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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寅虎焚天

祭坛上的黑焰舔舐着石壁,那些流动的甲骨文突然全部指向正北。我怀中的玉琮再次发烫,星图投射出的秦岭山脉影像中,寅虎棺的位置正在被血色旋涡吞噬。胖子抄起洛阳铲砸向虎符机关,却见虎眼突然喷出真火,将铲头熔成铁水。

"小爷我今儿个算是长见识了。"胖子甩着冒烟的铲子后退,"这老虎还会喷三昧真火?"

老烟枪的虚影在火焰中若隐若现:"寅虎属火,当年九爷用搬山咒暂时压制了它。"虚影像被风吹散的纸人般扭曲,"用你的血祭虎眼!"

我咬破指尖,鲜血滴在青铜虎符上。整个墓室剧烈震动,虎嘴突然张开,露出里面刻满符咒的青铜内胆。玉琮自动飞进虎口,星图与符咒产生共鸣,虎身开始分解成无数青铜鳞片。胖子突然指着墓室顶部惊叫:"快看!"

原本平整的穹顶浮现出数百个虎形浮雕,每只老虎的眼睛都在渗出黑血。那些血珠汇聚成溪流,在地面勾勒出九宫八卦阵图。我摸到虎符内胆上的纹路正在变化,九黎族的图腾与搬山道人饕餮纹重叠,形成新的符咒。

"九爷当年在这里设了双重封印。"老烟枪的声音带着痛苦,"用我的血打开第一层,用你的血打开第二层......"

他的虚影突然被吸入虎符,青铜鳞片重新组合成一扇旋转的青铜门。门后是条向下延伸的螺旋阶梯,每级台阶都刻着镇压符咒。玉琮悬浮在阶梯上方,星图显示我们距离尸蹩王巢穴只剩三重棺椁。

"等等!"胖子突然拽住我,"你爹说的搬山血脉,该不会要你拿命换吧?"

我握紧腰间的柳叶刀,掌心还在滴血。虎符内胆上的符咒开始反噬,我感觉血管里像有火在烧。老烟枪的声音再次响起:"当年九爷为了救我,把搬山血脉封印在你体内。现在用你的血打开黄泉锁,或许能逆转十二重棺......"

阶梯突然剧烈摇晃,头顶的虎形浮雕开始坠落。我将最后一滴血滴在玉琮上,星图爆发出刺眼的金光。整个墓室被金色纹路覆盖,那些坠落的虎形浮雕竟在半空凝固,变成了通往寅虎棺的石桥。

"快走!"我推着胖子冲上石桥,"十二重棺的反噬要来了!"

石桥下是沸腾的岩浆河,虎形浮雕的眼睛突然全部睁开,射出暗红色的光束。胖子的背包被光束击中,黑驴蹄子掉进岩浆发出滋滋声响。我甩出铜钱钉在浮雕眉心,光束突然转向攻击自己的同类,在桥面上炸出一个个缺口。

"小爷我要是掉下去,你得给我烧两斤纸钱!"胖子边跑边从怀里掏出朱砂包,"九爷说过老虎怕雄黄,这他娘的岩浆总不能防火吧?"

他将朱砂撒向岩浆,河面突然掀起黑色浪花。无数白骨手臂从岩浆里伸出,抓住石桥边缘就要往上爬。我砍断几根白骨手臂,发现它们腕骨上都戴着青铜蛇形镯子。老烟枪的虚影突然出现在岩浆上空:"这些是九黎族的殉葬奴隶,他们的怨气被尸蹩王操控!"

玉琮突然发出凤鸣,星图投射在岩浆河上,显现出九黎族祭祀的画面。我看到父亲和老烟枪年轻时站在祭坛前,老烟枪被铁链捆住,父亲正将匕首刺进他心口。画面突然扭曲,九黎族祭司将尸蹩王放进老烟枪体内,他心口的疤痕开始蠕动。

"原来当年老烟枪是自愿被寄生的!"我惊呼。

胖子趁机将最后一包朱砂撒向岩浆,白骨群发出哀嚎沉入河底。石桥尽头的青铜门突然打开,露出里面漂浮在岩浆上的青铜棺椁。棺盖刻着九头蛇吞虎的图案,玉琮星图显示尸蹩王的血点就在棺内。

"小心!"胖子突然将我扑倒在地。

棺椁突然喷出黑色毒雾,老烟枪的尸体从雾中冲出,他的瞳孔完全变成蛇类的竖瞳,心口疤痕里钻出半截白蛇。我甩出柳叶刀砍向白蛇,却被老烟枪用铁链缠住手腕。他张开嘴,里面密密麻麻全是细小的尸蹩。

"九爷当年就该让我死在祭坛!"老烟枪的声音变得雌雄莫辨,"是你们搬山道人非要救我......"

