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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原来师兄他一直爱我

我拿着两块玉佩,却说不出话来,师兄的这个举动,或者说今晚的所有,都实在是让我越发困惑,他到底有着怎样的打算?他又藏着多少我不知道的东西?

玉佩是一对?所以呢?师兄与我,难道会和这玉佩一样吗?

“师兄,你到底想干什么呢?”

我终于问出口,沈淮风也不出所料的没有回答,而是自顾自地搂住我,将两块玉佩放在一起,让我根本来不及反应。

玉佩相触的刹那,莹润光华流转,让我感觉妖力运行都顺畅了许多。

我一抬头,望着那双倒映星河的凤眸,忽然记起多年前师尊远去段氏,为他们的老祖段锦州突破大乘期送贺礼。

对于那个我不满却又不敢靠近厌恶妖族的段氏,纠结多天,我终于下定决心。

却被师兄告知说师尊早就离开了,他才不会等我……因此,我和沈淮风剑张拔弩,认定他是故意,又不想和他在一起那般刻苦的修炼,便偷偷下山去追寻师尊的足迹……

那夜,贪恋好色的魔修抓住无能漂亮的小妖怪,吟今剑的寒光划过,师兄在月色下抱着我,血腥味混着雪松香丝丝缕缕钻进鼻腔,沈淮风刻意将血滴在我掌心的时候,竟也是这般滚烫。

“你总是学不会乖。”沈淮风指腹碾过我渗血的唇,剑鞘突然拄地。

浓郁的血腥气漫开,我这才发现他玄色衣摆竟然还洇着暗色,像是水痕。

可那不是夜露,是师兄他的血。

“师兄!”

“你受伤了?”我再也顾不得那么多,慌乱中去扯他衣带,却在指尖刚触到他衣角就被攥住。

“毁傀儡时挨了师尊一剑。”沈淮风这时却轻描淡写了起来,垂眸看我,然后随意的说道:“那东西沾着你的神魂,不毁干净,你永远摆脱不了他。”

“你碰了师尊的傀儡?”我指尖发抖,师兄他怎么敢?哪怕废物如我,都能感受到沈云徽为那个傀儡下了多少禁制,又费了多少心血?甚至能让它开口说出些只言片语……

怪不得沈淮风竟然在无妄峰受了如此重的伤,沈云徽那般珍重的东西,我下定了多久决心,甚至一度想要放弃的东西,就这样被师兄在沈云徽眼皮底下,轻描淡写地毁了。

“嗯。”沈淮风平静地应了一声,好像他只是做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反而过来反问我:“不然你以为,为何今晚他心魔会发作得这般厉害?”

我没有他的嘲弄打乱思绪,甚至也平静的不可思议,喉头发紧地问出了,我今晚不知道多少次想说出的那三个字:“为什么……”

“那玩意顶着你的脸说爱他,恶心。”沈淮风再次划过了我的唇瓣,力道重得像要剜去什么脏污,“沈容青,你该庆幸我现在还能分得清那个傀儡和你。”

“为什么……”我倔强地攥住他的衣襟,不允许他三言两语就岔开话题。

他总爱用这种不容拒绝的姿态,强势又傲慢地闯入我的世界,但凡他觉得于我有害,便悄无声息地处置妥当,却将背后的艰难与付出都深埋,不肯对我透露分毫。

就像那年我被迫蜷缩在寒潭修炼,经脉逆行,整个人蜷缩在结霜的青石上边哭得发抖时,浓稠夜色里突然落下他还是白色的衣袍,带着体温的雪松香兜头罩下。

我透过朦胧水雾看不清他的神色,被那件外衫裹得密不透风。

而当远处传来师尊的脚步声,他突然灵力爆发,将沾着我泪水与体温的衣角碾作齑粉。

纷纷扬扬的雪沫里,他背对月光抵住了我欲起身的肩头,留给我的永远只有那个沉默且看不透的背影,然后在我被师尊抱进怀里时逐渐远去。

“沈淮风,你告诉我,到底为什么?”我目光首首地盯着他,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期待着他说出那个在我心中破土而出的答案。

沈淮风的喉结滚动,斟酌之间,却忽然低头含住了我的指尖,虔诚而强势,他又使劲咬出又吞下颗血珠……我们的血,就这样交融在一起了,实在是像极了结契大典时应该出现在新人之间的仪式。

而此刻我眼前的师兄,眼中翻涌的,像是焚烧了千年的业火。

“沈容青,因为从百年前你喊师兄,要留住我的那日起,我就见不得你身上,沾别人的味道。”

我没有回应,也没有再问,因为我己经得到答案了。

沈云徽今晚如此疯癫是因为师兄毁了他的傀儡。

师兄藏身于此,既为避他,亦为候我。

在他心里,既然我未依言离去的选择,那么自踏入此地起,亦或早在师兄料定我会来时,便注定要与他同立一处。

我的神魂在他手上,我的人也在这半夜和他“亲密”,和他一起躲避沈云徽……

我早己没了第二个选择,也不想有了,师兄他,也从来没有给我选择的机会。

原来从始至终,师兄他身影下藏着的,从来都不是什么冷铁寒霜。

师兄他爱的不是沈云徽……

师兄他,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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