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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虎口脱险

早晨,杜春生又推开了橱子,把赵海成放了出来。

赵海成问:陈武哥走了吧?

杜春生点点头说:他让我转告你,若是遇到困难,随时找他。

过了一会儿,杜春生把赵海成送出了后门。赵海成冲他抱了抱拳,汇入了大街上的行人群里。路边有一个煎饼摊,赵海成摸了摸口袋,发现还有点钱,便买了一块煎饼。赵海成迈着大步,一边吃着煎饼卷大葱一边冲西城门走去。

在滦河大坝边的土道上,赵海成遇到了白枫、邓革和栓子。

赵海成问栓子:你们跑哪儿去了?

栓子说:邓革领着我去他的表妹家了,天刚亮就出来了。

赵海成问邓革:没听说你在城里还有个表妹呀。

邓革的目光躲躲闪闪地说:这还有假吗?我这表妹就是远了点,不过有时还有走动。

赵海成拽了拽白枫,又要问他话。谁知,白枫啊地叫了一声,脸色都白了。赵海成仔细一看,白枫的棉衣袖子上多了个洞,焦急地问:你受伤了?

白枫点了点头说:被子弹擦了一下,流了点血。

赵海成见西下没人,叫白枫解开了上衣。果然,白枫里面的褂子被血染红了一小片。

白枫说:没事,只是个轻伤。

到了西峡口,赵海成叫邓革和栓子回了赵庄。他对白枫说:咱俩去一趟阎家店,让士清给你消消炎。白枫说:不用,我回家弄弄就行,你也回家吧。赵海成说:走吧,咱们正好去会会士清,又有日子没见面了。白枫听了,不再说什么。

俩人顺着小道去了阎家店。

许士清一个人坐在药铺里,正翻看着药书。门被推开,一缕阳光照了过来,赵海成和白枫一前一后进了屋。许士清吃了一惊,放下书喊道:你俩咋想着来了?我都要闷死了。赵海成摆摆手,回身把门栓插上了。

咋了?许士清向外望了望,又问他们。

白枫受了点伤,你先给搽点药。赵海成说。

咋整的?许士清又问。

让狗咬了一下。白枫说。

许士清把他俩领到了里屋,放下了门帘子。赵海成帮着白枫脱下了棉衣,许士清看到血皱了皱眉头。白枫脱去里面的褂子,光着膀子坐在椅子上。

许士清仔细检查了一下,说:幸亏是擦伤,没有伤到骨头,要不这条胳膊就麻烦了。说着,找药水给白枫的伤口消了毒,又搽上药面,用布条给围上了。赵海成找家伙在许士清后院挖了个坑,把血水和白枫的褂子埋了。

中午,许士清把家里一只老母鸡炖了,三个人坐在一起喝了点酒。

许士清摇晃着脑袋说:那次成功地绑了郑国,可是我这辈子干的一件大事。

赵海成揽住他的肩头说:刺激吧?

许士清嘿嘿一笑,说:一想起来,我的心还突突跳呢。

赵海成说:跟共产党八路军走,以后净办大事、好事!

白枫说:等天下归我们,你在县城也开一个药房。

许士清眯缝着眼睛,抱着拳,一脸醉态地说:那可忒好。

天气渐渐暖和起来。

太姥爷让赵海成暂时搬到酒坊去,跟着几个长工酿酒。赵海成正想落个耳根子清净,省着挨父亲唠叨,高高兴兴地背着被子去了酒坊。现在的酒坊里只有三个伙计:丁老呵、赵金、栓子。

这天,擂鼓台有个客户捎信来,要他们送几坛酒。赵海成想去,太姥爷拦住了他。赵海成说:爹呀,你咋不让我去?太姥爷瞪了他一眼说:你在家好好酿酒吧,少出一趟门,让我少担一回心。赵海成说:那让谁去?太姥爷抽了一口烟,眯着眼睛说:就让丁老呵去吧。赵海成叹了口气,跑去后院找丁老呵。丁老呵他们己经把三个酒坛抬上了车,正在用绳子固定。

赵海成走到他跟前,调皮地摸了摸丁老呵的光头,说:大哥,还是我去吧。

丁老呵憨厚地说:叔让我干啥就干啥,你要想去,跟他说去。

赵海成说:你快去吧,没准在道上捡个媳妇回来呢。

丁老呵笑呵呵地说:还有那好事?再说,给我一个女人,我也养不起呀。

此时,太姥爷己经站在了他们的身后。他晃动着烟杆说:老呵,就凭你这身子骨,当然养得起女人,哪天,我托人给你找一个。

丁老呵涨红了脸,不好意思地说:叔啊,不怕你笑话,我连娶媳妇的钱都没攒够呢。

太姥爷走过来,拍了拍丁老呵的肩膀说:没事,钱的事由我来想办法。

丁老呵愣了一下,深深地给太姥爷鞠了一躬:就凭你这句话,往后上刀山或者下火海,你尽管吩咐。

装好了车,丁老呵跑去自己住的屋子,拎了一把砍刀出来。赵海成问他:大哥,你要干啥?丁老呵钻到大车下,把砍刀用绳子系好,又钻了出来,说:外面不安全,用它做个伴。太姥爷笑了笑,说:老呵想的还挺周全嘛,走吧,早去早回。

丁老呵嗖地跳上车,一声吆喝,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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