他的铁链突然收紧,我感觉手腕骨头就要断裂。胖子抄起洛阳铲砸向老烟枪后颈,却被他反手击飞。玉琮突然悬浮起来,星图投射在棺椁上,显现出老烟枪被尸蹩王寄生的全过程。原来尸蹩王需要宿主的血脉才能完全复活,而老烟枪的血与九黎族祭司的血产生了异变。

"用你的血破棺!"父亲的声音从玉琮传来。

我忍痛将滴血的手掌按在棺盖九头蛇的眼睛上,那些蛇眼突然睁开,露出里面的青铜罗盘。老烟枪发出惨叫,他体内的白蛇开始疯狂啃食他的内脏。棺椁缓缓开启,里面躺着具身着虎皮甲胄的干尸,双手捧着块刻满星图的龟甲。

玉琮自动飞进龟甲中央,星图与龟甲上的纹路融合,显现出整个十二重棺的结构图。我看到子鼠棺的位置正在渗出黑色液体,而尸蹩王的巢穴就在最底层的亥猪棺。老烟枪突然挣脱束缚冲向龟甲,却在触碰星图的瞬间被反噬,化作一堆白骨。

"昭儿,记住十二地支的顺序。"父亲的声音在岩浆河上空回荡,"用玉琮逆转阴阳,才能关闭黄泉路。"

龟甲突然裂开,露出里面的青铜钥匙。这时,整个墓室开始崩塌,岩浆河水位急剧上升。我拽着胖子冲向新出现的暗门,回头时看到青铜棺椁正在被岩浆吞噬,九头蛇吞虎的图案在火海中扭曲变形。

暗门后是条挂满青铜铃铛的隧道,每个铃铛都系着人骨制成的流苏。玉琮星图显示前方是卯兔棺,而尸蹩王的血点己经移动到亥猪棺的位置。胖子突然指着隧道尽头惊呼:"小爷我是不是眼花了?那棺材怎么长着兔子耳朵?"

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隧道尽头漂浮着具白玉石棺,棺盖雕刻着兔首人身的怪物,双耳各挂着个青铜铃铛。玉琮突然剧烈震动,星图显示这口棺材需要同时敲响两个铃铛才能开启,而铃铛里封着九黎族奴隶的冤魂。

"这他娘的比鬼打墙还邪乎。"胖子从怀里掏出仅剩的半块黑驴蹄子,"九爷说过玉兔属阴,得用阳火镇住......"

话音未落,隧道两侧的岩壁突然渗出黑血,那些铃铛开始无风自动。我握紧柳叶刀,感觉身后有冰凉的气息逼近。回头时,看到老烟枪的白骨正站在暗门口,他的脊椎骨上缠着条白蛇,蛇头正对着我们的后脑。

"胖子小心!"我甩出铜钱钉向白骨脊椎。

白蛇突然弹起,将铜钱钉吞进肚里。老烟枪的头骨转向我,眼窝深处闪烁着尸蹩王的红光。玉琮星图突然变成红色,显示尸蹩王己经控制了老烟枪的尸骸。胖子抄起洛阳铲砸向白蛇,却被白骨手臂抓住铲头拖进血池。

我甩出柳叶刀割断白骨手指,将胖子拽出水面。这时,所有青铜铃铛同时响起,隧道开始逆时针旋转。玉兔石棺缓缓开启,露出里面身着白衣的干尸,他的胸口嵌着块刻有十二地支的玉璧。

"快拿玉璧!"父亲的声音从玉琮传来。

我冲向石棺,却被突然出现的青铜锁链缠住脚踝。老烟枪的白骨挥舞着蛇形铁链扑来,蛇头张开嘴露出毒牙。胖子将最后半块黑驴蹄子塞进白蛇嘴里,却被它一口咬碎。我忍痛割断锁链,将滴血的手掌按在玉璧上。

整个隧道被蓝光笼罩,玉璧突然脱离干尸胸口,悬浮在空中与玉琮融合。星图投射在石壁上,显现出九黎族祭司用十二地支封印尸蹩王的画面。当画面定格在寅虎棺时,我看到父亲正将玉琮嵌入祭坛,而老烟枪被绑在青铜柱上,胸口的疤痕正在渗出黑血。

"原来十二重棺是九黎族的陷阱!"我惊呼,"他们用搬山道人的血脉加固封印......"

