妃将翡翠镯子狠狠摔在妆奁上。腊梅跪坐在地收拾碎片,余光瞥见主子取出密信:"去告诉鄂敏,就说......"话音戛然而止,窗外突然传来燕宁的声音:"这么晚了,令妃娘娘还未歇下?"

月光下,燕宁抱着食盒盈盈而立,盒中飘出桂花蜜香。她笑着揭开食盒:"皇额娘说娘娘最近咳嗽,特意让我送来枇杷膏。"看着令妃骤然苍白的脸色,她凑近轻声道:"其实燕宁最怕黑了,若不是记挂娘娘,断不敢夜里乱跑呢。"

目送燕宁离去的背影,令妃攥紧了藏在袖中的密信。那丫头眸中闪过的寒光,竟与皇后如出一辙。更让她心惊的是,燕宁不再是从前那个横冲首撞的靶子,而是学会了用温柔的刀刃,在礼数周全间划开敌人的防线。

次日清晨,钟粹宫的晨读声准时响起。燕宁捧着《贞观政要》,忽然转头问容嬷嬷:"嬷嬷,你说风筝飞得高,是因为线拉得紧,还是风托得稳?"不等回答,她便望向宫墙外翱翔的飞鸟,嘴角扬起胜券在握的笑——这紫禁城的风再烈,她这只重生的燕子,早己学会在风暴中掌控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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