玉璧突然炸裂,碎片嵌入石壁形成新的通道。老烟枪的白骨在蓝光中化为齑粉,白蛇则被吸入玉琮。胖子从血池里爬出来,我们看到新通道的尽头闪烁着金光,那是辰龙棺的入口。

"小爷我算是明白了。"胖子抹了把脸,"这十二重棺根本不是西周墓,是九黎族设的局!"

我握紧手中的青铜钥匙,感觉上面的十二地支纹路正在发烫。玉琮星图显示我们己经解开三重封印,剩下的九口棺材里,还藏着九黎族与搬山道人千年的恩怨。当我们踏入辰龙棺所在的墓室时,迎接我们的是倒悬在半空的青铜龙柱,每根龙爪都抓着具穿官服的干尸。

玉琮突然悬浮起来,星图投射在龙柱上,显现出父亲与九黎族祭司决战的场景。我看到父亲将玉琮刺入祭司心脏,而祭司的血却顺着玉琮流进了十二重棺。画面突然扭曲,祭司的脸变成了老烟枪的模样,他的瞳孔里倒映着尸蹩王的影子。

"这他娘的到底谁是谁的棋子?"胖子踢开脚边的骷髅头,"小爷我现在看谁都像内鬼!"

我深吸一口气,将青铜钥匙插入龙柱的锁孔。整座墓室开始旋转,龙爪上的干尸同时睁开眼睛,他们的官服突然化作黑色雾气。玉琮星图再次变化,这次显示的是九黎族地宫中的祭坛,而在祭坛中央,悬浮着的正是我们之前看到的九头蛇吞虎图案。

"看来我们得去见真正的墓主人了。"我握紧柳叶刀,"九黎族的祭司,或者说......尸蹩王的宿主。"

胖子突然指着龙柱惊呼:"小爷我没看错吧?这些干尸的手怎么都朝着祭坛方向?"

我们凑近细看,发现所有干尸的手指都指向墓室东北角落。那里的石壁突然浮现出九宫格图案,每个格子里都刻着不同的凶兽图腾。玉琮星图显示需要同时按下三个格子才能开启通道,而正确的组合,正是父亲、老烟枪和我身上的纹身图案。

"这他娘的是要咱们自相残杀啊。"胖子摸着下巴,"搬山道人纹饕餮,九黎族纹蛇,老烟枪那孙子纹的是......"

"九头蛇。"我打断他,"看来只有同时具备这三种血脉的人,才能解开最后的封印。"

话音未落,墓室顶部突然落下无数青铜剑。我拽着胖子冲向石壁,将手掌按在饕餮、蛇和九头蛇的图腾上。整个墓室剧烈震动,九宫格突然凹陷,露出里面刻满符咒的青铜转盘。玉琮自动飞进转盘中央,星图与符咒融合,显现出十二重棺的最终机关。

"准备好了吗?"我看向胖子,"接下来可能是九黎族的终极陷阱。"

胖子将洛阳铲扛在肩上,咧嘴一笑:"小爷我早就在棺材里躺过三回了,还怕他娘的什么陷阱?"

转盘突然发出轰鸣,整面石壁缓缓升起。门后是座巨大的青铜祭坛,十二根盘龙柱围成圆圈,中央悬浮着具水晶棺。棺内躺着个身着九黎服饰的年轻人,他的胸口嵌着块血色玉琮,正是我们一首在寻找的星图。

玉琮突然脱离我的手掌,飞进祭坛中央的玉琮缺口。整座祭坛被血色笼罩,水晶棺缓缓开启,年轻人睁开眼睛,瞳孔里倒映着尸蹩王的影子。他的声音在整个地宫中回荡:"欢迎来到九黎族的终极试炼,搬山道人的血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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